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而贪婪。
蝉鸣声愈来愈刺耳,似乎在讥笑他们的卑贱与肮脏,直至震耳yu聋……
安依猛地睁眼,她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额头冒出豆粒大小的汗水,
半晌,才缓慢地转移视线,环顾四周。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不知是睡了多久,安依感到脑袋昏昏涨胀的。
手间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她抬起手r0u了r0u眼睛,缓了缓那种难受劲儿之后才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缓过神来,安依急忙低头检查腿间,发现没有什么不适,松了一口气。
她又梦见那时候,她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个被安淮霖侵犯的夏天。那个夏天的记忆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刻画在她的脑海里面。
即使过去了五年,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淡忘,但随着安淮霖的出现,那无法磨灭的噩梦再度重现。安依难受的捂着x口,感到心脏刺疼的难受。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穿鞋走到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饭菜的香气传来,她循着味道走去,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菜。安淮霖正在厨房里忙碌,他穿着衬衫,背影挺拔修长,袖口挽至胳膊肘处,露出jg瘦结实的小臂。
“姐姐,你醒了。"
他回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安淮霖将最后两道菜端上桌子,见安依站在那儿楞楞的盯着自己。
“我做了你ai吃的菜,尝尝吧。”
安淮霖若无其事般地为安依拉开餐椅。
安依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安父喜欢做的菜式,远处角落的柜子上还供奉着父亲的牌位。她走向饭桌,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都是她之前ai吃的菜。
还记得每次父亲做菜,她就在灶台守候许久,一直等着菜熟。
可如今,一切却都变了。
安依只觉得心像是被刀剜一般,痛得愈发厉害。
安父去世前曾对自己说他无论如何也会将他们姐弟二人供养大,还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困难,都要与安淮霖相互扶持、互相帮助。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希望她不要怨恨自己,更不要怨恨安淮霖。
她到最后也没能等来父亲的一句对不起。
她的怨,也不过是因为渴望父母的ai而产生的嫉妒罢了。
……
“安淮霖,我有话跟你讲。”
安淮霖微怔,脱下围裙放置一旁:“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吧。"
“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断联。”安依像是没听见般,她语调轻颤。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应该既往不咎。昨天和今天的事也已经过去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吃饭。”
安依不听他的话,自顾自道:“以后作为补偿,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笔钱,就当是你妈的医药费。”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感情可言。
“等她好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希望你以后能够过得好。”
安依知道安淮霖绝不是图她的钱,她只求能用经济上的补偿让安淮霖良心发现。
“我不想耽误你,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会断联了,你妈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只希望能够通过这番话来打动安淮霖,她知道安淮霖的脾x。
他从小就有着令她毛骨悚然的执着,是可以为了解出一道奥数题不吃不喝不睡的人。
果不其然,安淮霖听了她的这些话,脸se顿时y郁了下来。
“就那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他的眸子冰冷得像一潭寒泉水,si寂沉沉地注视着她。
"既然是唯一的弟弟,那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回家,不愿意见我?"安淮霖到喉结耸动了一下,艰难地说道:“你只是想摆脱我而已。”
安依没有说话,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似乎都做不到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
刚迈开脚步,她的衣袖被人猛地拽住,她的心蓦然一缩。
"松开!"安依低斥道,用力甩开他的手,然而她却甩开不掉。
安淮霖低哑的嗓音带着某种压抑:“你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安淮霖伸手轻抚0她的脸颊,指尖在微微发抖。
"整整五年没有一点消息,我差些以为你si了,你si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安淮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语气很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真不要脸。”安依咬着唇骂道。
难道他都忘记了对她做的那么多逾矩的事了,难道他都没有羞愧过吗?
他还敢这么理所应当的说她狠心,凭什么?
“是啊,我不要脸!”安淮霖笑了,“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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