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黑衣人走后,温明易的脸才沉了下来,“该死……”
“什么该死?”已经换了一身月牙白常服的圣子跨门而入,手上还提着一壶酒,半块银色蝴蝶面具戴在脸上,两侧垂下红色流苏。
圣子旁若无人的走到桌边,自顾自的坐下,拿着茶杯就用来倒酒,推了一杯给温明易,“云祁找你了吧,不用理他。”
“你倒是算计的好。”温明易轻笑一声,真是打的好算盘,先是放了兔儿,再过来跟他喝酒,云祁可不就拿他这个少主没法儿了吗。
想必这会儿云祁快气死了吧。
果不其然。
今晚云祁生辰席面被打扰,后面又被刺了一剑,然后他的宝贝儿子又放了他的礼物!
在他气急之时,又想到了温明易回来了,本想喊温明易过来发泄一下怒火,结果呢?
他儿子跑去跟人喝酒去了!
这不摆明了不想让他去打扰吗?
最后云祁只能气的拔剑杀了那几个来通报的黑衣人消消气。
圣子并没有在这待很久,喝完那壶酒就走了,临走时还笑吟吟的看了眼江厌坐着的方向,尽管江厌还处于隐身状态。
江厌对此颇为无语,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互相认出了对方,并且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就是互相不戳穿对方。
————
即墨灼是被五花大绑走的。
倒不是他打不过这些人,而是,这到底都是些普通人,罪不至死。
当他被压到那什么圣女跟前时,眉头一蹙,这圣女浑身上下弥漫着浓烈的魔气。
身上的衣料更是穿的又少又轻薄,行为举止之间若隐若现。
她慵懒的躺在那软榻之上,指若兰花,涂着红色丹蔻,媚眼轻勾,正把玩着自己的指甲。
耳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她目不转睛,声音软绵,“何事这般吵闹?”
“殿下,您看我们给您带什么来了!”土著搓着自己的手,把即墨灼往前又推了推,“见到圣女殿下还不快跪下!”
即墨灼不为所动,身后的土著急的要去踹他的膝盖弯,他轻身一侧躲了过去。
那踹空了的土著竟是瞪大了眼睛,原地劈了个叉!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整个人侧倒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捂着自己的裆下,双腿慢慢合拢,翻滚着嗷嗷直叫。
“咯咯咯~”圣女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她弯了弯眸,坐起身子去看即墨灼,这一看,倒真是被他的脸给惊艳了一番。
她赤着双脚,脚踝上的金铃随着她的步伐响动,一步步踩在那殿内的白色地毯之上,来到即墨灼跟前。
“小哥,不是我们邙村人吧?”圣女没有与即墨灼站的太近,主要是身高差太多了,站的近了就得仰头去看他。
即墨灼不吭声。
“小哥生的这般好看,可有婚配?今年几何?”
“原是个哑巴不成?”
“哑巴好啊,哑巴倒也是个不错的体验…”圣女低声喃喃,人逐渐往即墨灼那边凑近,就在二人仅在一步之遥时。
咻!
即墨灼身上的绳索尽数断落,一把长剑捏在手中,架在圣女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那圣女面色一白,“你…是下界之人!”她心中心思千回百转,下界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只有下界之人才能凭空召剑!
“冒犯了,请问这是何处?离…主城可远?”即墨灼默默后退两步,与圣女拉开距离,冷声问道。
这也不能怪他,只是那么多土著没一个人愿意听他说话,上来就要把他绑了送给圣女。
那他也就只能任由他们绑了再去问他们的最高掌权人,圣女了。
或许是察觉即墨灼并没有杀意,圣女暗自松了口气,“这里是邙村,离…地城,步行要十日左右。”
在这天音大陆之上,唯一能称得上是城的便只有地城了,地城之外都只能以村称之。
即墨灼略微思忖,十日啊…那便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了,须得先去找阿厌才行。
就在这时,即墨灼忽然目光一凛,剑身上被刺出一道银光。
那是一柄小巧的弯尖匕首,握住匕首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一双眸子犹如毒蛇般阴冷。
那人手腕一翻转,匕首的弯尖勾住他的剑刃,空着的手推了一把圣女,将圣女推离他的剑刃。
又速度极快的一个弯腰从剑下穿过,足尖轻点,一个转身搂住圣女的腰身,稳稳的落在一个安全距离之外。
一手将那匕首横在胸前,做着防守姿势,一手将怀里的圣女松开,将人护在身后,目光依旧警惕的看着即墨灼。
而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极快,几乎是一眨眼之间就完成了,即墨灼都不由得露出欣赏之色,他本来就没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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