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待所是一个平房小院,大厅和两个单间朝南,东西两个通铺房间,加上厨房茅厕,全在这个院子里头,就一个门,吴设自己也盯的住。
他晚饭的时候看到过那个男人去厨房拿饭,确认那个男人在里头之后,就窝在一个地方没动弹。
总共两个单间,那个男人住一间,沈衡和白娇娇住在一间。
两人进去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布置,都不由露出嫌弃的神色。
这里头的墙还是黄土糊的,哪怕是在十里村,但凡要点体面的人家,都会去想办法弄一扎报纸,把泥墙给包起来。
沈衡和白娇娇说话压低了声音:“这种地方,我可不信什么有钱人能愿意住,还一住就是一年多。”
这样一寻思,这事就更诡异了。
沈衡看着白娇娇站在这房间中间,脑子里就一个词:格格不入。
他都不好意思让白娇娇坐一会儿,总觉得这房间里头的椅子坐上去腚都给抹脏了。
“再等一会儿,等到睡觉的点儿,你忍一忍。”
沈衡给白娇娇擦了擦凳子,跟她挤在一个椅子上坐,白娇娇被沈衡挤得只能坐他腿上。
两人对着一会儿的计划,看着表走到了九点,沈衡便怒气冲冲站了起来,夺门而去。
“砰砰砰!”沈衡大力地敲着那个男人的门,“你他妈的晚上不睡觉不让人家睡了,干什么呢?”
大晚上,安静的院子里头突然闹了起来,沈衡这一嗓子把招待所里的人全都惊醒了。
有些人不满地出来看,一看见沈衡,又不敢说话了,躲到门口头,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房间门打开了,里面是个男人的脸。
在月色下,那个男人的脸色惨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
“没干?你放屁!我就跟你这房挨着,不是你弄的动静是谁?”
沈衡当起恶霸来,就是干回老本行。
他推搡着男人进了屋,那个男人个头并不高,在沈衡手底下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神色紧张地大声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我要看看你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事!”
沈衡闹起来,那个招待所的服务员姗姗来迟:“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当这是你家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沈衡凶起来,眼白都发红,那服务员也不敢拦着。
“你放开我!你看见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男人住的房间倒是比沈衡和白娇娇住的那个干净整洁的多,家具也比较齐全,一看就是这一年来他自己置办的东西。
“你瞅瞅他写的什么。”沈衡一只手揪着男人的领子,另外一只手随便就抓起来桌子上的东西。
都是照片,好像在画什么测绘。
白娇娇接过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衡哥,他好像是特务。”
说话的艺术
白娇娇话落,那男人还没说什么呢,招待所的服务员先炸了锅:“你乱说什么呢,咱们招待所里怎么可能有特务!”
“马上报警。”沈衡当机立断。
“你们这是污蔑额”
那男人话说到一半,被沈衡一巴掌拍晕乎了,他两只眼都聚不了焦:“不、不许报警!我不是特务!”
沈衡哪惯着他,裤带一抽,就把男人的双手一块给绑到桌子腿上了,跟栓驴似的。
干完这一切,沈衡才去跟白娇娇咬耳朵。
“怎么是个特务?”沈衡和白娇娇小声道,“真的假的?”
白娇娇把手里刚才沈衡递给她的那些手绘图交给沈衡:“你看这些,再看那些照片。谁会根据咱们部队外头的照片,研究这玩意?”
吴设在外头听见里面闹出来的动静,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他凑过去看到沈衡直接掐着人家脖子把人推进去了,院子里顿时混乱成一团,他趁乱赶紧进去了,在人群里头看热闹。
这个小招待所的客人也不多,只有带着个儿子的一家人,还有兄弟两个,不过此刻全站在院子里头,也显得人挤人的。
吴设装作不知情,向那两兄弟打听道:“兄弟,这是怎么了?”
那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这小两口说是发现特务了。”
“原来特务就长这个样子。哎,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啊?”
“肯定是外国人,中国人的话那叫汉奸!”
沈衡在里头把人绑了出来,斜睨着那个招待所的服务员:“你打什么哆嗦,赶紧去报警,她说的你没听明白吗?”
“不、不可能。”服务员也知道,万一这人真是个特务,在她这儿住了这么多天她都没察觉,她也免不了吃瓜落。
更糟糕的是,这个人根本没有身份证明。
她所在的这个招待所因为位置偏僻,连查岗的都来得少,为了能多挣一点,她会看着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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