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那便做不得数啊!”苏祁厚颜无耻的话语久久的回荡在场上,久经不散,其无耻的功力,令人心神皆颤。总感觉这人说的好像真的有些道理,但是似乎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你,你”吴天行如某司徒一般举起手指着苏祁,似乎是有些气到不知如何措辞。但是这小辈是怎么知道当初两家之间并没有签下画押之类的东西?难不成吴天行顿时好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猛然看向了孟家的方向。看来,这一茬的杀鸡儆猴,却是已然将孟家逼得狗急跳墙了不然不会连这种消息都给透露了出去。吴天行甩甩头,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既然是选择了这么走,有些东西就是必然要舍弃了去。况且,这后生小辈不会以为没有白纸黑字的签字画押,当初孟家那卖女求荣的行径便是可以盖过去了吧?那便是真的太天真了。吴天行冷笑着,继而他便是发现,苏祁似乎也在冷笑?他冷笑个什么劲啊!但他不知道的是,苏祁压根就没有帮孟家把卖女求荣这件档子污点遮过去的打算。他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稍微站得住歪理的脚跟,可以厚颜无耻的保持下去。如此便够了。至于当初的那档子污点,他没兴趣,也没办法。毕竟已经闹得这么满城风雨了,想完全圆过去不是自找麻烦吗?但是找一个稍微可以立足的点,从其他角度路线走的话,却是并无不可。眼下便是他要找的那个点。相由心生,心从目显。吴天行观苏祁的神色如常,瞳孔波澜不惊,全然没有一丝慌神的模样,顿时便感觉有哪里不对。这是多年经验所带来的直觉感应。似乎是有着哪里不对,但是却完全发现不了。这种感觉着实不是什么好的感官体验。吴天行思忖着,诧异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后生晚辈究竟是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行了行了,你不是来谈正事的吗?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苏祁忽的话锋一转,如此道。吴天行顿时就是很明显的一愣,如同思绪被打断,有些一刹那的恍惚。
自己刚才才在想着这人到底是有什么底牌呢?结果对方却是自己主动拉回正题了。“你难道以为我们吴家会就这么算了吗?”吴天行顿时冷冷开口道,似乎是要将苏祁的此举断为自落下风。然后自己就能理所当然的落井下石了。堪称用心险恶。但是苏祁却是不打算同他在这个问题是过多的纠结,而是略显不耐的开口道:“得了吧,我抢的谁的亲?我跟我媳妇真心相爱的,原本便是比翼同飞,举案齐眉之福,你们这些为老不尊的家伙却是要硬生生拆散我们?将我娘子许配给一个傻子!”“你说谁傻子呐!”吴天行顿时就开口了,哪怕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也不能忍受自己的亲子就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受其他人的侮辱。“靠!说的就是你儿子!你还不服了?为老不尊的就是你,还非要我点名是吧?这么一张老脸能不能自己给自己上点心,自己不要还非得送上来让别人抽,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下作的要求,今日真真是大开眼界”苏祁顿时又是连珠炮一般的语言攻击连击,虽然物理上的伤害为零,但若是论起精神攻击,这一番话却是足以令人满脸涨红,怒目圆睁了。但是吴天行毕竟是有些老了,论起接受能力来还是差了些,苏祁语速这般快速的说了一大串,他却是难以全部听进去反应,往往还是上一句没总结出来下一句就已经过了。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理解苏祁所要表达的总意思。甚至还能更加真切的理解其中。毕竟那种唐突恶臭般的辱骂,还是如此更能体会的更真切一些。“你,你竟然如此欺侮我们老爷!”顿时就有家丁小蟹如此为自己主子辩驳了,对于这种护住忠犬,苏祁还是相当佩服的。跪舔舔出了人生新高度啊!当然也是从来不吝啬于多骂一番的。苏祁清了清嗓子,顿时脱口而出道:“老子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你算哪根葱?还是说你们吴家都是这般的没规矩?若是如此倒是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你们吴家连这种天怒人怨的龌龊勾当都能干的出来,这是理当下十八层地狱之事”语速之快,一时令这位家丁都是有些呆愣在了原地,好生消化着方才自己究竟都被骂了些什么。其他原本想好生表现一番的家丁府卫见此状况,顿时就有些蔫吧了下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别场子没找回来,自己也连带着一起被唇枪舌剑炮轰不止。那就有些丢人丢大发了。吴天行见自己这边的整体士气都是受到了难以磨灭的打击,顿时便知大事不好。自己本想与对方好好谈谈当初的那场交易,好将主动权彻底的包揽到自己手上。毕竟说到交易,那还是自己占理,是自己的主场。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苏祁却是完全不按他预想的套路了,只字不提那交易的事情,反而大张旗鼓的渲染他与孟家小姐是如何如何的恩爱,以衬托的自己这边如何如何的卑鄙无耻。以至于自己都不好开这个关于交易的口,不然岂不是落人于口实,坐实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名头了?那可不是自己愿意看见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举行击剑比赛,自己这边已经带上了最好的长剑,跃跃欲试的准备一剑刺出了,结果对方却是掏出了一杆方天画戟这一剑不能刺,不然戟比剑长,还没等自己刺到对方嘞,自己就已经被长戟捅了个透心凉了?对于开挂玩家,从来就不是能以常理去揣度的。今天吴天行对这种说法才有了足够的切身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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