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在五官清秀,紫色玛瑙晃动时,会在光晕下闪着微光,沾染几分蜀地的神秘。
两人在屋内彻夜长谈,将积攒了半年的话全部倒出,直至汤婆子的水冰凉,蜡烛烧尽两根,桑枝才困倦地打着哈欠回屋。
隔日。
睡到日上三竿的桑枝,一拉开房门,就见木果精神抖擞地守在门口,脚边还蹲着大抵刚从湖里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小飞鱼。
“姑娘醒啦,奴婢去将洗漱的水端来。”
桑枝:“?”
困惑不解地跟歪着头讨要摸摸的小飞鱼对视,再抬头只见木果已然熟络地跟院子里的其他弟子打招呼,蹦蹦跳跳地往小厨房而去。
昨晚的局促,仿佛是一眨眼的梦境,很难理解短短一个上午,社交悍匪都做什么。
小飞鱼等不到摸摸,疑惑地蹭了下她的侧腰。
桑枝吓得后退了一小步,叹气道:“晚些再摸你,我还没洗漱,吃不了解毒丸。”
小飞鱼没听懂,但见她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横瞳里的光徒然消失,蔫蔫的爬进屋内,钻到桌子底下,叼着丑娃娃趴着。
桑枝起得很晚,木果便直接从厨房端了午膳,摆好饭菜后,将筷子递到她手里:“都是以往你喜欢菜色。”
桑枝望着一桌子菜,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下次准备三四个菜便够了。”
她顿了下,看向忙碌的木果:“你吃过了吗?”
木果拿起备用的空碗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回道:“吃过了。”
桑枝吃饭时,木果坐在她对面,时不时会跟她说一些今日上午听到的趣事,惊叹于小飞鱼的神奇。
“你不怕它?”桑枝用勺子撇开浮在表面上的油,昨日嬷嬷受到惊吓的神情仍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木果弯腰看了一眼趴在桌底的金蟾:“起初是怕的,后来侍卫同我解释了它的由来,便不怕了。”
侍卫?刀宗弟子?
桑枝无奈地轻笑了下,转瞬又想到什么,眸色暗了少许:“那他们应该也告诉你,我是蜀地人。”
“嗯。”木果撑起下巴,脸上并未浮现出桑枝臆想中的情绪,反而升起一抹疑惑,“蜀地挣不到银两吗?”
桑枝愣住,她掀起眼皮看向对面困惑的小姑娘,涩声道:“你说什么?”
“挣银子呀。”她理所当然道,“不然桑桑你为何要千里迢迢地从蜀地跑来京州当丫鬟。”
桑枝:“…………”
沉默地低下头继续喝汤。
木果的接受能力很强,只半日便已经在湖边小院混的如鱼得水。
桑枝坐在湖边的岩石上,看着小飞鱼旁骛若人地在里面游玩,暖阳笼罩着全身,微风拂过柳枝轻扫过她的肩膀。
姜时镜自来了京州后,便忙得不见身影,木果说他同颜词一早便离开府邸,还未归来。
柳折枝与瞿苒苒来京州的目的,她套了一路都没套出来,想来与禁药一事脱不了关系。
她看向一旁的木果,道:“这半年来,京州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木果想了半刻,犹豫道:“我出门采购食材时,听他们说有人在暗养私兵准备造反,京州马上要变天了。”
桑枝震惊道:“你听谁说的?”
康王如此谨慎,不可能会将这种消息泄露到街坊百姓身上,甚至已经到普通人都能熟知的地步。
“卖面粉的那家掌柜说的,他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件事已经在那里传开了。”木果挠了挠后脑勺,“不过大家都觉得是掌柜在散播谣言,因为附近又新开一家粮铺,他们家的生意被抢走了一大半,他是为了让大家屯粮才会说这种话。”
桑枝轻皱了皱眉:“所以你们都当笑话?”
木果端详着她的脸色,迟疑道:“总不能……是真,真的?”
桑枝沉默了半晌,没应声也没否认,站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
截下任务的那名弟子曾说过,京州所有音字开头的青楼和酒楼全部都是伏音宫的产业,不管流言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件事既然没有引起恐慌就说明背后有人在操控。
明日就是宫宴,康王也会参加,在对策还没出来前,必须拦截刺杀任务,且还不能惊动藏在暗处的叛徒。
木果:“奴……我去准备马车。”
……
京州的布局桑枝并不熟悉,她让木果随意找一家音字开头的酒楼或者青楼,却没想到木果会直截了当的让车夫直接驾到了京州最大的一家青楼门口。
此时正值未时,青楼大门紧闭,来来往往的百姓从门口路过,偶尔会有男子驻足停留。
“姑娘,到了。”木果卷起车帘,朝着坐在里面的桑枝道。
有外人存在时,木果便会喊她姑娘自称奴婢,不愿更改。
桑枝弯腰从车厢内出来,踩着小木凳落地,面前的青楼共四层高,檐角上皆挂着花灯即使在白天也点燃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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