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笔书写的请柬的姑娘们记得安排在大堂包厢,大哥哥亲笔写的呢,就在隔壁包厢,邀请函来的就安排在大堂位置上。”商静鱼又吩咐着,随后眯着眼睛笑道,“吃食和茶水一律按照之前我交代的去做。”
——到时候,盛典的晚上一定会很热闹。
说话的功夫,福三福四忽然匆匆的进来了,对着商静鱼忙恭敬做礼,随后又急急的朝书房走去,商静鱼怔然了一下,随即脸色凝重了起来,福三福四跟随大哥哥多年,素来都是稳重的,也就当初北境被破五城了,福三福四才会这么紧张……
寿二看了看商静鱼的脸色,压低声音问道,“主子,要不,我去问下?”
“不用,有什么事,大哥哥会跟我说的。”商静鱼摇头说着,皱了一下,看向寿二,“待会大哥哥可能会出去,你去准备一些吃食,待会让大哥哥带上。”
寿二忙应着,退下了。
而很快,林静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商静鱼忙站起,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林静深的神色,步伐依然散漫,神色间还是那样的温和自然,心头放心了,嗯,不是什么难事。
“鱼儿,林朗在陈州杀了东卢的继承人,我现在去上京处理一下,晚上就不要等我了。”林静深说着,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商静鱼的脸颊,带着温柔和疼宠,“你要乖乖的用膳。知道吗?”
“大哥哥,我让寿二准备了一些吃的,你要记得用。”商静鱼严肃说着,顿了顿,又带着几分耍赖,“不然,我就跟在大哥哥左右,盯着大哥哥。”
林静深一笑,他倒是巴不得能把鱼儿随时揣着,只是,眼下鱼儿的身体不好,而很多布置还没有完成,再等等吧。拍了拍商静鱼的头,林静深柔声说着,“好。”
陈州,州府大牢内。
沈融脸色阴沉的慢步走向大牢的最深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的白术。待转弯的时候,沈融顿住脚步,侧头看向白术,见白术紧绷着,眉眼是压抑不住的怒意,便沙哑着开口,“我知道你恨不得提枪杀进东卢的祖宅,但是,眼下,林将军已经折进去了,你是我眼下唯一的同盟,你万万不能再进去了,不然,就我一个人,陈州的这出大戏我可唱不了!”
“林朗没有错!”白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往外崩着,“东卢勾结海寇,将那些可怜的稚童卖给外族!他们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沈融微微闭眼,想着和林朗偷偷潜进那座小岛上看见的那些稚童……他的心就仿佛要被熔岩烧死般火辣辣的痛!猛地攥紧手,咬紧唇,直至唇上渗出血,才开口,但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几乎哽住,深呼吸几口气,沈融的声音嘶哑难听的开口,“忍!殿下在我们临行前,要我们做的事,告诉我们的话,你应记得!忍!”
白术看着沈融,短短一个月而已,沈融几乎瘦了一大圈,而他和林朗几乎就要疯魔了,陈州,陈州,这里不是陈州,这里分明是地狱摆在人间的渡口!白家覆灭后,他便在白家的旧部保护下在北境东躲西藏,直至林静深找到了他,让他进入黑甲军,他从未真正的踏足大夏的这些个州府!原来大夏已经腐朽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诺大的大夏朝,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里臭不可闻!
“你有办法……去信给小公子吗?”沈融压低声音问道。
白术一怔,看向沈融,找小公子?
“殿下谋算的我懂,眼下也应遵循殿下的意思,这样才是为大局考虑,但是,但是,那个岛,那些孩子……我,我……”沈融的声音透着痛苦压抑,“我们可以忍,但是,那些个孩子……我愿意在事后向殿下负荆请罪,任凭殿下责罚,但眼下……只有小公子,只有小公子才能解救这些孩子……”
白术听懂了,沈融想跟小公子求助,求小公子解救那些孩子,而沈融和他们就按照殿下的指示做事。但如此一来,依照殿下的脾气,沈融和他就肯定要被责罚了……
“我试试。”白术哑声说着。
沈融后退一步,对着白术鞠躬,拱手作揖,“多谢。”
“沈大人这话就错了,白术本来就有戍卫陈州百姓之责!陈州百姓被欺辱妄杀,白术也有戍卫不力的罪责!”白术说着,扶起沈融,看着沈融,“沈大人,我们得想想办法。”
——即便对抗不了东卢,也不能让东卢这般嚣张下去,还得想办法护住林朗!林朗绝对不能死!
沈融抬眼看着白术,声音喑哑,“有个办法……但可能要将军您受点委屈了。”
上京,欢喜楼的最高阁楼处。
林静深看着手里的折子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跪在他面前的福三,“请蔡英和卢怀德,以及崔珏,崔浩之,四位大人速来此。”
福三领命退下。
“持阁诏前往陈州,命白术随时待命。”林静深将刚刚写好的文书递给福四,“你且留在陈州,务必看住沈融,不可让他孤注一掷!”
福四领命退下,随后林静深批阅着桌上积压的条陈折子,待福三进来,身后跟着蔡英卢怀德,崔珏,崔浩之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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