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杀鸡儆猴?拿贵妃开刀?”金氏嗤笑:“我让玎玳去送东西,既是试探,也是想示好结交,她却自作主张非说是赏赐,说也便说了,我是皇贵妃,那温氏是贵妃,明面上她也说不出什么,可是玎玳非要让人家跪谢赏赐,温氏只比我低一级,这宫里便是李婕妤姐妹俩,本宫都没让她们跪谢过赏赐,玎玳这种明摆着让本宫得罪贵妃,其心可诛。”见宫女仍是愤愤不平,金氏不甚在意。“你是在为本宫打抱不平?”宫女点头:“不论如何,就算是玎玳有心挑事,可贵妃这般作为就是对您不敬,该罚!”“你说的倒是轻巧。”金氏轻轻一叹,将手中鸟食放到一旁,搭着她的手做到石桌旁。“这位贵妃跟我们虽不是同时封位,之前一直独居骊山行宫,袁氏那些蠢货一直不服,说她是没名没分的外室,可陛下自入西京,这位主儿在哪陛下便在哪,你何时瞧见陛下回建章过?在早前陛下叫人重修昭阳殿,还把宁阳正阳都拆了,划归昭阳宫中,我心里就有些预料,咱们陛下怕是对这个女子有些宠爱,不过玎玳这一回虽然是想要行挑拨之事,却也正中本宫的下怀。”宫女满脸不解。
金氏轻笑:“她是违背了本宫的命令,若是贵妃当真经不起激,告知陛下,因为此事陛下要惩治,本宫正好顺水推舟把玎玳推出去顶罪,这颗棋子用的也够了,而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宫女不解:“若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娘娘又要如何做?”金氏笑的开怀:“傻子,若是陛下没有责问我,贵妃那里也没有想找回场子的动静,只能说明两点,一便是陛下对温贵妃的宠爱也不过是假的,二则这位贵妃不是愿意惹是生非之人,反正对本宫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那……那要是陛下因为玎玳姑姑冒犯贵妃而迁怒娘娘,可怎么办呢。”宫女也想到了这一层。“本宫自然会向陛下请罪,但咱们陛下那个人,或许会不悦,可看到我后面金家的份上,不会过多苛责,不过玎玳恐怕要没了性命了。”“奴婢倒是怕陛下因此误解娘娘,冷落了娘娘,可怎么办。”金氏面色淡然,脸上丝毫不见苦涩:“本宫受过宠?咱们这宫里,不是一直都被冷落吗?”“娘娘……”金氏安慰自己的贴身宫女:“好了,不必难过,陛下是什么性子,你跟着我嫁入府内难道不知?这后宫里,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受冷落吗?除了袁氏仗着她哥哥的情分,能偶尔看到陛下,后宫女人同我一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陛下几面。”宫女眼中露出疼惜:“娘娘才二十五岁,还是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的时年……”从没得宠过,就要失宠了。“可是,那位贵妃娘娘凭什么能让陛下另眼相看呢。”是啊,大家都不得宠,只会觉得陛下性子冷淡,也许是因为忙于战事政事,或者是不喜欢女人,纵然前朝大臣们着急陛下已经二十五六,膝下却依然没个子嗣,江山没有传承。然而陛下的性子,不是喜欢死谏的,更不喜欢私事被拿到朝堂上去说,所以哪怕前朝大臣担心,后宫女子心中嘀咕,到底也算相安无事这几年。可现在出现了一个女人,攫取了陛下的目光,得到了她们所有人都不曾得到过的宠爱呢?“凭什么呢,那个贵妃哪里就这么出色,就能得到陛下如斯宠爱?真是不公平,听说那个温氏好像还嫁过人,是前朝……”金氏叫了暂停,打住了宫女的牢骚:“这些话你从哪听来的?怎能随意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宫女吓了一跳:“这……这是原先后宫都在说的……”金氏正色:“哪怕整个后宫都在传,咱们宫里也不能传出这种话来,不然本宫可保不住你。”宫女讷讷,金氏神色缓和了一些:“我们可以明面上与贵妃有所谓的不合,因为某些不长眼色的奴婢冲撞贵妃,从而有矛盾,但绝不能背后说贵妃乃至陛下的闲话。”“奴……奴婢明白了。”金氏叹气:“这闲话是从孙氏宫里传来的。”“孙昭仪原先不是还想跟娘娘争一争皇后的位子,现在册封后却只是个小小昭仪,这宫里谁还能与娘娘争锋,可是那个贵妃,着实是个有威胁的人物。”她的宫女对她忠心耿耿,自然对孙蓉是百般笑话,本是有实力跟她角逐皇后之位的,现在却只是封了一个小小昭仪,这还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姜行虽然不苟言笑,在金南烛看来,与其说陛下是不善言辞,不如说是对她们这些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不爱搭理她们,哪怕不得已在一处,陛下从来都是闭口不言,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但不论外界怎么说陛下残忍,尤其是西京这些权贵,把陛下都描述成能止小儿夜啼的夜叉。可陛下对追随他的这些有功之臣,只要不是触碰底线,都很是大方,愿意拿财富土地与功臣共享,以孙氏的功劳,孙蓉其实不该只是被封一个昭仪,按照她原本的预测,就算她再与自己争夺皇后中落败,也该是个贵妃之位或是四妃之首。“你道为什么孙蓉什么都没捞到,还失了圣心,只被封了小小昭仪?”昭仪乃是九嫔之首,位份不低了,可对于孙蓉,就算是降级,毕竟她是潜邸老人,家中父亲是有从龙之功的功臣。宫女不解。“这谣言,就是从孙氏宫里传出去的!而且她家还涉及贪腐,陛下能容忍的事是我们可以互相倾轧、争宠,却不能容忍后妃把手伸长到陛下身边去,而这位贵妃……”金氏面露难色:“这件事,自然涉及贵妃,也涉及陛下,陛下动了真怒,看在孙家往日的功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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