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音乐起,车水马龙的立交桥,一颗冉冉升起的少女上进心……与这光辉一幕比起来,后面的挫折真不值得一提:跟爸妈斗智斗勇,终于在一家邮寄杂志当小编辑,杂志倒了,又靠写杂志凑合活了半年,然后去另外一家二线杂志当新媒体编辑(因为好进啊),几经辗转,终于混上了《时尚风潮》的编辑——虽然前面有助理俩字,但过不了多久也应该擦掉了。“嘿,姑娘,醒醒,到地儿了!”出租车司机把我叫醒,我揉揉眼睛,嗯,是竞园。哎,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回忆到我去《时尚风潮》子怡出面劝我,我也要奔向苍茫的天涯。为啥呢?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你觉得自己是王菲再世,参加《中国好声音》,愣是没人转身,唱完后发现仨导师七窍流血晕过去了,身子骨强健的那姐劝你别唱歌了,也许在哭丧界能号成天后。你穿越到清朝后宫,本以为能当皇后,后来发现自己资质欠佳,只能当宫女,就是当宫女也当不了崔槿汐,中塑造姐弟恋的cp感。我惊着了:“姐弟恋?这年龄差够母子恋吧,太惊世骇俗了,我写不了啊。”实际上,我才不想面对郝泽宇。刚才扮演谐星调节气氛,没扮演好,被他撞到,他不得误会我是个色欲熏心的怪阿姨啊。媛媛姐也不看我了,“福子啊,你太让姐失望了,知道咱们公司的人怎么说的吗,说我这仨助理,落差也太大了,人家鱼和落雁什么出身,一个富二代,一个英国留学回来的硕士,你一个民办大学毕业的,原来在地铁卖票的,岁数这么大了,形象我就不说了,人家说你是我亲戚,我走关系才要的你。你看看,姐为你扛了多大的风险,还把白莲花这活儿交给你,是,白莲花是难搞,可是人家是一线大牌啊,鱼和落雁天天眼巴巴地盼着这活儿,我毅然决然地给你,还不是希望你干点成绩出来,早日转正吗?人家鱼和落雁干半年就转正了。”这话说得我差点热泪盈眶,嗯,还是我遇到困难就退缩了,是我不对,媛媛姐多替我着想。媛媛姐带着我跟郝泽宇的经纪人丹姐打招呼。丹姐长得挺像我高中班主任,满脸冒着青光,长得挺威严,人倒是好说话,“随便问吧,我家艺人心理素质可好了。”但好说话,也可能是没工夫理我造成的,她在化妆间对着郝泽宇被烧焦的头发唠叨呢,“你们也没人看着他!”“嗨,现在一块钱的火机真是不能买,我一个不小心,就这样了。”我脸腾一下红了。丹姐哼了一声:“拉倒吧,你就是今天不愿意来拍,给我上眼药呢!”丹姐又给郝泽宇上了半天政治课,让他端正态度,跟白莲花捆绑销售的机会挺难得的,他都快两年没正经作品了,还这么懒下去,肯定完蛋。郝泽宇倒是好脾气,嬉皮笑脸:“今年不是还发专辑嘛。”“专辑?现在还有人听歌吗?发专辑能赚几个钱啊,跑商演,小地方你又不去,你想干嘛啊!你不是答应我今年好好赚钱,在北京买个房子吗?”彭松脾气急:“还吵吵什么呀,先想想怎么弄他的头发吧。”他手拨了拨郝泽宇的头发:“接个发片,要不弄个假发套?”我有点急于销毁我的犯罪证据,我说:“要……要不然剃了吧。”彭松先不乐意了:“不会说话,就别乱出主意,你以为男的头发跟你女的一样吗,本来就短,剃了就更没头发了。”“不是,网上不是说了吗,寸头才是考验你是不是大帅哥……”丹姐白了我好大一眼,“我家郝泽宇可是偶像,见过偶像剪寸头吗?”“美人在骨不在脸,寸头多能突出他的五官啊。”“那不行,我们还接洗发水广告呢。”郝泽宇乐了:“谁?谁还能找我做广告,请他马上打给我。”“他们不续约,是他们眼瞎,今年还不能弄个新代言啊。”郝泽宇把头发拢在后面,露出额头来:“剪了吧,我受够了偶像头,现在是个偶像就弄这种小妹妹头,一点都不爷们。再说,要是真难看,我戴帽子呗,头发留长了再弄呗。”大家都没说话,郝泽宇停顿了一下,又笑了,“剪吧,我又不红,谁注意我啊。”再见郝泽宇时,他头发短得能看见白白的头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出的建议,郝泽宇没刘海和发胶扰乱视听,眉眼如画,细长的丹凤眼怎么看怎么勾人。我激动地拉住彭松的胳膊:“这长相,放唐朝,武则天见他,还要什么张易之张献之啊。”“行了吧你,净给我添乱呢。”我一脸谄媚:“其实你眉眼跟郝泽宇也有点像,也是丹凤眼,就是脸比他大点,要不然你剪更好看。”“就你脸圆成那样,还好意思说我脸大?”弄完头发,我们就在茶水间开始采访了。不在化妆间采访吗?我们也想啊,可白莲花要用那化妆间放衣服,郝泽宇倒是好脾气,说哪儿都行。午间外卖送到,大家放在一边,白莲花那边的工作人员倒是一趟又一趟地取餐。我努力塑造相谈甚欢的局面,自带笑声音效,问郝泽宇这些年的成长啊,感受啊,选秀时认识的那些小兄弟现在是不是还情比金坚。郝泽宇倒是很配合,一点也没染上五讲四美的公关腔背书范儿。啊,我还顺便问了被他pk下去的、我心爱的小吴彦祖,他怎么下落不明了呢?郝泽宇说还是回去做空乘去了,现在孩子都两岁了,变成了秀儿狂魔。我这个问题似乎开了个坏头,采访也变成了寻人大会,旁边人纷纷加入进来。当年那个唱歌特好,人长得也太帅的上海小孩,发了几支单曲后,出国读书,现在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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