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起读柳贺这篇《治河策》。
柳贺文章写得漂亮,几人一向十分清楚,这篇《治河策》读完,依然是柳贺一贯的文采风流,但和会试时、在翰林院时不同,或许是到地方上历练过的缘故,柳贺的文章更是平实实用,字字句句都奔着解决问题而去。
“这等文章,读来真令人齿颊留香。”
“在下觉得,这文章的厉害之处不在文采,而在于一个策字。”于慎行道,“黄河为何难治?黄河夺淮后,淮河各府水患连连又是何故,泽远在这篇《治河策》中已提得分明,且遥堤、缕堤等如何发挥效用,他亦是条条说明。”
“泽远为人本就实在,他写出这样的治河策并不叫人意外。”
“我少时常见黄河泛滥,治河之事我懂得虽不多
,却觉得泽远所列诸条都可堪用。”
“若是泽远真能将黄淮治成,这《治河策》恐怕会成为后世效仿的典范了。”
翰林院中诸同僚原以为柳贺会因被外派治水而颓丧,结果柳贺不声不响地又搬出了这《治河策》,即便对河务不通之人,也能感受到这《治河策》的厉害之处。
“这《治河策》若是真能成了,柳泽远恐怕五年都不能回京了。”
见罗万化几人为柳贺高兴,有人凉凉说道。
罗万化目视着这人:“泽远是能成事之人,他既已离京,心中所念的便不是这京城风光,而是如何将河治好,还十万百姓以安宁。”
“何况无论泽远何时回京,《治河策》这般的文章,阁下恐怕五十年也写不出来。”
罗万化脾气本就执拗,连张居正的招揽都不理会,因而他堂堂状元在翰林院中却并不受重用,可无论如何,罗万化的科甲就是高于这几位嘲讽之人,正如这几人便是再讥讽柳贺,就文章本身而言,他们仍是远逊于柳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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