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调查组的人过来,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明天就有人过来查收,把还剩下的那些东西都给收拾出来,还有新买的那辆车,赶紧给婧如打电话,让她明早就开回来。”
说完,心像被人割了几刀一样难受。
而陈媛早已经怔愣住,反应过来后急得眼睛都红了,哭道:“这些都是我们买这间屋子挖出来的,凭什么要查收我们的?”
钟惟学有些不耐烦她这个样子,遇到大事根本没脑子想解决的方法,动不动就是哭。但是现在家里还不能先倒下,只能哄着她道:“这些东西虽然是我们买下这院子碰巧挖出来的,交出去也好过现在背上个贪污腐败的名头。再说了,现在也没说一定会全部没收,得看看上面是什么态度。”
“好了,别哭了,你先把东西给整理出来。我去给朋友打个电话。”钟惟学说完就急匆匆地要去打电话,催着她赶紧回房里去收拾东西。
见她还是在抹眼泪,语气也带了怒,呵斥道:“叫你去整理你就去,在这儿哭什么哭,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陈媛被他吓住,也不敢再哭了,抹了抹眼泪,就起身回房去。
“等下,你二哥今天没有过来找我?也没有给电话过来?”
陈媛摇了摇头,“没有。”
钟惟学泄气地抓了抓头发,不耐烦道:“行了,你收拾东西去。”
等人走出去了,熟练地拨出了一个号码,等了许久,才有人来接听。
那边久久没出声,钟惟学先开口道:“是我。”
“惟学。”一道柔声传来。
顾不上谈情说爱,钟惟学立即道:“我被人举报了,我这边的东西要被查收了,很可能会查到你那里。把东西藏好,其他的都不用你担心。”
“好,听你的。”
钟惟学从来没这么庆幸当年给搬了出来, 这边离研究院不近,消息还暂时传不到家里来,他还没想好怎么和陈媛说这个事情, 而且现在陈强根本联系不上,去了市政府做汇报至于要去一天一夜都没回来?他心里更倾向于陈强也被查了。毕竟,他们两家关系密切, 对手要对付他, 不可能想不到陈强。
调查组的人第二天早上就过来了,陈媛连夜把家里的那些东西给整理出来, 本来是一个大匣子装满的东西,现在就只剩下一小半了。
调查组的人把这些东西登记起来, 没多久, 钟婧如也开着车回来了。
一回来就发牢骚道:“妈, 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催着我回来啊?我在外面玩得好好的,说叫我回来就叫, 我在朋友面前都掉面子了。”
“闭嘴!”钟惟学瞪了她一眼, “把车钥匙拿出来, 回你房间待着去。”
钟婧如还想和陈媛撒娇, 但是在家里全家都怕钟惟学发火,这也才注意到家里客厅多了好几个人, 看起来表情都很严肃,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想留下来听,但是陈媛推了瞎下她, 钟婧如跺了跺脚, 噔噔噔地回房。
钟惟学转头就说陈媛:“该管教就管教, 都二十三岁的人了, 还是这个性子,以后还能指望她什么?还有元新,最近三天两头不回家,叫他从学校宿舍搬回来住。”
陈媛张了张嘴,想说现在家里乱糟糟的,孩子不回来也就不回来了,还省得跟着一起担心。但钟惟学拿到车钥匙后就转身去找调查组的人,她也只能把话给压下,跟着上去。
调查组的人评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后,都做了记录。调查组的组长看完,对着旁边同行的人笑道:“怪不得在单位里人人都夸钟副院长两袖清风,我要是从自家院子里翻出来这么多宝贝,我也看不上单位里的那点钱。”
这玩笑着实讽刺。
钟惟学现在就是没法狡辩,只能一个劲地赔笑。还回去的这部分虽然让他心痛,但是好歹早有打算,哪怕是这部分没了,对他来说也没关系。
调查组组长看了眼钟惟学旁边一脸心疼的陈媛,再看看一脸坦然的钟惟学,忍不住冷笑。他们调查组的人早把钟惟学的事情给查了个底朝天,这位钟夫人到现在都没知道钟惟学在外面的风流债吧,也难为钟惟学居然能瞒得这么严实。
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说伪君子都抬高他了,说是真小人还差不多。
“钟副院长,待会还得您跟我去一个地方。”
钟惟学一愣,“还要去哪里?我家里的所有东西可都在这儿了。”
“这家里的东西是都在这儿了,可钟副院长难道就只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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