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答应了?”乔听绥还是抱着,没说话。看不见他的表情,沈辞遇也没在意,只是笑得邪肆:“能做,是吗?”没等乔听绥回应,他扯过了他的脑袋,吻疯狂地朝着双唇铺天盖地而来。乔听绥没有拒绝,却是故意把他往栏杆处拉扯。拉扯之中,沈辞遇吻得痴迷。都没有发现乔听绥暗自摁下他的一只手,在双双触摸到那手铐的一瞬间,“咔嚓”一声,沈辞遇那只手被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乔听绥。低眸看着已然被铐上的手腕,不可置信。此刻的乔听绥,浑身依旧打着寒颤,呼吸急促,双瞳猩红得是像要审判罪恶的白日魔鬼。“乔霜降,你骗我?”他擦了擦嘴角的涎水,还交织着一点血液,刚才的柔软仿佛只是假面,他勾唇冷笑,眼神充满了讥讽。“你可以疯,我也可以。”“嘭锵”一声,沈辞遇剧烈撕扯了一下,那手铐锋利,直接将他割伤了。鲜血直流。乔听绥微微颦眉,却半点没有怜悯。“现在换我跟你谈条件了。”他没有错开视线,直视着沈辞遇那双可怕的眸子。慢悠悠道:“一,告诉我债务合同在哪里,我去撕了他,你让人给我全数核销,我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沈辞遇冷笑,这对他来说无关一点皮毛,他不做。“二,把你藏起来当底牌的,花活的资料,交出来。”“在将醉,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被我囚禁的日子,可以放开我了吗?霜降?”乔听绥点头,却只是笑了笑。“三,死在这里。” 流感乔听绥狠狠地给了沈辞遇一巴掌。在错愕与茫然里,他眼睁睁看着乔听绥不复刚才的软弱,留着蔑视的背影,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的手腕还在流血,乔听绥却是头也不回。任由他叫喊他的名字,乔听绥也无动于衷。他相信乔听绥会放任他昏死在这里,挣扎许久,嘴角骤起笑意。真不愧是他看上的oga,这样的乔听绥怎么能让他放手?又怎么甘心拱手让给霍书颜?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眼底尽是阴谋的哂意。乔听绥疯狂地逃离天台,不受控制地猛按电梯楼层。他到现在还在浑身发抖,双腿软得不像话,身体几乎是从内到外觉得冰冷。跌跌撞撞回家,奋力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沿着门瘫软在了地上。
胸闷气短,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猝死了。但凡刚才沈辞遇不吃他那一套,他可能真得送在沈辞遇的手上。那个变态,哪个好人没事出门带手铐的?神金!这是真疯了!想着想着,乔听绥更是满脸阴骘,就算颤抖着手和嘴唇,他也要爬去大厅捡起手机,拨电话给霍书颜。“喂”霍书颜第一时间听到他的声音不对劲,立马伸手示意打断了会议。“听绥,你怎么了?”“霍总,我,要请你,帮我解决,沈辞遇把他,弄走”霍书颜立马意会,本想直奔乔听绥家里看他,可是高层会议,他走不开。“需要报警吗?”“随便。”他的眸子一黑,看了眼外面的天,“叫他哥来收拾。”他躺倒在地毯上,连上楼换身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他想趁着沈辞遇还没挣脱,暂时离开这里,去把花活的资料拿到手,可他力不从心。结果没过两天,他就流感了,很严重的那种。不想麻烦任何人来照顾,所以他谁都没说,意识清醒的时候回信息,让大家知道他还活着。吃了药,好了一会儿,就收到了裴桑寄的转账信息。很直接的百万金额,没有像之前指名的时候走后台按折扣有零有整计算,这让乔听绥模糊的视线稍微清晰了一点。他发回了个“?”很快裴桑寄就给他打来了电话。“听绥,我蝉联了。”乔听绥的脑袋晕乎乎的,花了三秒去消化“蝉联”的意思,然后才漫不经心无力回应:“啊,恭喜啊裴影帝。”裴桑寄在手机那头浅浅笑了一下。“我已经给钱了,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他闭眸深呼吸了一会儿,根本没察觉此刻的裴桑寄语气里待着求和一样的柔软。“裴影帝,我其实现在”“你要是不想自己开车来,我去接你也可以。”“我”“你在家吧,我已经回上枯城了,马上去接你,等我。”几乎没有任何插嘴的空隙,他就把电话给挂了。他觉得他也要挂了。但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脸色惨白双眼无神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算了,就只是做个饭,等会儿还能顺便去看个医生抱着这样的心态,他随便换了身衣服,套了个羽绒服,戴着口罩出门了。这是裴桑寄第一次用期待欣喜的心情在等候乔听绥。这种感觉很新奇,很有趣,他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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