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生完孩子,身子如此虚弱,歇息两三日再走吧。”琉璃犹豫一下,轻声说,“身子要紧,此时外面寒冷,一路奔波,怕会伤了夫人的身子,不利于以后生养,王爷也一定是不舍得。”
冼紫芫淡漠的说:“你以为这儿我还呆得住吗?此时只怕早些回去乌蒙国才能让我忘记孩子的事。去和玄王爷说,紫芫执意要走。”
琉璃不敢再劝,只得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外面,鞭炮声声,是全京城的人在庆祝小皇子司马逸轩的出生,皇上有不少的孩子,这还是第一位自出生就得了皇上如此喜爱的皇子,有人猜测,这孩子只怕就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皇上。
只是,这鞭炮声落在冼紫芫耳中却十足是嘲讽吧。
琉璃叹了口气,这样想着,心中又莫名的难过起来,冼紫芫这个孩子就好像从未出生过,他如今只是大兴王朝皇上的小儿子,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司马家的后代。司马逸轩,很好听的名字,可惜,不姓玄。
“琉璃见过王爷。”琉璃进到易容为护卫的玄易和晋护卫同住的房间,玄易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天上一轮太阳明媚动人,地上雪白一片,干净的看不到一丝一毫痕迹。
“紫芫怎样?”玄易轻声问,声音中有隐约的无奈,眼前仍然是那个被他亲手送出去的孩子,那双眼睛真像紫芫。
“夫人说她要即刻就离开这里回乌蒙国。”琉璃恭敬的说,“让奴婢过来和王爷说一声,要您即刻准备马车带她离开这里,夫人说,只有离开这里她才可以忘记孩子的事。她不想留在这里。”
玄易轻轻吁了口气,慢慢的说:“一切按她说的,从此时起,她想如何就如何,不可说一个不字。只是她刚刚生完孩子不久,身子虚弱,将马车内收拾的舒服温暖,路上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琉璃犹豫一下,轻声说:“夫人说,她不要奴婢跟着,要奴婢留在这里她才安心,奴婢想,也许是夫人心中难过不愿意看到怀有身孕的奴婢,奴婢不能跟着,王爷可以陪夫人,这样也许可以打开她的心结。”
玄易苦笑一下,轻声说:“她果然是恨我的,不要任何人陪着她,执意回乌蒙国,她必定是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不愿意拖累任何人,一定要离开我。好吧,一切就按她的要求准备。即刻准备好马车,我陪她立刻返回乌蒙国。”
琉璃觉得心里头闷得难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看了一眼一旁的晋护卫,用眼神示意他帮她准备。晋护卫点头,冲玄易弓了弓身子,跟着琉璃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里,准备离开的马车和物件。
“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些。”琉璃犹豫一下,对晋护卫轻声说,“我心里头担心的很,夫人特意不让我跟着,还提出即刻就要返回乌蒙国,只怕是有意要避开所有人离开王爷。你的眼睛不可以一刻离开夫人所乘坐的马车,不论白天黑夜,马车旁边一定要有清醒的护卫牢牢看着。若是王爷有片刻的歇息,你也不可以有半分的分神。”
晋护卫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夫人生完孩子,小公子被王爷亲自送进宫中开始,他也突然有些相信,夫人是一定要离开的,夫人必定是恨着王爷的。“我知道,一定不会分神。”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冼建安回到院落,看着正在院落里站着的琉璃,立刻说:“外面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站着,对了,妹妹呢,外面真是热闹,听说皇上得了个小皇子,稀罕的不得了,正全国大庆中,铺子里的生意也好的很,你陪着妹妹出去逛逛,外面真是很热闹。”
琉璃心中苦笑一下,冼紫芫生孩子并送去皇宫的事,还瞒着冼建安,不仅是冼建安,整个冼家,除了她和婉卿外,没有人知道此事。
“妹妹已经离开。”琉璃谨慎的说,“玄王爷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府上有些事情要妹妹回去,妹妹担心事情紧急,就匆匆收拾了行李坐了马车离开,已经走了大半天的时间。妹妹说,等你回来一定和你说一声,若是得了时间会再来这里看你。”
冼建安一怔,有些意外,但想到自己的妹妹嫁给玄易后一直没有生养,一个女人嫁了夫君却不能为夫君生下一男半女,一定是没有底气,更何况当时让她嫁入玄王府的老太后娘娘身体不好,帮不上她,但愿成了新皇女人的紫瑷可以帮帮紫芫,从小到大,紫芫就没有运气好过。
“唉,琉璃呀,你得了空,趁着大兴王朝皇上得了小皇子的喜气,去这里最灵验的庙里帮妹妹求个签。”冼建安叹了口气,“妹妹她实在是运气太不好了,你说,紫瑷那么快就有了孩子,她怎么就一直没有呢?”
琉璃苦笑一下,轻声说:“琉璃知道,一会就去。”
马车快速的奔驰在路上,但极是平稳,走的是大道,马车边护卫马蹄声极是齐整,如同一个人般分别列在马车两边,马车内,冼紫芫躺在舒服的棉被里闭着眼睛休息,玄易静静守在一旁,偶尔看一眼马车外面。
冼紫芫似乎是归心似箭,晚上也不愿意投店住宿,玄易也不多问,只吩咐马车继续前行,护卫们个个虽然一路奔波但仍然精神极好的奔驰在马车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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