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消息惊呆了,个个低头不语。
好半天才有人说了一句:“难怪只有李老头赚了钱……”
“d!高村长,你给个说法!”
“高村长你是不是跟他合伙儿骗我们大家伙儿?”
“高村长,你小舅子跑了,你可跑不了!赔钱!”
“对!赔钱!”
一时之间,附和声此起彼伏,村民们群情激动,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镇长赶忙出面制止:“乡亲们!乡亲们!高村长的事儿,回头一定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如果跟他有关,绝对让他负责赔偿。”
王大喜此时已气炸:“肯定跟他有关!平时就没少逼着我们给他送礼!盖房买地,不先给他送点礼,就别想办手续!”
高村长怎么也想不到,王大喜胆敢在镇长面前揭自己的短,慌忙呵斥:“闭嘴!都胡说些什么!”
“胡说?我哪里胡说了!这儿几十个证人,随便问!哪家没被逼着给你送礼?就连娃儿上学的名额,你都用来谋财!现在更过分,直接惦记咱们一整年的收成!”
王大喜义愤填膺的说辞,引来周围村民的声声附和。
镇长似有所感:“高村长,村民们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镇……镇长,他们都是胡说的,没……没这回事儿。”
高村长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脑子里不断思考着应对法子,却仍是一片空白。
“那你是说,你们那的村民们都冤枉你咯?”
镇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他还是低估了高村长的下限。
面对质问,高村长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想到了应对之策。
“镇长,不瞒你说,村民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可能确实是上我家送过礼,但……但我不知情啊!”
高村长可是只老狐狸,做事从没亏过,对于收礼这事儿从一开始他就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讲究。
不登门两次不收,因为诚意不够,需求度不高。
一家只来一个人不收,以免有谁瞒着家人,被发现后上他家来扯皮算账。
直接找他的不收,他必须要规避风险,次次都让老婆或小舅子出面收礼。
高村长此时简直佩服自己当初的深谋远虑,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
“镇长,我真的没有收过他们的礼,我……我冤枉啊……”
高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巴巴地在大伙儿面前喊冤:“你们口口声声说给我送礼,那你们说说,都送了什么!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吗?”
在场的人此时已反应过来,姓高的这是打算撇得一干二净啊!
完蛋了
“敢情你是想把你媳妇儿推出去顶包啊?”
王大喜再次戳破了高村长的阴谋。
高村长却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那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给我送礼咯?”
王大喜:“你媳妇儿收礼跟你收是一样的!你们夫妻同气,别想懵我们!”
这话已经让在场的各位村长和镇长意识到了关键点。
镇长摆摆手:“别争了,直接上报组织,纪检委会派人来查,届时清者自清。”
闻此一言高村长瞬间瘫软在地。
他本意只是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却不料到会把自己推到上报纪检委这一地步……
一旁的王大喜不依不饶,追问道:“可是咱们的草药赔偿怎么办?高村长,你先说说,怎么赔!”
本来被镇长的一句纪检委吓瘫在地,一听赔偿,高村长又立刻蹦跶起来:“你们这群白痴!谁卖你们种子找谁去!关我屁事!”
他自知自己的村长之路已到尽头,也就犯不着顾什么身份立场,拉开架势怎么冲就怎么怼。
王大喜更是默契,同样没想给对方留脸,直接一拳朝高村长的面门上招呼下去,嘴上骂骂咧咧吼道:“嚣张!我叫你嚣张!叫你嚣张!”
边上人见状赶忙过去拉架,此时的高村长满脸是血,鼻子红肿,坐在地上啜泣谩骂。
吴老四则趁此空档跟杨春兰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家里还剩的一些种子先匀给南坑村的村民。
在众人的合力下,好不容易把撕打的两人分开,镇长再次安抚大家道:“乡亲们,乡亲们!听我一句劝,他作风上工作上有问题,纪检委肯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吴老四又接着村长的话说道:“镇长说的没错,咱们一定要相信政府。乡亲们,听我说!这些是我们囤积的一些种子。”
吴老四指着杨春兰刚拖过来的几个大麻袋,继续解释道:“我知道大家今年亏了收成,心里难受,所以,我这边再提供一批适合在你们村种植的草药种子。”
但南坑村的村民并未像预期中那样喜出望外,一众人似乎都有难言之隐,低着头,不说话。
好半天人群中才传来微弱的声音:“可……我们已经没钱了……”
吴老四想想,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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