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一紧,抬手将他一巴掌打开,谢尧臣朗声笑,又自去贴剪纸。
第二日初一,纵然谢泽还什么都不知道,但谢尧臣和宋寻月,还是各自给儿子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塞进儿子小襁褓的边缘。且还是天明一大早,赶着第一个塞的,随后才是魏家众人的压岁红包。
年初那三天过后,谢尧臣再复忙碌起来,因着元宵节后第二日,魏康鸣、魏夫人,还有魏承典三人就要走,所以年后谢尧臣便推了他们来帮忙的提议,叫他们好生歇歇,陪陪家里人。
这个年,宋寻月在魏家过得当真开心,这是自魏家离京后,这么些年来,她第一次在过年时感受到家人团圆和乐的温馨和热闹。
自然,去年和谢尧臣过得也不错,但年夜饭是在金明池用的,纵然盛大,但没什么年味,府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同在魏家过年,是截然不同两种感觉。
正月初八,谢泽满月,宋寻月终于出月,将自己好生拾掇一番,终于离开坐月子的屋子,亲自抱着儿子,准备出屋去儿子的满月宴。
因着余燕堇和外祖母都很有经验,坐月子后半个月开始,宋寻月便会跟着他们的教导,好生食补,并用些精油等物,待她出月时,人虽稍微胖了些,但整个人容光焕发。
儿子满月宴,谢尧臣自是推了静江府官府的事,当他见到宋寻月从屋里出来的瞬间,人愣了一瞬,为何生了个孩子,坐了回月子,他的王妃比从前更具风情了?莫非是身段丰满了些的缘故?
自到静江府至今,他们再未有过任何亲密之举,望着这般貌美的宋寻月,谢尧臣只觉喉咙有些发干,但念及今日事多,他便暂且将心思都收了,将注意力转移去别处。
谢泽的满月宴,因着是在静江府,且之前有皇帝的叮嘱,所以过得很是低调,除了魏家一众人,也只请了近期和谢尧臣来往比较密切当地几家官员,比如赵文薪一家。
谢泽满月宴过后,还有几日魏康鸣等三人便要走,宋寻月好不容易能下地,自是要好好同他们说说话,好好玩几日,毕竟等谢泽再大一点,她和谢尧臣就要走了,下次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
所以魏康鸣他们走之前这几日,谢尧臣忙着静江府的事,宋寻月则同魏家人一道游山玩水,每日都是至晚才归,回来还要看看孩子,夫妻俩一个赛一个的累,即便想,但也沾着枕头就睡着,到底是什么也没做成。
直到正月十五,一道过完十五,赏完花灯,十六早上送走魏康鸣,魏夫人,还有魏承典后,宋寻月这才闲下来,而谢尧臣,自是还在忙着静江府的事。
送走舅舅表哥等人,魏同和便同谢尧臣赶着去河道主持造船事宜,宋寻月则同魏老太太和余燕堇、魏琼音一道回了宅子。
刚进去,魏老太太便道:“这些时日可是忙的脚不沾地,老婆子我可得好好去歇个觉。”
宋寻月笑道:“那外祖母快去好好睡会儿,表嫂和表妹也去歇歇。”
众人应下,说了几句话后,便各自先回了各自的院子。
宋寻月一进屋,便在贵妃榻上躺下,星儿上前笑道:“王妃娘娘这阵子可是累了?”
宋寻月这才觉一切都缓了下来,笑道:“是累了。”又快乐又累。
星儿半蹲在旁,伸手给她捏腿,道:“那我给娘娘捏捏腿,娘娘补个觉。”
宋寻月点头应下,随后看向一旁的寄春,吩咐道:“寄春,王爷给我找来的那些质地上等的轻纱,之前便吩咐制衣,可都制好了吗?”
寄春笑道:“绣娘前几日就都做好了,已经给送来了,奴婢放在柜里,娘娘要穿吗?”
宋寻月道:“我先睡一会,等晚上用过饭,帮我将衣服送去净室便是。”
寄春行礼应下,宋寻月便先合上眼睛补觉。从前在京里的时候,谢尧臣便提过,想看她穿轻纱质地的睡袍。
但那个时候,她哪好意思?若非中追欢那一夜,此前便是事中,她都缩着身子想挡挡。但是现在……她好像已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只想和她的夫君,两个人尽兴温存一番,确实是很久了,十月中旬到现在,三个月了。
宋寻月一觉睡醒,已是快到晚膳时候,她先去耳室看了看谢泽,陪着儿子玩。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宋寻月忽听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正见谢尧臣推门进来,宋寻月笑道:“回来了?”
谢尧臣点头,冲她笑笑走过来:“刚才回屋发现你不在,想也知道你在耳室,便直接过来了。”
说着,谢尧臣坐在塌边,伸手将谢泽抱在了怀里,看着谢泽迷茫睁着的眼睛,哄着问道:“乖儿子,有没有想爹爹?爹爹可想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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