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我没有允许你可以自由活动,给你三秒,马上回到我身边。”
听到命令,小傻子忽地顿住脚步,泪眼模糊地看着不远处伤痕累累的吉他哥哥,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无奈转过身。
如果不乖乖听俞先生的话,他一定会受到更恐怖的惩罚,而且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也肯定不会放过周叙言的!
吉他哥哥,希望你平安……
沈缘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声不吭地跟在两人身后,神情那般麻木又痛苦。
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能触碰到阳光了,俞修情的出现,让他又跌落到谷底。
走着走着,前面高大的身影忽然停了,沈缘因为低着头,随后直直地撞上男人的后背,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揉着微红的额头,立即弯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出现,前面的俞修情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安慰着准备上台弹奏的苏淮遥,温柔地鼓励道:
“去吧,别紧张,我相信你。”
“嗯嗯!那我去啦。”
苏淮遥说完之后,就转身迈步走向舞台,在路过沈缘身边的时候,还特意轻蔑地瞪了他一眼,肩膀撞过他的肩头。
沈缘顿时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他看着趾高气昂走向舞台的苏淮遥,看着对方站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那颗从来没有期盼过什么的心,有些落寞。
这么优秀的苏淮遥,才配站在俞先生身边吧,而他却什么也不是……
俞修情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脑子里又想着那个姓周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沈缘被这声呵斥吓了一跳,悄然抬眸瞥了瞥黑着脸的男人,胆怯地揪着衣角,只好委屈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舞台下面是一张布置华丽的主席桌,坐着的人不是职场上有头有脸的,就是家族中举足轻重的大佬级人物。
姜天明见外甥走过来,立即站起身,热情地伸出手:“修情啊,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跟大舅说一声。”
俞修情却视若无睹,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目光从在座的贵宾身上迅速扫过,眼神漠然到像是在看待一堆死物。
随后,他径直从姜天明的身边走过,连衣服都刻意避开了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随后走到俞老爷子身旁坐下。
“……”
气氛极其尴尬,姜天明只好悻悻地缩回手,看了看周围嘲笑的目光,主动朝晚辈打招呼还被无视,这谁能忍?
不过他还真忍了,苦笑着坐回原位,毕竟谁让人家的爷爷是投资界赫赫有名的大亨呢,自己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俞家。
沈缘路过这个老舅时,听到对方极小声地骂了句养不熟的东西,而且那张脸还憋得跟包公一样,吓得他加快了脚步。
走到主位,他的心一直砰砰直跳,看着坐在中间那个衣冠楚楚的老男人,紧张地额头冒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小傻子不敢过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嗫嚅着,却没敢喊先生。
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转过身,想要偷偷走掉,但俞修情冷厉的声音传来:
“要去哪?过来。”
沈缘咬了咬唇,还是乖乖地回到了他身边,低着小脑袋站在桌子前。
接着,他就听见俞老爷子在训斥俞修情:“从部队出来,你性子真是越来越傲慢了,对长辈一点也不尊重!”
俞修情背靠着椅子,双腿交叠,手拍了拍裤子,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带着恣肆的表情,“这些所谓的亲戚我不想认,我父亲死的时候他们没一个敢出头。”
“你父亲身份太特殊了,他们当初避而远之,也是怕歹徒给自己招来祸害,人人都是为自己好,别怪他们冷漠。”
俞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沈缘似乎看见了他眼里隐约闪烁着泪光,被灯光映衬着,一时让人很难分辨出来。
毕竟两个儿子,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断绝关系,人到老年难免容易伤痛。
俞修情缄默不语,但他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眉眼间堆满阴沉,身上的杀伐之气一下子重了,压迫得人心悸。
站在男人旁边的沈缘本能地一哆嗦,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但他听着俞泊堂口中死亡的儿子,莫名有些熟悉。
他好像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不过须臾,俞老爷子又是一脸严肃,不容置喙,接着语重心长地劝道:
“而且再怎么说姜天明也是你母亲那边的人,工作上难免会有来往,爷爷如果哪天驾鹤西去了,职场上还需要你舅舅能给你提点一二,有些关系不能断。”
“好了,爷爷,我知道了,今天是您寿辰,别说那些跟死有关的话了。”
俞修情有些不耐烦了,仰头将手里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说:“小遥特意给您准备了一首曲子贺寿,您好好听吧。”
俞老爷子也知道年轻人听不得一点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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