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也能帮着你说句公道话。”
谢尧臣道:“那倒是有不少,但是他们已经快到了,恭郡王明显有备而来,不可能再叫我们的人出宫去送信。不过你别担心,对付他们,我一个人够了。”
说着,谢尧臣对宋寻月道:“你现在立马从后殿离开,去找母妃,护好母妃和儿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除非是我和福禄,其余人任何人叫门都不要开。”
宋寻月担忧道:“你自己可以吗?”
谢尧臣冲她一笑,直接伸手将她猛地拉进怀里,抱紧她,在她耳边道:“你放心,大不了就是一场恶战,你夫君我的武艺你还不放心吗?你抓紧离开,你走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别担心,今日任何人有任何心思,都不会得逞,父皇也会好起来,长命百岁,护我们一世平安。”
宋寻月明白,自己一介弱女子,留在这里,一旦出事,只会拖他后腿,而且谢泽还在荣仪宫里,他还小,她必须得照顾儿子。
念及此,宋寻月从他怀里起来,紧盯着他的眼睛,对他道:“你可千万小心!”
“嗯!”谢尧臣郑重承诺,宋寻月凝眸望他许久,终是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宋寻月走后,谢尧臣看向宋寻月出去的小门,走过去,抓紧门扇,用力几脚下去,“哐”一声响,便将其中一扇门拆了下来。
他将拆下的门板平放在两张椅子上,随后对殿中太监吩咐道:“等下倘若有人闯殿,即刻抬父皇离开,送他去荣仪宫。”
荣仪宫内都是心腹,且他前些年,和蒋云无联手暗中布置了不少武力部署,多少能顶一阵子。
吩咐罢,谢尧臣又跟福禄要了存放在勤政殿的所有灯油,将其全部倒在了殿门处,从左边墙根到右边墙根,长长一条。
虽不知恭郡王今日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但谢尧臣全部是按最坏打算来准备的,如若有人武力闯殿,他就点火,前殿着火,也能给他们争取出逃的时间。
做完准备,谢尧臣从勤政殿里,皇帝收集的一堆兵器里,挑了把趁手的短剑,藏进了蟒袍的衣袖中,随后守在殿门后。
而方才谢尧臣和宋寻月的所有对话,装昏迷的皇帝,自是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时的皇帝,躺在榻上,当真是无语凝噎!
小两口孝顺是真的孝顺,一心一意为了他好!
可直到他听到那句“父皇也会好起来,长命百岁,护我们一世平安。”委实是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这么费心的跑来侍疾,又是找好药,又是请药师佛,又是吩咐遍寻天下名医的,就是怕他驾崩,他们夫妻俩在老大手里的日子过不下去?
瞧瞧,这出息,有芝麻大吗?
皇帝当真牙根痒痒,他这老三,要能力,也算有点,能整治官风,能治理广南西路。要仁心,也算有点,知道怜惜百姓。要孝心,也算有点,但他这孝心,还掺杂着一半私心,怕是巴不得他这当爹的活个百来岁,庇护他们一家三口吃喝玩乐一辈子吧?
能力、仁心、孝心,全都有点,但也都不多。说他有能力吧,除了先前办的几桩事外,没啥别的志向。说他有仁心吧,广南西路之后,别地儿是管都不管。至于孝心,稍微多一点,但还指望着爹的庇护。还有老三媳妇,和老三一个德行。这对废物是怎么凑一窝的?可别把他的宝贝孙子也带成个小废物。
皇帝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躺在榻上连连咋舌。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恭郡王中气十足的朗声叫唤:“三弟!你既在殿中,同为父皇儿子,为何不肯开门?不叫我探望父皇?”
谢尧臣朗声回道:“父皇眼下需要休息,大哥带着这么多人来,恐怕叨扰父皇,于父皇养病不利,不若等父皇醒后再进殿探望。”
等父皇醒后?谁知道父皇何时醒?又会不会醒?尤其是,三弟会不会叫他醒?
他若是现在不进去,恐怕等明日太阳升起时,皇位就是三弟得了吧?
念及此,恭郡王道:“三弟,父皇病重,谁也不知父皇接下来会是何情形,一旦出事,这各中轻重,你我心知肚明。你最好是现在开门,否则,为着父皇的安危,我怕是也得强闯了。”
谢尧臣冷嗤一声,道:“大哥此话何意?莫非是说我有谋害父皇夺嫡之嫌?大哥,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乱讲。”
外头恭郡王笑道:“既然三弟如此光明磊落,那便开门,你我兄弟,同为父皇侍疾,相互也有个照应。”
谢尧臣借着窗外最后一丝天光,见已有不少人影投射在窗户上,立时便明白恭郡王要做什么,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对恭郡王朗声道:“本王要是不开呢?你当如何?”
恭郡王望着眼前的殿门,忽地朗声吼道:“琰王谢尧臣,密谋挟持陛下,御林军,听令!”
果然,如他所料,恭郡王果真倒打一耙。谢尧臣袖中短剑一下滑进了手中,没再说一句废话,后撤一步,直接将手里的火折子扔在了提前倒好的灯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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