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心情一沉:“拓跋将军若是方便,能将我送到温城鹿府,我们苏府定有重谢。”“不方便。”青年直截了当回绝,“本将军说了,我去哪,你就去哪。”见女人还想说什么,他冷笑一声:“看来苏大小姐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苏幼月闭了嘴,一时半刻不想与他理论,跟不讲理的人讲道理,那才是真的不讲道理。况且,她不能激怒他。“那拓拔将军打算去哪?”她转而问道。拓跋枭看了她一眼,眸光中多了一份不耐烦。苏幼月再次沉默,不再发问,而是默默爬起来,准备跟着他往外走。她刚一动,身上的毯子掉落,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毯子,又看到小腿处的裤子被撕开了,伤口被人上了药。都到了这种境地,她当然不会质问拓跋枭看了她的腿这种傻瓜问题。她一瘸一拐跟着拓跋枭往外走,还没到,那头白狼就从她前头蹿了出去。天气罕见地放了晴,万物在阳光下水洗一新,熠熠生辉,那白狼的皮毛也像是一片皑皑白雪,漂亮至极。苏幼月腿上虽然疼,却暗自庆幸这头狼昨夜没有咬到她的骨头筋脉。只不过就这么走下去显然不是办法。正当她迟疑时,拓跋枭绕到木屋后面,牵出来一匹赤红的骏马,这匹马一牵出来,苏幼月就明显感觉到它比寻常的上等马更要高大俊美,精神奕奕,且身上带着一种和其主人极其相似的傲气。苏幼月还在发呆,就见拓跋枭上马,朝着她走来,上下审视着她。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拎鸡仔似的,一把将她拎上了马,她整个人以趴着的姿势被摔到了马背上。在马背上悬空的感觉让苏幼月脸色一白,下意识想要抓紧什么,然而她刚要抓到马鞍时,青年已经一踢马肚,直接冲了出去。苏幼月才被颠了两下,胃就被硌得剧痛,她不得不死死抓着什么东西,仿佛如此能让她多几分耐力,撑过这场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颠得几乎晕厥,一阵阵反胃时,拓跋枭忽然勒马,这一下更是让她够呛,险些摔下马背。她来不及听拓跋枭说了什么,就干呕了两声。“下马,审查!”前方有人呼喝道。苏幼月依稀听到身侧的青年轻笑了一声。拦路的官差见他是这副态度,顿时肝火大盛,骂骂咧咧朝这边走来。快要到跟前时,他们终于看清拓跋枭那双异色的眼眸,这才意识到,这是东荣国人,不是大盛人。二十几个官差,纷纷一怔,互相聚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之后,之前还态度极差喊停的那人一改态度,讨好道:“这位兄弟,咱们朝廷丢了要犯,如今兄弟们奉命审查,还望行个方便。”苏幼月终于回过神来时,立刻明白过来,这群人很有可能是荣王派来搜自己的人。看清几人还带着画像,此时正往自己脸上张望,她立刻转过头,心跳飞速。这么多人……拓跋枭不会把她扔给他们吧?她正胡乱猜测着,那群官差见拓跋枭不语,以为他是答应了,于是笑哈哈地上前。眼看着几人就要到了跟前,他们只感觉眼前忽然有个白影一闪,下一秒,人群中就响起哀号声。“狼,有狼!”有人吓得破音大喊。“快砍死这畜生!”一群官差乱了方寸。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拓跋枭就骑着马朝他们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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