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她换好鞋子走进来,来到自己的桌子上,放好东西,大家这时候都没有躺在床上,各自坐在各自的椅子上,看着大家因为自己进来而凝滞的气氛,徐玉清努力笑了笑,“你们好,我是徐玉清,今年刚二十四。”
大概是和善的态度,大家纷纷放下了拘谨,一个看起来比较沧桑的女人举手说道,“我叫江家宁,今年二十八,我是知青考上来的,我年龄应该是最大的,大家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宿舍长。”
她明显就掌控欲比较强,徐玉清皱眉,虽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性格,但是也没反对。
反正她也不想当什么宿舍长。
刘佩已经介绍过了,就淡定的看着他们几个重新介绍,还有两个女孩,看起来都是比较年轻的,果然,一个才二十一,一个二十二,都是哈城人,本来就有工作。
五人里面,看穿着也看得出来,江家宁的条件是比较差一些的。
算是好好的介绍了,徐玉清假装打了个哈欠,“那个,我先去洗洗脸。”
“行。”几人应了一声,倒是刘佩看着她,突然出声说道,“那个,澡堂一周只开三天来着,刚刚那人说了,你要去洗不?再不洗一会关了。”
只开三天?那就意味着今天开了要隔一天才开,徐玉清点头,赶紧去柜子里翻找自己的衣服,带上肥皂,“那我先去洗澡。”
“啊!小心点,那边可滑了。”
“好。”
徐玉清感激的看向刘佩,换来对方一个不好意思的摆手,“你快去吧。”
澡堂里,徐玉清冲着有些凉的热水,脑子里想得都是谢均礼。
他就一直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徐玉清后悔,很后悔之前在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担心后怕,他的心意自己一直看的很清楚不是吗?
另一边,她又有点庆幸,还好今晚吃的足够饱,不知道他这么回北城,不知道他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不知道······
眼泪顺着水流大滴大滴的流下,徐玉清闭上双眼,给了自己最后哭的几秒钟。
几秒后,她擦干身子,换上衣服,踩着凉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徐玉清不知道谢钧礼坐上火车了没有,抬头看着月亮。
最起码,他们看的还是同一个月亮。
回到宿舍,习惯早睡的同学已经躺在了床上,也还有两个摸黑打着手电在桌子上看书,徐玉清放轻了脚步,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原处,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她动作很小,但是铁架子床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会发出吱呀一声,徐玉清僵了身子,还好大家没注意。
躺在谢钧礼洗好的床褥上,身侧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她勾起唇角,把被子拆开,把自己包裹着。
皂角和肥皂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徐玉清从身上传来一阵倦意,思绪飘散,人也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徐玉清是被颜澜叫醒的,她迷蒙的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颜澜充满了担忧的的神色,“你现在还能起来不?”
徐玉清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起来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一股热气,里衣都被汗湿了,脑袋也昏沉的厉害。
晃了晃脑袋,她想下床,但是眼睛总是没办法聚焦,差点就一脚踩空,还好颜澜扶了一把。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徐玉清是一点也听不清,她靠在椅子上,小脸通红。
颜澜为难的看着她,这块六楼,不好弄下去啊,别等会摔了。
“她烧的太严重了,辛苦你们照看一下,我下去找找医生在哪!”颜澜当机立断的说道。
时间紧急,刘佩赶紧上前揽住徐玉清,应了一声,看着颜澜满是着急的下楼,有些艳羡。
“来,我打了一盆水,拿帕子给她捂额头。”江家宁着急说道,这六楼也不是那么好爬的,她上来就已经一声汗了。
宿舍里一阵热闹,会照顾的挤上前,不会照顾的乖乖坐在后面一脸担忧,刘佩看着心里不自觉的也松了口气,看起来都是好的,没有什么歪心思,这样起码好相处一些。
大概三十分钟之后,徐玉清的脸越来越红了,甚至手都冰凉,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谁也没听清。
刘佩心里越来越害怕,江家宁换帕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在就在这个时间,颜澜带着大夫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手上拎着一个药箱,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颜澜,“我妹妹就在里面。”
她交集喊道,医生也看到了,大步走了进去,“扶她躺下!解开扣子,穿的太多了!”
大家瞬间都有了主心骨,赶紧扶着徐玉清躺下,颜澜站在门口喘气,听到声音赶紧关上门,免得被看见。
医生到底还是医生,脸色一点也没变过,喂药的动作又快又准,没过多久,她就站了起来,“这个药,一天吃三次,多喝水,要是后面还是继续热就得去医院了,现在看着应该没事了。”
颜澜点点头,带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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