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大宋天下年初从四版扩到八版,成本大增,颇有压力。虽说目前能够维持平衡,但终非长久之计,所用之纸,先是从商家购买,后来是从江南直运,但所费仍然较高。我便想着,若是自行生产,成本这一块便好办了。”
司马啸大喜。激动道:“莫要说赚钱,我司马啸便是赔钱也要干。大宋天下乃贤弟之标杆。反老贼之利刃,司马求之不得!”
江耘急忙道:“大哥,我考虑了很久才告诉你,便是怕你心急,做事情不能凭一腔之勇。
这造纸,若有利我们便做,与其他事情不相干。”
司马倩亦嗔怪道:“大哥,你便是这般急性子,这大宋天下卖得再便宜,也不能将朝堂之上的那个人拉下马来。”
司马啸反应过来,自失的一笑,不好意思道:“话虽如此,我却想着,降低些报纸的成本,多些人看到,也能知道要弟做官做得辛。
司马倩忍不住大笑,莺声道:“我却瞧着,江大人这官做得自得其乐。”
司马啸性急道:“既如此,便将这造纸厂建在此处吧,妹子,你那湘绣铺再挪个几亩给我。”
江耘忍俊不禁。乐道:“亲兄妹明算帐,如何欺负小倩妹子?”
“是大姐。”司马倩不依道。
“此处却不行。离河岸远了点。依我看。便在对面下游处。那边还有一块乱石滩,约摸十余亩,全划,给了你。地价便从所欠的粮钱中扣除。余下的明日去县衙里拿。”
司马啸推辞道:“你我兄弟,莫要分得那么清楚。贤弟说这话,大哥可不高兴了。”
江耘感动道:“大哥情意小弟谨记。然此非私财,乃是官家的钱,慷慨的可不是的方,大哥莫要拘泥了。”
司马啸只得答应:“既如此,那我明日派人来拉钱。”几百贯,份量极重,倒真是要用车来拉。
江耘心中一动。问道:“时了,大哥见闻甚广,可知交子、引?”
司马啸道:“此物蜀中较多。虽然方便,亦流行过一眸子,但这些年却早不用了。贸易往来,异地贩物,多带些黄金白银,不便是不便,却让人踏实。”
“路上不怕贼人么?”
“成群结队。走官道,到也不怕。荒僻的地方。却是时有生。”司马啸道。
江耘点点头。交子虽在北宋中期便已出现。但终是流通不广,且缺乏保障,最终被商人们所抛弃。
告别司马兄妹二人,江耘低着头踱回了县衙,手中把玩着那枚铜钱,脑海之中构思着契合大宋实际的金融流通方案。若是时机成熟,倒是可以一试。以司马家族遍布全国的财力,能不能作为一颗燎原的火星呢?
不出江耘所料。递交到杨时处的运河修建报告终于有了回应。杨知府还算客气,拨了一百五十贯,相当于预期的三分之一,但却不是真金白银。
在信中,杨知府直言州上府库不足,无力拨款。可从今年上交的漕银中扣除,不光是浏阳,其他两县也是如此,堵得江耘没一点脾气。
在给江耘的私人信件中,杨时除了对江耘修这河的方案表示支持外,还告知了岳麓书院新增的学舍钱已经到位。朱。长托他向江耘致谢,并表示随时欢迎江耘抽空上书院去讲学。江耘所倡议的“伐木助学”方案院里也已经通过,施行之后,学生、书院的反映都很好,书院有望摆脱目前的困窘局面。
对此,江耘颇感欣慰。那朱山长总算不是太古板,否则的话,倒真是应了一句“守着金山要饭。的俗语。对于他的邀请。江耘很感兴趣,那些未来的大宋精英,所缺的并不是知识,而是与时俱进的思想。
转眼间已经到了四月底,除了整日忙碌之处,尚有一件新鲜事。来到浏阳半年之久的江知县终于接到了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件讪案。自从布了告状简易程序之后,这还是头一遭百姓击鼓要求公断。
江耘大感兴奋。兴冲冲穿上官服,升堂办案。附近的百姓得了消息,亦很好奇地聚进了县衙,瞧瞧这个新知县的第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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