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扭头往后看了眼,犹豫了一下才喊了声枭哥:“炒饭还是面啊?”
这要搁平时,张北不会多问这一句,江枭除非有自己想吃的才会点名,不点名的话,买什么他就吃什么,不挑。
但这会儿,他被人撂下,心里肯定堵着一口气,讲不好买回来会不合他的意。
江枭眉眼耷拉着:“随便。”
说的好听,现在说随便,讲不好买回来就会挑三拣四了。
张北和张贺一商量,直接买了两种。
想着这下他应该挑不出毛病。
结果江枭目光从那一碗面,一盘炒饭上各扫一眼,眼皮上抬:“想撑死我?”
作者有话说:
陆知鸢:好难伺候。
江枭:换你来。
◇
◎再说不喜欢?◎
江枭平时吃炒饭有时用筷子有时用勺子, 在陆知鸢那儿‘受’的气,这会儿还憋在心里,筷子用的都不顺手, 吃了几口, 他把手里的筷子往盘子上一压, 起身绕出柜台。
三人直勾勾看着他推开玻璃门出去。
“枭哥这是要回去认错吗?”
“讲不好,当不了找人撒气呢!”
江枭出了网吧后就直往南去,到了二号街路口,一个转脚, 踩上青石板路。
二号街就一家卖种子肥料的店, 平时这条街没什么游客, 这会儿又是晌午, 家家户户不是做饭就是吃饭, 街上冷清的不见人影。
江枭站在店门口, 一双眼扫过门口摆着的各种肥料袋子, 最后定睛在门边一个鱼鳞口袋的圆形袋口,里面全是一包一包的营养液。
足足大半袋子, 却跟陆知鸢说没有。
江枭嗤笑了声, 抬脚进店, 老板是个四十对岁的男人, 正和老婆在墙边的桌前吃饭。抬头看见有人进来,忙搁下碗站起来。
嘴巴刚张开,看见江枭那张脸, 老板嘴角又合上了。
江枭在店里慢悠悠地溜达,左一眼看看地上的种子, 右一眼地上的肥料, 把老板看的莫名心虚, 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
镇里谁不知道江枭是开网吧和桌球室的,买什么也轮不到买种子肥料这些东西。
江枭在店里转悠了两圈,才慢慢悠悠开口:“老板,营养液有吗?”
原来是要买那东西,老板忙弯腰搁下手里的碗,伸手朝外指:“有、有,门边那个白色口袋里都是的。”
江枭弯腰从一个白色鱼鳞口袋捞了把种子:“就那么点?”
说是要营养液,却在那看小麦的种子,老板猜不到他的意图,只能顺着他的话答:“你要多少,我院里多着呢!”
江枭把手里的种子撂回去,又一粒一粒捻掉指腹上沾着的几粒,“是吗?”他直起腰,朝老板皮笑肉不笑了下:“要多少都有吗?”
老板装憨地笑笑:“我就卖这个的,那自然备的足,你要多少,我给你拿去。”
既然跟陆知鸢说没有
江枭用指腹刮了下唇:“有多少就给我拿多少吧!”
老板嘴角抽抽:“我、我那院子里可有好几麻袋呢!”
江枭从冲锋衣的内口袋里摸出来一沓钱,语调又懒又慢:“以后别卖这玩意了。”
老板脑袋嗡了一声:“什、什??x?么意思?”
江枭抬头瞧了他一眼,嘴角往上翘,不答反问:“不是你跟人说你没这东西?”他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这下真的没有了。”
江枭从那沓钱里抽出三分之一,也没数是多少,往老板咯吱窝里一塞,看人的眼角眯出的弧度带着锋利:“扛到三号街茶叶店的院子里,就现在。”
接着,他又去了五号街,老板一看又是他,松着的眉头顿时紧了一下。
这次江枭倒没在店里转悠,背着两手,站在摆着两个花瓶的柜子前,也不说话,就在那看。
把老板看的额头直冒虚汗,想着难不成上次的花瓶又有裂缝?
江枭看了那花瓶足足五六分钟才开口:“老板,你这花瓶卖吗?”
终于等到他开口,老板直点头:“卖、卖。”
“卖啊?”江枭收回视线扭头往老板那脸上掠过一眼,笑了声:“还以为你放这儿是摆设呢!”
老板装傻充愣赔着笑脸:“看你这话说的,打开门做生意,哪有放着不卖的道理。”
“是吗?”江枭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剩的那沓钱:“里面还有吗?”
“有,有,还有十好几个呢!”
江枭抽出一小沓,夹在指间递到他面前:“一手一个,送到三号街的茶叶店。”
茶叶店
老板心里倒吸一口气,短暂犹豫两秒,缓缓伸手接过那几张红票子:“要、要不了这么多”
“不多,”江枭把剩下的钱直接揣回了衣服外面的口袋:“就算是买断你以后花瓶的生意了。”
老板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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