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十男九弯的kev。我让小公鸭嗓评评理,是不是从小弯得有迹可循?彭松本来专心致志地吃着我的担担面,听到这里,他一摔筷子。“够了吧你,还来劲了,从我发育那会儿就变着法儿地让我看《霸王别姬》、《蓝宇》,我变弯了你还拿提成啊!”“电影记得够熟的啊,孺子可教,我是让你找到真实的自我啊,小时候我给谁画红嘴唇,谁睡觉都舍不得擦啦?谁小时候就爱往我妈胸上趴,就因为我妈胸口衣服上绣了一朵大花?香港回归咱们胡同搞联欢会,谁细着嗓子给街坊邻居唱《红灯记》‘奶奶你听我说’?”“福子!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叨叨个没完了!我告诉你,我笔直笔直,最烦同性恋了!”彭松声音有点大,周围静了,都看我们这桌。彭松要面子,自觉失态,连忙猛扒眼前的担担面。好脾气的小公鸭嗓跳出来调和气氛,说他们本来要去星光现场给人化妆的,结果那个刚红的民谣歌手觉得化妆太商业了,不符合他的音乐精神。我不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他一南城的,跟我们东城土著可不一样,low着呢。以前在后海他唱酒吧,给他一百,他能给你唱一晚上我和你心连心的。他那首成名作叫啥来着,就是痛诉南方没暖气挨冻、歌颂北方暖气太足的歌儿,是人家选秀翻唱翻红了,也不是他唱红的,还音乐精神,德行!他知道精神住大兴还是景山吗?”小崽子相见恨晚地握住我的手,“他什么玩意儿,知道我们kev哥是谁吗,下午可刚给郝泽宇化完妆。”“啊,你啥时候接的郝泽宇?听说他整容,一路傍富婆傍上来的,上回在电视剧里光屁股演戏,是他亲自上阵吗?”小崽子也附和说我问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坎里了。彭松撅断了筷子,特郑重地跟我说,“利用这个伸手不见六指的好天儿,跟姐妹们说一下:无论如何,不要问我关于艺人私生活的破事儿,我真不知道,他整容不是我领着去的,床戏不是我帮着脱的衣服。”我不甘心:“那他是不是弯的啊?这是你领域范畴的。”彭松急躁得抓头发,“谁都没跟我睡过,是不是弯的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弯的!你说你又睡不到人家,这么关心人家干啥?睡我吧你又不愿意,把你贱的!”我摇摇头,对小公鸭嗓说:“你看看你老板多心虚,一提是不是弯的,就激动地暴露自己。”彭松把头扔在饭桌上,摔得跟皮球一样,湿炮仗点不着,彻底没声了。然而他被我气成这样,晚上这顿饭还是他买单。趁着他去换发票,那小公鸭嗓对我赞不绝口,说他kev哥干活时那叫一个大牌,明星有时候都得忌惮他脾气,没想到在我面前这么无力招架。他问:“姐,你可真神,你哪儿蹦出来的?”就等他这句话呢,我从包里翻出名片夹,故意露出上面的lv的花纹,掏出名片,“嗨,瞎混。”小公鸭嗓看到我《时尚风潮》的名片,哭着喊着要跟我义结金兰。彭松却在后面贼心不死地补枪,“拉倒吧,她一个月赚的钱还没你多呢。”他把发票递给我,“工资还靠发票换呢,压根没编制。”这一枪真扎到我肉少的地方了,我虚弱地争辩,“媛媛姐说明年就给我转正!”小公鸭嗓不哭着喊着了,把烂苹果和打包袋递给我,去雍和宫坐地铁滚回大通州帝国去了。真现实的小崽子。好在我家小松松不现实,我让他开车送我回家,上个月信用卡我还没还呢,我又不想坐地铁。而且我家永康裸辞在找新工作都半年了,我要为他省点。彭松不干:“算了吧,你那儿都快到河北了,不够费油的,又没电梯,我还得帮你搬上楼,你家那位又得给我一黑脸。”“你换个角度想,是因为他在乎我。”想起永康那小鼻子小眼,我还是涌起一阵柔软,手里要是有根黄瓜当话筒,我就一口黄瓜,立马就能那英上身为大家带来一首《心酸的浪漫》。“得了吧,他心眼跟你家厕所一样小,你这么肥,他心装得下?”也是,今晚不能回去,按照永康跟我分手八百多回的经验,估计气还没消呢,回家我不找电呢!“不是,今晚你见不到他,我回我爸妈家。”“得了,走!”彭松迅速答应,“你要是天天回家住,我拉你上下班。”“你是有多不待见他啊!”我无奈了。“我就恨两件事,一是你的没皮没脸,二是他不用铁链子搁东北拴好,放来我们北京破坏市容。”〔七〕晚上,东吉祥胡同被停着的私家车挤得跟上班点儿的二环一样。彭松找了个跟我面积差不多的地儿,利索地把车倒进去。我正给永康发微信,告诉他我晚上回爸妈那里睡,他没理我。彭松在车后座翻了半天,我纳闷儿,“干嘛呢你?”“都到家门口了,我怎么可能不进去。”他乐滋滋拎着东西跑进四合院,七拐八拐地开我家门,迎接的是一阵狗的撒欢叫,及山一样巍峨的我妈。我妈跟我冷战这几天,看来身体康健得很,那中气十足的:“儿子啊,你怎么来了?”彭松那叫一会来事儿,还亲我妈一下,“想您了呗。”“瞧瞧你,都累瘦了。”彭松举起手臂,让我妈捏他的肱二头肌,“结实着呢。”这母子二人拉着手亲昵地进屋了,亲妈愣是没正眼看我。妈咪啊,你命里是多缺儿子,请你看我一眼,我这么大体积,这么显眼。彭松家是山东的,四岁时跟他爸搬到我们大杂院,他爸是个鳏夫,工厂画图纸在行,照顾孩子却粗枝大叶,拉扯得跟豆芽菜似的。我们两家住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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