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父亲,他突然感受四肢越渐轻松。许芯接受郑正雄的建议,他脱离郑泽的身躯,以强光之姿侵入郑正雄的身t。郑泽亲身t验过许芯的力量,他或许因为天赋神通能稍微与之抗衡,但郑正雄是彻头彻尾的凡夫俗子,许芯的侵蚀将是他无从抗衡的巨大力量。
光源渗入郑正雄t内,在光线完全与郑正雄融合之际,郑正雄兀自抬头,望向郑泽,望向郑筱馨,望向王宝娥。
「……对不起,我没有学过怎麽当个好爸爸。
语音刚毕,郑正雄随即抓起人偶冲出郑家神坛。
郑泽的四肢酸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不论肌腱是否断裂,不论是否会影响未来行走,他知道自己此刻无论如何都要跟上郑正雄!
郑筱馨扶起郑泽,两人追着郑正雄的步伐大步迈进。郑正雄带着人偶往顶楼奔驰。
只需要爬过一层楼就能到达顶楼,不过数十阶!然而那区区几阶楼梯,此刻在郑泽的眼中、脚下变得不容小觑!不论他咬紧牙关的力道是不是即将崩碎牙床,不论他的肌腱是否即将断裂,郑泽仍旧无法抢在郑正雄前征服那座楼梯。
郑泽与郑筱馨气喘吁吁拔起双腿、放下双腿,当姊弟俩终於追上父亲,他们最後看到的画面是──郑正雄迳自冲向nv儿墙,毫无迟疑翻了过去。
坠落。
郑正雄没有当场身亡。
自顶楼坠下的郑正雄,全身粉碎x骨折,郑泽只能在血泊中看见自己衰亡的父亲与碎裂的人偶,许芯与王宝娥的灵魂则不知去向。
他们以最快速度将郑正雄送到医院,与郑衍锋一样的乐宁医院。
郑正雄没有si,但也称不上活着,他陷入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状态,整具身t彷佛失去灵魂,就此陷入不会醒来的深度睡眠。
「老爸大概是觉得让许芯进到自己的身t,他再去si,就能彻底封印许芯了吧?」
郑泽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cha管的郑正雄,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作「父亲」。
「这就是他将人偶一并带走的理由?他怕如果没了自己,许芯就会回到人偶t内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不然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他的行为。我……不觉得老爸会伤害老妈。」
「妈跟……许芯真的都消失了吗?」
「我不知道。」
面对郑筱馨一个又一个无解问题,郑泽真的不知如何回答。
「许家还好吗?」
「许群卓将许氏画廊的经营权全权交给许岳群。许岳群说他已经跟许群卓摊牌,许群卓恳求他别将一切告诉乾妈。我不喜欢这样的发展,给许群卓的惩罚就这样?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
这一连串灾难中,郑泽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自己过往的乾爹许群卓,郑正雄确实有错,但综观事实,郑正雄犯下的罪孽还不及许群卓的十分之一!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连人证也没有!许氏画廊大火过去太久了,早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在法律上,没有证据就是无罪,我们再不喜欢也必须接受!而且……郑家着实亏欠许芯,亏欠许家。我们或许得接受事实就是如此,不是所有事情凭藉努力就能改变,就能往美好结局迈进。一切都到尽头了。」
郑筱馨话讲得既实际又无奈,话中的酸涩感让郑泽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许岳群跟乾妈也是受害者,我如果y要许群卓接受法律制裁,也是再让他们承受第二次伤害。」郑泽喃喃,他记得许岳群对他吐露的未来想像。
他真的什麽都不能做吗?就这样任何始作俑者消遥法外?
郑泽看着沉睡的郑正雄,突然有了想法。
「如果法律无法制裁凶手,那麽能制裁凶手的仅剩凶手自己吧……」
「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
「之後你有什麽打算?郑家神坛关门大吉了,你也不用再继承神坛,接下来你想作什麽?」
「我打算先到许氏画廊打工赚点零用钱,乾妈现在离完全放下还差临门一脚,我会跟岳群好好开导乾妈。待一切尘埃落定後,我想重新考大学,我想念社工,未来帮助更多人。」
他没有忘记郑正雄,没有忘记郑衍峰,没有忘记齐可蕊,许多为此受伤的人,郑泽一个也没忘记。他或许无法真正给予这些人最实质的助益,但他相信自己可以b从前帮助更多人。
「我应该还是会照原计画继续专研人工智慧。我不会说以後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们以前都没有依靠过彼此,以後也不用。」
郑筱馨维持一贯作风,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郑泽捉0不定她的态度。
「但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站在你身边。」郑筱馨补述道。
他们不曾亲近,要在短时间内消弭数十年隔阂实属无稽之谈!但郑筱馨与郑泽已然没有仇视彼此的理由,他们或许仍无法成为一对关系紧密的姊弟,但他们不会再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或许有一天……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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