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中受了伤的金大栓,都重新整装待发。
隔壁的淮北军和王军自然?也做好了准备,何弘祖不?屑地瞥了一眼平南军,冷哼一声,“手下败将,还敢再战!?”
可平南军们心中憋着一股信念,都对这话?置若罔闻,何弘祖见没人回应他?,便也只得无趣地闭了嘴。
反倒是欧阳旻文,刻意站在了李承允和欧阳颂临面前,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何弘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若是拿不?到首位,便有你好看?!
何弘祖敢怒不?敢言,也只得咽下胸中闷气,等待开赛指令。
战鼓擂擂,仿佛撞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就在鼓点越来越密之?时,却?忽地戛然?而止,一声号角响起,龙舟赛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牵手
水浪翻白, 波涛汹涌,一排龙舟在长宁河里齐头并进,其中, 以?平南军, 淮北军和王军的速度最快。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赛况, 就?连沉着冷静的宣明帝, 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三艘龙舟。
欧阳旻文盯着三艘龙舟, 神情紧张, 而李承允却面无波澜。
欧阳颂临也在静观赛况, 但却时不时看?李承允一眼,似在观他反应。
青松和吴桐等人卯足了劲儿,沿着河道向前冲去, 因为预赛失利, 他们对待这一场正赛,反而更加认真, 还特?意?在开赛之前,让人潜入河中, 将河下的情况摸了一遍, 商量好了在何处加速, 在何处拐转,在何处阻隔敌人超越, 在赛程过半之时, 终于到了领先?的位置。
青松兴奋地大?喊:“弟兄们, 冲啊!”
平南军的将士们,一想起方才食过的酥山, 便觉得不能让世子夫妇失望,于是便使出了浑身解数, 将龙舟划得飞快,终于把淮北军和王军远远甩在了后面!
王军见状,不敢泄力?,仍然奋起直追,如此一来,淮北军便落到了最后一位。
何弘祖心?中余怒未消,又见之前的手下败将如今遥遥领先?,便心?中急躁,怒吼道:“都给老子快点?儿!”
士兵们都知道他的急脾气,便连忙加快了划桨的动作,一起将龙舟往前推进,可何弘祖还嫌不够,又对着鼓手张阿敖吼了一嗓子:“没吃饭吗?废物?!”
张阿敖在赛前便挨了他一巴掌,脸还肿着呢,本就?是带伤上阵,被他这么一训,心?中更是委屈,他赌气似的,重重地擂起大?鼓,还越敲越快,划手们一开始还能跟上,可才划了两丈不到,便有人跟不上了。
龙舟赛讲究的便是齐心?协力?,划手们快慢不一,便让龙舟失了平衡,一会左,一会右,行船歪歪扭扭,反而慢了下来。
欧阳旻文见状,急得大?喊:“你们这是作甚?动作快些!”
这一出声,更让淮北军的将士们乱了阵脚,纷纷埋怨起身旁的搭档来。
欧阳旻文急得跳脚,却无计可施。
李惜惜远远看?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起来,道:“你瞧那小王爷,恨不得自己上场了!”
苏心?禾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李承允身上,他立在观景台上,身材挺拔,英姿勃勃,但面上却不辨喜怒,让人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随着比赛进入后半程,看?台上的气氛也?愈加热烈,平南军龙舟超越了所有对手,避开了所有障碍,在万众瞩目之下,第一个冲到了终点?,顺利夺魁!
看?台上众人一阵欢呼,苏心?禾、李惜惜等人也?恨不得拍手称快,就?连面色淡漠的李承允,也?微微勾了下唇。
宣明帝朗声笑道:“好!平南军不愧为我大?宣虎狼之师,不负众望!”
李俨立即起身,拱手作揖:“陛下过誉了,都是诸位承让的结果。”
禹王欧阳弘渊面色有些难看?,但依然扯了扯嘴角,道:“陛下,比赛还未结束呢。”
宣明帝重新将目光投入长宁河段,只见淮北军与王军依然你追我赶,胜负未分。
何弘祖见平南军已经获胜,更是急得汗流浃背,他心?知欧阳旻文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若是淮北军落在最后,只怕会被狠狠责罚,事到如今,便只能靠王军上位了!
于是,他心?生一计,同周边几人低声几句,几人立即会意?,便握紧了手中船桨。
下一刻,只见何弘祖猛地调转船头,划手们飞快地挥舞着船桨,淮北军的龙舟,便猝不及防地向一丈外的王军撞去!
观者?都没想到临近结束还有反转,看?台上一片惊呼,欧阳颂临见李承允胜了,本来就?面色不好,如今见了淮北军此举,便蹙起了眉。
欧阳旻文也?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手下之人居然如此胡作非为,差点?儿气得晕过去,忙对一旁的欧阳颂临道:“启王殿下莫怪,这都是那帮混小子自作主张的,我没有这样授意?!”
欧阳颂临看?似好脾气地笑了笑,但语气却有些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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