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大众发出一阵沉闷的引擎响声后,缓缓移动,驶出了昆仑大酒店的停车坪,尾随着吴岩乘坐的那辆的士而去。事实上,南宫菲菲在昆仑大酒店的停车坪里等候了一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在她掉头折返老宅子的时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又重新掉车返回了原地。结果见到的却只有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的样子,她好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孤儿一样,没有人搭理她,也再也见不得吴岩的半个影子。亦如这世间的时间一样,谁也不曾在原地等待过谁吧。那一刻,南宫菲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个劲的问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已经走了的嘛,他都没有对自己有过好脸色,自己干嘛要这样不顾尊严的回来找他?此般重重,到底是闹哪样啊?南宫菲菲自己都不太明白,但是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也就无所畏惧,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到处通过朋友关系寻找吴岩的行踪。终于,在夜间八点的时候,吴岩的行踪被反馈过来,他在昆仑大酒店。见到这一幕消息之后,南宫菲菲本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吴岩肯定在跟那个飞机上的女人私会,甚至……甚至……后面的结果,南宫菲菲简直不敢想象,但是她却有着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决,她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真的正确。结果,南宫菲菲就到这儿,守候了一晚上,眼睛几乎就没有闭上过,在紧盯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终于,当吴岩和那女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南宫菲菲的眼睛里时,她的那种不敢想象的后果被现实给证实了。一种莫名揪心的疼痛之情浮现在南宫菲菲的心头,她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可是她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打破了自己的想法,她决定尾随吴岩而去,她就是想要看清楚吴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让自己的疼痛之情慢慢的消散掉。结果,才有了现在的一幕。可怜的人啊,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喜欢上了吴岩,却浑然不知,还要做着这种折磨自己的事情出来。要是心胸狭窄的南宫昊,此时此刻知道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他格外讨厌的人的话,估摸着那小心脏会气得爆炸吧。只是他不知道,吴岩也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唯有南宫菲菲慢慢的领悟到了。这个傻妞就这样傻乎乎的,远远的跟在吴岩乘坐的的士后面,从昆仑大酒店,一直追到了首都机场。尔后又尾随着一直进入到了机场候机厅中,躲在一个远远的角落里,像是一个觊觎了许久的小偷一样,在偷偷的观察着吴岩和高玥两个人。看他们耳边厮磨,看他们打情骂俏,看他们深情相拥。只是这一切,全都与南宫菲菲无关,但这个有些倔强的女子就这么看着吴岩,任凭自己那颗心慢慢的冷却,慢慢地把这种不应该有的感情慢慢的排出体内。终于,候机厅的喇叭响了起来,催促去往香港的旅客开始登机。“好了,回湖蓝等着我,我会尽快回来的”吴岩松开了紧紧搂着的高玥,在她的额头亲亲的吻了一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虽然早就知道离别的时刻,可真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高玥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让人要多揪心就有多揪心。原本已经准备离去的吴岩不由得又搂着高玥,轻轻的说道:“傻瓜,哭什么哭啊,搞得我好像要英勇就义,一去不返似的。”“呸!”高玥立即压住了吴岩的嘴唇,柔声道:“不许你说瞎话,我这是幸福的眼泪,说给你听,你也不一定懂。”“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我是机灵小不懂!”吴岩立刻揶揄起来,心底却暗暗感叹:这造物主真是奇妙,一个个看起来往往像包租婆的女人,其实很可能骨子里就是林黛玉,而往往看起来像林黛玉的,骨子里或许就是包租婆。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猜来猜去,你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舍不得,居然硬说成是幸福的眼泪,好吧,那你幸福去,虽然我也感觉到有点儿,可好男儿志在四方,温柔乡英雄冢啊!而高玥被吴岩这种幽默一揶揄,顿时破涕为笑:“就你最坏,尽会惹人家不高兴,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我也走了!”
说着,高玥把手里提着的一些小零食塞到了吴岩的怀里,然后傲娇的昂首挺胸离开了候机厅。“这个傻妞!”吴岩提了提手里的零食,又望了望高玥坚决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好笑:明明骨子里是个林黛玉,干嘛要装出包租婆的样子,真好笑,说不定出了这个门就在那儿落泪呢。但时不待我,吴岩是个敢说敢做的人,既然正事重要,他目送高玥离去之后,也扭头走进了检票口处。很快,飞往香港的第一趟航班慢慢的驶出跑到,飞向了已经开始微微泛出少许鱼白纹的天际尽头。巨大的升降声音回响在首都机场的上空,在它外围的铁栅栏路上。一个女人在朝着那已经没入天际尽头,几乎不可见的飞机,在那儿使劲的摇手,任凭泪水肆意。而在另外一端,一辆大众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伸出脑袋同样望向天际尽头,那颗不再疼痛的心彻底的冷却下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的样子。“嗡……”一声怪叫之后,大众摆出一个漂亮的漂移,刮起一阵灰尘之后,朝着路的尽头飙射而去,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南海。靠近香港大屿岛不远的海域上。一辆出海渔船在平静蔚蓝的海面上,慢腾腾的摇晃着,好像一个老去的水手一样,在海面上苟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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