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房间,锅里还剩了一点,邓敏就把两个孩子抓起来洗澡。
沈衡刚好吃完了饭,有些发懒:“一会儿再洗吧。”
“你看看你身上,不怕得皮肤病吗?”
“我打小在海里长大的,你少吓唬我。”
沈衡搓了一把自己,发现身上就跟褪了层皮似的:“我也不知道这回在海里头泡了多久,他妈的。”
沈衡回想自己被一群人堵在船边的时候,大概船还有五六个小时就靠岸了。
他那个时候知道,这帮人肯定是没打算放过他,索性就自己跳了下去,掌握主动权,在海里憋了一口气,等船走远了才逆着浪往回游。
海上没有任何方向,沈衡只能靠着浪涌动的方向大概判别,等到了能看见十里村的山,那时候沈衡的视线都模糊了。
他也感慨自己命大,赶上涨潮了,要不然哪有命漂回去,还那么巧就漂在码头上让白娇娇给捡回家了。
白娇娇见沈衡的脸色变了又变,都替他委屈:“你放心吧,我给你报仇。”
沈衡勾唇:“行,你这回把船长也给撸下去。”
“我都说了李立德不是我撸的!”白娇娇冲沈衡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把衣裳脱了,快点。”
白娇娇兑好了水,放在炕边的凳子上头,湿了湿毛巾给沈衡擦起来。
一开始沈衡还挺受用,不一会就被白娇娇的小手弄得心烦意乱的:“你这么擦得擦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趁机对我耍流氓?”
他说罢,伸手夺过了毛巾,自己拿着‘唰唰’抹了起来。
沈衡对自己那是一点都不留情,毛巾所过之处,就是一层卷起来的皴。
海水浓度高,吸收了皮肤的水分,最外一层就会脱落,这对沈衡来说很正常,白娇娇却心疼坏了。
她男人让别人害的脱了一层皮,这口气谁能咽的下。
“你不是要给我讲这几个月的事儿么,怎么不说话了?”
沈衡见白娇娇瘪着嘴的样子,便逗她说话。
白娇娇就把白世波怎么回来的,还有网绳厂的事说给了沈衡听。
沈衡道:“我老早就看李立德一肚子坏水,早该下台了。为民除害啊白娇娇。”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白娇娇真想一盆水扣沈衡头上。
沈衡旁若无人地脱了裤子继续洗,白娇娇见状就把头别了过去。
“你客气啥?看就看呗,我给你看。”
白娇娇:“”
“他是见我不在想欺负你,才动了歪主意,如果你不牵头跟网绳厂合作,李立德也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我说你为民除害没有错吧?”
白娇娇道:“你要是非这么说,倒也没错。周富坤也是一样的,他们亲家两个都别想好过。”
沈衡擦脏了两盆水,直到第三盆的时候才清澈了些。
他的皮肤微红,换上干净的秋衣,确实舒服很多。
羊入虎口
白世波敲门抱进来一堆柴:“爹说妹、咳、妹夫病了,屋里得烧的暖和点,我过来添点柴。”
白世波还不能像白世海那样坦然面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大一岁、凶名在外的妹夫。
沈衡也没理他,白娇娇道:“谢谢三哥了,我们这屋暖和着呢。”
她来娘家住第二天,就让白世海把她家里的柴给背过来了,沈衡走之前砍了一柴房的柴,生怕他不在家白娇娇挨冻。
白世晴吃了午饭,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准备出门。
李树先看到白世晴在穿棉袄,问道:“你又要回娘家?沈衡不都找回来了吗?”
苍了天了,大队好不容易放两天假,谁不在家猫冬啊。
他还想趁这两天好生抱着媳妇在热炕头上稀罕稀罕,结果倒好了,天天往娘家跑,他这个媳妇是娶进门了还是没娶进门?
“我去看看妹夫醒了没有,你是没看到陈老三背他回来的时候,他是个什么脸色。”
“我跟你一块去瞅瞅吧。”
李树先叹了口气。
怎么说他跟沈衡也是连襟,村里都说白世晴跟这个在城里长大的小妹不对付,但是他怎么瞅着两人明明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呢?
李树先跟李时庆说了一声,就和白世晴一块儿去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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