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思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沈顷绾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紧蹙蛾眉,面露忧虑的轻叹了一声。
林思慎见状忙问道:“郡主因何叹息?”
沈顷绾点了点头,她缓缓起身在桌边踱步, 思忖着道:“诗会一事过后, 四皇兄便怀疑你投靠了二皇兄, 暗中作梗坏了他的事。此次, 他在皇伯父面前力荐你去陇右,也是想要试探你是否早已为二皇兄所用。”
林思慎勾唇讽刺一笑:“这次, 四皇子恐怕会假借保护我之名, 在我身旁安插他的人。”
沈顷绾走到书桌旁,拿起了摊在桌面上的一本书,轻轻一翻便从书页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封信。她将密信递给了林思慎, 示意打开看看:“今日回府后,这是四皇兄暗中差人递于我的密信。”
林思慎也不客气,毫不犹豫的低头将信展开,在快速的阅览了一遍后, 她面无表情的合上信, 抬眸问沈顷绾:“四皇子口中的飞凤姑娘,是何许人物?”
四皇子在写过沈顷绾的密信之中,说明了他为何会举荐林思慎去陇右, 也极力保证了,此行一定不会让林思慎遭遇不测。
除了这些之外, 他还提及会派一位叫飞凤的姑娘跟随林思慎, 不仅能帮她查案, 还能贴身保护她的安全。言辞之间, 对这位飞凤姑娘似乎极为信任。
沈顷绾似笑非笑的瞥林她一眼,绕过她坐在桌边提起茶壶斟茶,启唇悠悠道:“此人你认识,不仅认识,或许还算得上是你的老熟人。”
林思慎一脸茫然的转身,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思忖道:“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一位叫飞凤的姑娘,除非飞凤乃是化名。”
沈顷绾故弄玄虚的玩味一笑:“待你见了那人,你便知晓是谁。”
林思慎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她对那位飞凤姑娘的身份倒也不是很好奇:“今夜二皇子恐怕要见我,算起来,他也有些时日没找过我了。”
一说起二皇子,就势必绕不过林思略。
沈顷绾端着茶盏把玩了一番,提醒林思慎道:“你二哥之所以能出现在京城,其实乃是寮国丞相授意,此事二皇兄他并不知晓。”
“寮国的丞相。”
林思慎口中喃喃了一声,坐在了沈顷绾身旁,她抬眼看了眼沈顷绾,然后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将沈顷绾手中的茶盏抢过,放在一旁。
然后继续一本正经道:“二哥在寮国时一直被人暗中监视,我派去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我以前便一直怀疑,为何二皇子在寮国的势力会如此之大,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暗中与寮国丞相勾结串谋。”
沈顷绾盯着她放在自己手边的茶,蹙眉轻声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林思慎指着一丝热气都没有的茶水,理直气壮道:“茶凉了,你若想喝便先忍耐一会,我去叫墨竹再沏一壶。”
沈顷绾挑眉,徐徐抬手指了指门外道:“兰青正在门外候着。”
闻言,林思慎便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探出脑袋,跟靠在门外柱子边昏昏欲睡的兰青打了声招呼,让她去沏一壶热茶,然后这才缩了回来。
一转身,林思慎便见沈顷绾懒懒撑着额角,侧头玩味的盯着她看。
林思慎如今面对着沈顷绾,胆子可肥的很,她下巴一扬埋怨道:“看我作甚,你自己身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晓,入口的东西,可是半分都凉不得。”
被林思慎管教了一番,沈顷绾倒也不觉别扭,反倒是勾唇一笑,低垂着眉目柔声道:“夫君管教的有理。”
可看着沈顷绾那温顺模样,林思慎却是警惕的身子一颤,一直以来,沈顷绾一旦开口唤她夫君,接下来不是逗趣就是戏弄,总之就是没什么好事。
沈顷绾一抬头便见林思慎一脸警惕,昂着脑袋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自己,忍不住浅浅一笑问道:“你这是何表情?”
林思慎小心翼翼的绕到她身旁坐下,打量着她的神色,欲言又止道:“你突然叫我夫君,总让我觉着,你一会儿就该戏弄我了。”
沈顷绾闻言叹息一声:“是吗?如此说来,我倒是不应当让你失望了,不如就来说说,府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屋子豆腐。”
原本沈顷绾那一停顿,林思慎还真以为她要说什么,可一说豆腐,林思慎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她当即一脸得瑟道:“这豆腐,可真的与我无关。”
“的确与你无关,可我怎么听府里有人传闻,说你今日和大哥出府时,跟那位卖豆腐的貌美女子谈笑风生,神色极尽谄媚。”
此事是兰青早些时候,从府中一个善谈多舌的丫鬟那听说的,也不知经了几人流传。
最后落在兰青耳中时,已经变成了林思慎见色起意,一看到那位姑娘就两眼冒光,光天化日之下,站在府门前,对着那位姑娘一顿谄媚讨好。
最后还不知用了什么计谋,竟然带着大公子,跟着那姑娘回家了。
兰青听说了这事之后,气冲冲的跑回琉光阁找沈顷绾告状,沈顷绾听她说完后,自然是不信。可沈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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