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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刚硬的脸庞哪怕将肌肉都笑僵了,依然很难让人亲近。
反而显得很不怀好意。
顾熙说道:“您不必忙了,坐下歇息一会,我……我给您写一副字,将祠堂上的匾额换下来。”
他无力改变英国公一众人的欣赏方式,有些特别辣眼睛的字画还是要换掉的。
英国公的确是暴发户,没有几代人无法成为名门。
不过观念也是一点点养成的。
“匾额?不好吗?我特意请人写的。”
“谁给您写的?”
顾熙仿佛很随意的问道。
英国公脱口而出,“当朝次辅,我们还差一点做了亲家呢,后来他的孙子染病几乎一命呜呼,怕枝儿守寡,登门退了亲。”
顾嘉瑶问道:“次辅的孙儿病逝了?”
“据说次辅夫人去寺庙祈福时,碰见了一位高僧,给他孙子算了一卦,说是必须得阴时出生的女子才能让他逃过这次死劫。”
英国公夫人在旁叹息,“没想到他们还真找到了阴时出生的女子,次辅的孙子病也好了,这次科举许是能高中呢,只可惜了枝儿。”
“祖母,我不可惜,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顾枝儿大方敞亮,“同他没有缘分。”
缘分?
顾嘉瑶点头道:“缘分这词用得真好。”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退婚另有隐情。
顾家祠堂的匾额,顾嘉瑶也觉得不大妥当。
她同顾熙对视一眼,没有证据之前,不易说得太多。
顾熙沾了墨汁,提笔在宣纸上写字。
既然放在祠堂,就不易用狂草了。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痴迷望着顾熙,挥毫时的顾熙比任何时候都要俊美。
让人爱到骨子里去。
刘尚书到达店铺时,见到全场鸦雀无声的画面。
顾熙缓缓抬头,“老师,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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