语气迫切又焦急:“怎、怎么了?”
她就只推了他一下而已
江枭缓缓抬起脸,眼睛闭着,眉心拢着,摆出一副让人心疼的表情:“头疼。”
想到他刚说的骑了八个小时的摩托,陆知鸢小脸拧成一团:“被风吹的?”
他恹恹无力地点头嗯了声。
“你傻不傻呀,都不知道带头盔吗?”
“出门太急忘了。”
“来之前都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吗,”她缓下眼里的急切,语气低软下去:“白跑了这么长的路。”
怎么会白跑呢,这不是成功把人哄好了吗?
江枭突然想起小野的那句话。
鬼使神差的,他也问了一遍:“茶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目光热得烫人,陆知鸢垂下脑袋,不好意思与他直视了。
默了半晌,才小声咕哝一句:“我那儿的茉莉花茶喝完了”
尽管她说的含蓄,可江枭还是一秒就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他可一点都不含蓄:“所以是为了我才来摘的茶叶?”
陆知鸢心脏一紧,抬头看他时,眼里闪出了影绰慌乱的光影,她又把脸低下去,恨不得把自己一整个藏起里似的。
脑袋埋的低,露出一截白白的后颈,钻进他眼底,江枭嘴角翘了翘,“呼”的一下,往那截白白后颈里吹了一口气。
凉飕飕,又热乎乎。
陆知鸢双肩一颤,讪讪抬头,小鹿似的眼睛里,还残留几分湿意,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就在她又要把脸埋下去的时候,江枭突然伸手。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滚烫的目光直直看进她眼底深处。
“我在你茶桌的柜子里,找到了我的那个白色保温杯。”
下巴被他食指与大拇指把控着,陆知鸢脸颊微红,“什、什么你的,你都还给我了!”
他直接耍起了赖:“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他语气听似蛮横,可又能听出几分怨道,“三岁小孩吗?”
对啊,三岁小孩吗?
她幼稚地问他要,他也幼稚地还给了她。
陆知鸢在心里委屈了一下。
垂眸,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虎口。
想起连续两天钻进她梦里的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背,她心里突然疼了一下。
手轻轻抬起,又轻轻握住他手腕。
江枭还以为她是要推开他的手,可当他看见她眼里的忧心忡忡,原本没打算松开的手指,随她的力道松开了。
陆知鸢低头看着他手背上的伤,那几道血痕这会儿已经结了痂。
想吹一吹的,她又忍住了,抿了抿唇,她抬眼看他:“还疼吗?”
声音低低的,细细的,像柳絮般,飘飘落落。
“疼。”
见她眉心拧出褶,江枭突然想让她再多疼一点:“握车把都不敢用力。”
如他所愿,因为他的话,陆知鸢眉间拢出万千思绪。
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来找她,更没想过他会骑着摩托车来。
前一天还发着烧,手也受了伤,这要是途中出了意外,那她以后
江枭目光落在她低垂的脸上。
刚刚还想着她再多心疼他一点,可眼看她忧心忡忡的神色越聚越多,江枭又舍不得了,他抽回自己的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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