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妹妹,好久没见到你了,严老师告诉我你那天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尽量不着痕迹地将我地手从她那儿ch0u出来,“嗯,已经好了。沈珏姐姐今天来,是?”我本想回她一个同她一致的笑容以示我的友好,可我无法,心里头像是梗着些什么,最后只是小幅度地向上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这个,麻烦你给先生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多呆了,回见了。”她把东西递给我过后就走了,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她的脚步格外轻快,仿佛就要翩跹地飘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串通好了,沈珏来的时候,宋秋贤也必定是要上门的。今天宋秋贤同严仲一道回来的,这倒有点难得,毕竟小宋先生天天有相不完的亲和参加不完的舞会派对。
今天大家都怪得很,原本不怎么熟悉的人对我热情起来,原本亲近的人看着却是个个面露难se。
本来趁着严仲出门的时候,我自己烤了点小点心,见他们回家了就赶紧戴上厚厚的隔热手套将烤盘从烤箱里拿出来,迫不及待地装好盘给他们送过去。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严仲和宋秋贤都端严地坐在桌前,双手不约而同的在身前交叉握起,神情如丧考妣,仿佛面前横亘了什么不可跨越的深渊。见我出来,宋秋贤勉强向我笑了笑,拿起一块h油饼嚼了嚼,明明鼻间散满了h油的甜蜜香气,他看着却像在嚼石子儿一般。
一块曲奇饼g下肚,他才终于有了勇气开口,“小雀儿,你也知晓先生之前的事儿吧,这一直是先生的一块心病"
没等宋秋贤和我打完幌子,严仲就和我直接切入主题了,“小雀,我想将你托付给阿贤一段时间,未来的两年时间我会去美国留学,路途遥远又多有意外,我也不放心你同我前去你的一切费用还是由我"
“你们已经决定好了?”
严仲顿住了,垂下眼看着自己握起的手,过了一小会才回答,“是,正如阿贤所说的,这件事一直是我的遗憾。”
他说“是”的那一秒,我的心脏就开始不规律地狂跳,时而,时而七八,脑袋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浑浑沌沌,耳边也嗡嗡直响。
我被抛弃了,又一次。可惜的是抛弃我的人总是与我有恩的人,是我无从指责的人,所以错的人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无法支撑着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只好逃似的跌进房间,锁上房门。
他们着急赶来,门把扭动,却无法到底,严仲只好不断敲门,“小雀,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谈你是怎么想着摆脱我的拖累?
敲门声响了挺久才消失,大概吧,我实在是记不大清了。
011
他们大致猜到让我接受这件事是不怎么容易的,但应当是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的。
严仲那儿本该有条我房间的备用钥匙的,可是原来那一把不小心被我弄折了,所以唯一一把钥匙就在我那儿了。我在屋里整整呆了两天,这两天里没进半滴水,也没吃一点儿东西,不过我知道严仲和宋秋贤在外头也是急得没法儿,没好到哪儿去。我隐约听到严仲和宋秋贤说,要是我再不出去,明天就要请个开锁匠来。
012
沈珏八月份就要出发去美国留学了,于是定在下下个礼拜六开个饯行宴,严仲和宋秋贤都收到了邀请,唯独没有我。严仲是她老师,理所当然在她邀请名单的第一位。那宋秋贤呢?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不想揣测她的意图,只要严仲不是他们的欢送对象之一就好了,怎样都好。
连绵的y雨天刚刚结束,地上还处处洇着些深se痕迹,风带着远处树叶的味道横冲直撞过来,在我面前又急急停住,只残存一点尾部扫过我的脸颊,和我指尖倏然亮起的烟卷。
他们此时正在对过的和平饭店里进行他们的饯行宴,气氛看起来真不错,他们坐的位置就在窗边,站在这儿就能清楚地看到、听到里面那些热闹。外头和那时候一样,排了好多人力车,也有很多车和人经过,也热闹,不过很快就远去。
我瞧见沈珏正站起要向严仲敬酒,严仲身后就是窗户,这样一来她就正好呆在那个小框里,叫我看个一清二楚。
她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眼神散漫迷离,跌跌撞撞的,连身形也稳不住,“谢谢老师这几年的教导,只可惜您不能一起去了。”话毕径自碰了碰严仲的杯,一饮而下。
只是她酒量实在浅,这样一杯下去已经要跌倒在椅背上了,吓得宋秋贤几步急上过去扶稳了她才放心回座。
我就这么在外头一直呆到他们席毕离场,看着他们种种玩笑喧闹有趣得很,一个人站着竟也丝毫不觉得无聊。
他们结束得挺晚,人道更深露重,这时的街道上开始飘起一层疏离的雾。严仲刚从楼上下来,我就赶紧把烟头踩灭,跨过这雾,几步迎上去,“先生!”
“小雀儿你也在啊,我让司机送你和先生一块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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