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明日起来后吃完饭,约莫就得进宫。”
寄春松了口气,对栀香道:“那来的及!明日我赶着出门一趟,去城里买点东西,若是赶不回来,我就在御街上等你们。”
栀香眼露不解,好奇问道:“寄春姐姐,你要去买什么?”
寄春蹙眉急道:“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东西。”
明日三十,明天晌午过后,城里的各类店铺,约莫就要关门了。大年初一到初五,大多数店铺都不会开门,甚至有些要回老家的商户,八成得到上元节才会开门。
明天上午是最后的机会,再不去买,又得拖好久。
栀香委实琢磨不透寄春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好道:“那既然你每日要出门,就抓紧去休息吧,我和星儿去服侍王妃。”
栀香私心估摸着,王爷衣冠楚楚的出来,应当什么事儿也没做,王爷又不可能服侍人,他们王妃,估计连鞋都没脱呢。
寄春完全没功夫多和栀香说话,只深深蹙着眉,点点头,转身疾步往自己房里走去。
栀香和星儿相视一眼,一同进去,去服侍宋寻月安歇。
这一晚,宋寻月沉浸在美好的梦乡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而谢尧臣,回去后一言未发,沉默着沐浴,沉默着更衣,沉默着躺下。
委实将辰安和张立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们实在想不通,两个人都喝了酒,今晚又牵又抱,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那么开心的进去,最后又为什么会黑着脸出来!
第二日一早,因着要进宫的缘故,星儿早早将宋寻月叫了起来,进宫要穿戴的王妃规制的命服同发饰,寄春也已经准备好,放在了宋寻月卧室的矮柜上。
宋寻月打着哈欠起来,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寄春道:“今早王爷约莫会过来一起吃饭,记得多备一副碗筷。栀香呢?”
寄春回道:“今早王爷院里派人传走了栀香。”
“哦。”宋寻月应下,没再多问,径直往净室而去。寄春同星儿一起,陪宋寻月进净室,服侍她梳洗。
而王府另一面,谢尧臣已经梳洗完换好了衣服,他一早便叫辰安将宋寻月提前拿去马车里那套玄底的蟒袍取来,换在身上,另一套未动,打算做备用更衣时换。
他本就身形高拔,玄底金纹的云锦蟒袍,穿在他身上后,远比单独看时,更显夺目。他又选配了一副赤金凤尾簪冠,同身上金文蟒袍交相辉映,整个人看起来又威严又金尊玉贵。
和旁的皇子不同的是,他头上的凤尾型簪冠,花样更复杂,造型也更华丽,这放在旁的男子身上便显轻佻的凤尾冠,却极是衬他。
谢尧臣从桌上拿起翡翠扳指戴上,抬起眼皮,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张立和栀香,问道:“王妃那日画的画册,内容细细给我说一遍。”
一旦今日进宫父皇问起,他一问三不知可不成。
张立行礼回道:“王妃心思巧妙,画册中,将王爷幼时同陛下一同经历的往事,都画了上去。”
说着,张立便将画册的内容,逐一给谢尧臣复述了一遍。
听着那些往事,谢尧臣心间复又浮上那一次次锥心的经历。他从不是自怨自艾的人,这些往事,他现在想起来已经没什么感觉,毕竟身为皇子,享受了大多数人没有的尊贵和权利,就得承受大多数不会经历的苦难,他一向看得开的很。
只是……这些事被宋寻月知道,他怎么有种被她扒了个干净的感觉。尤其是自己幼时在荣仪宫门处等父皇那桩事,等了足足一个月,还被蚊子叮平了眼窝,怎么都觉得丢人。
谢尧臣神色间有些不自在,喉结微动,佯装随意的把玩扳指,问道:“王妃没说什么吧?”
张立兀自想起那日的画面,不由一声轻笑,道:“王妃只是感叹,不知该说王爷倒霉,还是该说王爷命大。”
“哼。”谢尧臣一声冷嗤,凌空朝张立的方向一点,没好气道:“她就是没良心,居然一点都不往深里想,根本不关心本王。没良心!”
他方才还因被宋寻月知道他那些丢人的事而不自在,但眼下,却又因宋寻月只说了这么一句感慨而不愉快。
知道他走了几次鬼门关,不该关心下问问,王爷当初伤得可重?结果根本没有。没良心!
怎知他说完这句,张立却道:“其实臣觉着,王妃娘娘并不是不关心王爷,而是克己守礼,不多问的绝不多问,实在是难得品质。”
素来在谢尧臣面前话少的栀香,也在此时开口道:“正是,奴婢也觉着,王妃娘娘心思纯挚、良善,想来根本未曾想到这世间竟有这等人心险恶,只以为都是真的意外,并非不关心王爷。”
二人话音落,谢尧臣转头看向二人。
他神色间漫上一层疑虑,打量张立两眼,又打量栀香两眼,就这般来回在二人面上逡巡,随后一手摸着另一手上的扳指,缓缓踱步至他们面前,继续打量。
谢尧臣打量半晌,徐徐开口道:“怎么本王半月没回来,你二人胳膊肘全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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