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提来一把椅子坐下,正对着郑湘,认真问:“你真有那么多追求者?”要不要一个个剁了啊?郑湘面露惊讶之色,他竟然当真了!她顿时笑起来,将帕子扔到他脸上,没好气道:“有你在,谁敢来追我?”敢和皇帝抢女人,绝对是活腻了。姜榕点头,深表赞同:“确实,天下的男子有谁能像我这么英武?”郑湘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天下男子像你这般厚脸皮的确实少见。”姜榕闻言笑了,一把将郑湘拉到怀里,低头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你是不是吃味了?我对崔七娘绝无半点男女之情。”郑湘拍开他的手,阴阳怪气道:“你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她说的有理。哎呀,有明君,就有贤后,我这个宠妃早晚要下堂……哈哈哈……别闹……痒……”姜榕一手护住郑湘的腰,一手挠郑湘的腋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还说没吃醋,这说的是什么话?”郑湘一面躲,一面笑,上气不接下气道:“别闹,再闹我就恼了。”姜榕这才停手,认真解释道:“崔七娘和我真没关系。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传出一见钟情相思成疾的流言,我难道就要纳入宫中?”郑湘冷笑:“崔七娘和别人不同,她年轻漂亮、家世好、学问好,还会劝谏皇帝做明君呢。”姜榕笑起来:“她漂亮吗?我怎么不觉得。谁敢在湘湘面前说自己漂亮?”姜榕天天对着郑湘这张脸早已对美色免疫,那崔七娘在姜榕看来不过是平头正脸罢了,哪有湘湘美得连头发丝都在发光。郑湘神色稍缓,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道:“那你怎么处理?可不许弄进宫。你不许信她的胡言乱语。”“她放着年轻俊俏的世家子不爱,会爱你这种年过不惑连个诗都不会吟的人?”姜榕嘴角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低头问郑湘:“那你爱我这种年过不惑连个诗都不会吟的人吗?”郑湘白了姜榕一眼,:“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还想这个?傻子。”姜榕闻言哈哈大笑,将脸凑到郑湘面前,乱亲一气,头埋在她的胸口,闷声闷气道:“你呀,真是我天生的克星。”二人如今何必计较言语上的这些?姜榕知道他们不会分开,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知道他们身体契合。这已经够了。蕙香等宫女将水抬出去。郑湘把汗气洗尽,浑身清爽,神情慵懒,看着正穿衣系带的姜榕,啐了一口道:“不正经。”姜榕只是笑笑,滴溜溜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惹得郑湘脸都红了。姜榕临走之前,给郑湘保证,拍着胸脯道:“你放心,崔七娘这事必定办得妥妥当当。”郑湘装模作样道:“我又不是拈酸吃醋的人,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姜榕连连点头:“你不是,我是。晚上,你让厨上做个酸汤,你……咳咳……我爱吃。”郑湘没好气,推着他出殿门:“快走快走,别惹我生气。”姜榕春风得意地去了前殿。“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你想出解决办法了没有?”姜榕一回宣政殿就问柳温。柳温冷笑:“你刚走一刻钟就想起了,但现在又忘了。”姜榕急了:“你可别忘了啊,我还要回去交代呢。”柳温抬头看着姜榕,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忍了又忍,再次确认:“你是什么心思?人家敢设计皇帝,那必然有依赖。美貌、才学、品行、家世,想必样样万中无一。”姜榕仰身坐在御座上,嗤笑一声,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她既然样样都好,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年过不惑连个诗都不会吟的人?无非是……”他伸手拍了拍屁股下的御座,嘲讽道:“看上这个宝座罢了。老子脑子还清醒着呢。”不见得吧。柳温心中好奇道:“那皇后呢?”她难道看重的不是御座?姜榕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她看上的是我这个人,嘿嘿……”柳温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终于明白他与姜榕一谈到皇后,姜榕就会变成傻子的事实。他一个聪明人,与傻子计较什么?姜榕当然不傻,他心里明白着呢。即便儿l子为太子,但是湘湘希望他长命百岁,然而换做崔七娘,这就不一定了。对于湘湘而言,皇权不过是他最华丽的装饰;但对于“崔七娘”们而言,他则是皇权的容器而已。相比于做容器,他更喜欢自己做个人。妈的,想想就生气。姜榕催促柳温:“别卖关子了,你快说了。”柳温叹了一口气,摊手道:“这对于陛下而言是一桩风流韵事,且崔七娘不过十五六岁,且放她一遭。找人给崔家说一下,该嫁人嫁人,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姜榕自诩英雄,闻言也不便和小孩子一番见识,道:“那就派人去崔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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