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坐着还能互相迁就一点。
杨风林来到株洲,才知道什么叫夜不闭市,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夜宵来。
白娇娇没有晚上吃饭的习惯,倒是沈衡接了一些,三人各回各的房间休息,明天要坐一天的车,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火车的硬座车厢鱼龙混杂,因为是热门线路,买不到票的人都挤在一块,杨风林能买到硬座票实属占了军人优先的便宜。
白娇娇坐在位置的最里面,倒没人能挤着她。只不过这车厢上男同志居多,他们对面就坐着两个老烟枪,还有一个眼神总忍不住往白娇娇身上瞟的男人。
不过环境艰苦也没办法,白娇娇只能忍着。
杨风林也没有兴致听什么十里村的故事了,在座位上朝后一仰,闭着眼睛想要睡觉。
只是这车厢上人多,加上株洲的天气炎热,一股发酵的酸臭味弥漫在所有人周围,杨风林恶心的要命,根本无法入睡。
沈衡让白娇娇靠着自己:“打个盹吧,睡着了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嗯。”
白娇娇也睡不着,却还是答应了一声,她叩在沈衡的肩膀上,鼻尖若有似无嗅到一些洗衣皂的味道。
车厢里吵得很,有人聊天,有人嗑瓜子,还有人带了一包的货,挨个座位推销。
同样的环境,来的时候白娇娇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这些,但回去的时候就有些遭罪了。
直到对面两个老烟枪在中途下车了,白娇娇才喘过了气来。
“衡哥,我有点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杨风林听到白娇娇的话,伸手看了看自己那十块钱买的电子表,才坐了四个钟头的车,还有十几个小时,这可真是遭了血罪了。
他们的行李多,车上有扒手,杨风林和沈衡还得一块儿看着,杨风林觉得自己在训练场上训练都没有这么苦过。
沈衡从包里掏出他们带的饭盒,里面是在餐馆打的饭,现在天气热,倒是不怕吃凉的。
黄瓜是必不可少的,吃了两口小黄瓜,杨风林才觉得清醒了一点。
“姐,热死我了,我吃不下去饭了都。”杨风林来的时候,跟白娇娇在车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还是吃一点吧风林,吃完了给你讲故事。”
杨风林听白娇娇这么说,笑了笑道:“吃完了可能就困了,听不了故事了。”
“困了更好,那你就赶紧睡一会。”
吃饱了就愿意打瞌睡,这谁也避免不了。
那两个老烟枪下去之后,取而代之坐上来的是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妇,那小男孩大概五六岁,手里抓着一个圆溜溜的糖豆,一会放嘴里,一会拿出来,边吃边玩,看着孩子的夫妇两个也不嫌脏,在小声商量自己的事。
医生
突然,小男孩突然噎住,一只手捂着喉咙,一只手想要往嘴里掏。他这样反常,他的父母才发觉,低头一看孩子的脸都憋红了。
伸手给孩子拍着后背,小男孩的脸却越来越红,更加难受。
“衡哥,让一下。”
白娇娇迅速站了起来,“我是学医的,给我看看。”
这个小男孩的父母手忙脚乱,根本顾不上听白娇娇说的什么,见有人来帮忙,下意识就撒了手。
白娇娇把这小男孩从后面勒了起来,用尽力气捶击他的腹部,这小男孩的父母看见了,急道:“你干什么呢,你这是要打死我儿子吗?”
边说边要上去把孩子抢回来。
白娇娇充耳不闻,继续对这个孩子进行海姆立克施救,这个急救法还是她在上次学校的交流会上学的,在国内都没推广开。
沈衡站了起来,把两个家长跟白娇娇隔开了一段距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当街杀人?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儿子憋成那个样子,还被人抱起来打,上去就要跟沈衡拼命。
一边站票的乘客们看了,也都伸手帮忙,要把孩子抢过来。
“你这个小姑娘发疯了吗?”
杨风林一看这哪行,赶紧伸手去拦:“大家伙等一等,她是医生,她是医生!”
一时间场面混乱,白娇娇额头汗珠直冒,顶着压力继续施救。
那母亲一口咬在沈衡手上,差点撕下一块肉来,沈衡反射地缩回手,让孩子的父亲钻了个空子,那手就要伸到白娇娇胳膊上了。
“咳”
那颗糖豆终于被小男孩吐了出来,白娇娇本来力气就不大,这孩子平时吃的不错,白娇娇抱的手都软了,见他吐出来,马上松了手。
见状,这个母亲才冷静下来。
“蛋蛋,你没事吧蛋蛋?”
孩子他妈把孩子抱了起来,这才知道白娇娇的用意,立马转变了态度,对白娇娇千恩万谢:
“谢谢你啊小姑娘,是我刚才误会你了,真是太感谢了,我刚才魂都吓飞了。这位男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给你赔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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