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回忆着碎片化的梦境, 道:“可若是真的,我却视其为假,让那个少女惨死在深宫, 岂不是……”
亲手掐断了她求救的线。
姜时镜轻叹了一口气:“我明日联系幕落山庄的人, 让他们查这件事是否真实存在。”
“别胡思乱想了,互相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理由同你求救。”
话音一落, 桑枝怔住,脑海中忽地闪过什么, 她蓦然抓住少年的衣袖:“你方才说互相不认识的陌生人?”
方才在梦境中,虽然瞧不清脸,但从始至终她都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少女, 且相识了很久, 就连少女所处的宅院, 她亦如去过般的熟悉,灯火通明,四处皆是侍卫丫鬟站岗,记忆中似乎小飞鱼也陪伴在身侧。
只不过这种相识透着陌生,仿佛隔了无限距离。
现代与书中世界加起来近四十年的岁月里,她的身边从未出现过有人拥有大家闺秀的行为举止。
画面里的少女从宅院到皇宫,一切表现都如同这个封建时代下大家族的姑娘,一行一举皆克制又知礼仪,于她来说极陌生。
“你听说过预知梦吗?”桑枝大胆发言道,“兴许这一切都还未发生,往后我可能会跟梦境里的少女相识,然后她发生了这些可怕的事情,提前向我求救?”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很荒谬离谱。
“还是等幕落山庄的调查结果吧。”呐呐地闭上嘴。
姜时镜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宽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母这几日买的话本大多都是鬼怪聊斋,往后睡前少看些,或许就不会做这种梦境。”
原本滑落在一侧的话本子,被放置在床头,封面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九个大字,重生之黄鼠狼的报恩,底下还有一行类似简介的小字说明。
桑枝默默地把话本子盖住,小声地反驳道:“先前也一直在看,并未做过这种离谱的梦。”
姜时镜站起身:“时辰不早了,去床榻上睡。”
她偏头瞧了一眼被雨水敲打的窗户,屋外的暴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
方才的梦境已让她毫无睡意,可不睡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消磨时间,她轻叹了一口气,从软榻上下来:“不过,你怎的忽然到我这里来了?”
姜时镜:“我见你屋里的烛火还未熄,敲门也不见应声,便以为你睡下后忘了吹灭烛火,哪知一进门听到你被梦魇,不停地在呢喃。”
桑枝歪了下头:“看话本子无意间睡着了。”
屋内的烛火在临睡前必须熄灭,任由燃着一整夜,非常容易在半夜走水,危及性命。
她乖巧地躺上床盖上被子,道:“谢谢。”
姜时镜吹灭已然见底的烛火,屋内顿时陷入黑暗,狂风暴雨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大声,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像是要把房屋砸穿。
“若是再做噩梦,便敲东边的墙,我就在你隔壁能听见。”
桑枝在漆黑中盯着床幔,轻眨了眨眼:“好,晚安。”
房门被打开,再关上,即便只有一瞬,寒风争先恐吓地钻入屋内,吹散了一室的温热。
四日后,寒潮蔓延,一切湖水皆被冰封。
连蓄水缸里的水也不例外。
桑枝此时正在陪小飞鱼待在屋子里玩耍,屋内烧了炭,比之寒风肆虐的外面很是温暖。
湖面冰封后,无法再捞鱼,她便用骨笛唤附近一些还未冬眠的老鼠壁虎之类的小毒物喂给小飞鱼吃,勉强能管饱。
空闲时她还会与方婉一起编织竹筐,将多余的老鼠饲养起来,囤着给小飞鱼过冬。
“呱。”小飞鱼用脑袋蹭了蹭她搭在软榻边上的脚。
桑枝手里的动作一顿,垂眸望向它:“怎么了?”
小飞鱼开心的裂开嘴如微笑般又“呱”了一声。
前爪抬起搭上软塌边缘,豆大的眼珠子巴巴地瞧着她手里的毛绒玩具。
桑枝有时觉得它的行为举止很像小狗,毕竟大多蟾蜍都不爱动弹,且喜爱独自一呱静静的自闭。
“马上就好了。”她挑了一个废弃的白色绒毛领,用蹩脚的针线活硬生生缝制了一个毛绒球玩具。
将金色铃铛也缝上打结后,她用牙齿咬断线,欣赏了一会儿这个丑不拉几的毛绒球:“啧,越看越丑。”
她叹了一口气,把球递给小飞鱼:“总待在屋里也很无趣,打发时间。”
小飞鱼兴奋地张开嘴叼住球,脑袋用力一甩,悬挂着的铃铛便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它的眼里并没有美丑区分,只知道这是主人亲自做给它的东西。
即便再开心,耍完时也很注意力道,生怕把毛绒球叼烂。
桑枝摸了摸它的脑袋:“没关系,玩坏了我再给你做。”
“呱。”小飞鱼迈着大脚在屋里爬了一圈,最后将玩具放在肚子下面趴在地上,喉间发出低沉的鸣声。
桑枝望向窗外,这几日的风越来越大,且起了雾气,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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