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南宫春没有炸毁陵江一号的胜利喜悦呢?
主要有两点。其一:这次的偷袭,仍然被日军发现,当场逮个正着,这是令南宫春最郁闷的,犯了上次同一种错误,轻敌,以为大年三十夜小鬼子也会放松一下了,就其这一点,乃为军家之大忌。严格地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处于失败的地位。
其二:陵江一号的被炸,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客气地说,这场战斗,是稀里糊涂打胜的,他的想法跟肖玉一致,肯定事出有因,但不知其中的缘由,也很令人郁闷不是。
所以,他离洞溜猴的主要目的,想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这两次的失败的原因。他这里反省着,作自我检讨,肖玉那边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此刻,肖玉已然坐在办公室里,整整一天了,动都没动一下,但脑子里却象过电一般,对自己的这次伏龙寺的行动计划进行着审视。
要说如果这次不是去请那八只猴子帮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比上一次失败的将更为惨烈,也许肖玉都不敢再想下去。不行,我得去阎家寨,跟南宫兄唠唠这事,他再也呆不住了,心里总觉得这次的计划失利,完全是自己轻敌的缘故,他太想赶在日军第三次大扫荡之前,毁掉这座电台系统了,可差点害了赈滇游击队。
笃,笃。
当肖玉正要站起身,外面有人敲门。“谁啊?”他问道,心想,这大年初一,难不成会有人给我来拜年不成?
你还别说,真有人给他拜年来了。“哎哟,您不在家歇着,跑这来给我拜年来了。”肖玉打着哈哈道。
到底是谁呀,见面这么熟络,没别人,门开处,站着仨人,首当其冲,韩大队长韩志彪,站在他身后的是:乔夫那叶维奇上士和哈利·康格雷夫上士,美国特战部派到滇西的两名技士。当然,他们都是洋道士的一身打扮。
“不欢迎啊,我们可不是给你来拜年的,这两位是专门给肖家阿娘拜年来了。尤其是这位康先生,听说阿娘的中国云南菜做得好吃,特地来拜学。”韩志彪老大不客气地说道,他这样大声喧哗,自然是讲给屋外的耳线听喽。
“不巧的得,阿娘这几天因过年劳累过度,今天恐怕不能接待三位了,这样吧,我请你们去酒楼吃酒,咱四个也趁过年团聚团聚,怎么样?”肖玉当即替肖氏挡了驾,但嘴里说着,却朝他仨递了个眼色,那意思,咱外面说去。
这三人是干啥的呀,立刻领会了肖玉的意思,哦!有重要事跟我们商量啊。“也好,那就不去打扰阿娘了。”乔夫那叶维奇上士居然说出了这么地道的中国式的中国话,哈哈。
于是,他四个人一起出了医院,朝后街的一家酒楼走去。难不成肖玉真是请他们仨去喝酒吗?当然不是,但见到他们却是非常高兴的,尤其是老韩,正好可以跟他商讨一下这次伏龙寺一战的得失。
“这位康先生是”落坐后,肖玉以手示问另一位洋道士姓氏名谁。
“我叫哈利·康格雷夫,您可以喊我康先生,喊他乔先生。”哈利·康格雷夫上士十分诙谐的自报家门。
“欢迎您康先生,这个称呼简略。”肖玉向他微笑了一下:“你们看到今天的龙陵晨报了吗?”单刀直入的问。
“其实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韩志彪道:“真是太好了,终于敲掉了小鬼子的这颗大门牙。”一脸的兴奋,比过年还乐呵。
可一旁的乔夫那叶维奇上士却看出,肖玉没有那么高兴,恰恰相反,一种闷闷不乐笼罩在他的脸上。“肖医生,你不感到高兴吗?”美国人总是那么的直言不讳。
听乔夫那叶维奇这么一说,其余二人也这才注意到肖玉的神情。“肖兄弟,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韩志彪问道。
沉默了片刻,肖玉便把这次偷袭伏龙寺,陵江一号被炸的全过程向他们三人做了详尽的解说,并把自己的烦恼也一股脑到了出来,最后道:“虽然任务圆满完成,但这心里的疙瘩解不开呀,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俗语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果然,在听了肖玉说的一切后,韩志彪首先发言:“这次行动计划的失策,一方面是日军提早做了防范准备,我方因为操之过急而麻痹大意,但话又说回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鬼子即然要确保电台的安全,他们肯定是长期在那监守,我们啥时候去都会遭到伏击。”说到这,他停了一下。
“你究竟想说啥?”肖玉看着他,一脸的有话请直言,别绕那么大弯子好不,用不着安慰我。
“咳。”韩志彪咳了一声,继续道:“总之,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是没错的,你看,老天都长眼帮咱们,要不,陵江一号自个会炸自个?”他调皮地冲肖玉做了个怪相,想逗他笑一笑。
“是啊,肖医生,事已至此,就不要想太多了,反正敌人的电台已经被炸毁了,接受现实,总结经验教训就行了。”乔夫那叶维奇上士也开解道。
“你呢,哈利·康格雷夫上士,你没有什么议建要发表吗?”肖玉把心中的烦心话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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