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靠近她,“我也不是非要泡冷水澡。”
那一瞬间的压迫感倒让她一愣。
梁思悯跪坐在床边,终于比了个讨饶的手势:“我真的手疼。”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手。
但季旸低头亲了她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去浴室了。
还没到那情分上,调情显得刻意。
梁思悯抬手擦了下嘴。
愣了几秒才说:“呸,我许你亲我了吗?”
“那你报警吧!”他的声音从浴室门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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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喜欢身边跟着很多人,所以林逸舟几乎是个全能助理,不仅处理工作,也兼顾了生活。
但是从酒店接老板去上班的机会并不多。
他一大早打车来酒店,顺便带了一套正装给老板。
套房里,卧室和客厅隔开,林逸舟表情平静地走了进去,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升起八卦之魂。
明明昨晚送老板回枫桥了的,怎么突然又出现在酒店了。
昨晚半夜老板还问宋婉青的新闻。
据说宋婉青那个初恋,就是季总。
难不成……
林逸舟瞳孔地震,心下茫然,心道老板不会这么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吧?
虽然昨天他老婆确实对她很不客气,他对他老婆好像也没个好脸色,但结婚第二天就……
林逸舟低着头,做一个两耳不闻老板私事的合格助理还是很难的。
毕竟他其实是老太太送过来的助理,老太太昨天还关心了老板和夫人的夫妻关系,如果今天老板就偷偷出来开房,那他到底要不要告状呢?
这真是个难题。
“总裁,昨晚怎么住酒店了?”林逸舟很少过问老板的私事,但这是为了季家问的,他安慰自己。
他细心地发现,老板的嘴唇又破了,手上还有咬痕,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老板脖子上很多抓痕,他以为老板和太太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其实说不定夫妻关系非常和谐且……热烈呢?
季旸看他一眼,似乎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掐了掐眉心:“梁思悯在里面,待会儿她醒了你送她回老宅,今天奶奶约了她见面,记得让她起来把我眼镜找一找。”
昨晚摘了也不知道被她塞哪儿了,他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
林逸舟发出一声困惑的:“……啊?”
有家不住,出来住酒店,这是什么情趣。
季旸今天有些狼狈,去公司连开了三场会议,始终单手插袋,就连讲话的时候也几乎没有把手放在桌面上。
虎口处清晰一个牙印,还肿着,显眼得很。
他长这么大,很少这么胡闹过,但昨天和今天,明明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却让她留了一次又一次显眼得印记。
季旸:你属狗的吧?[图片]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消息吐槽她。
梁思悯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从老宅出来了,包包里还放着季旸的眼镜,早上他从床底把眼镜捞出来的时候,林逸舟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这个年轻的小助理还是太嫩了,震惊收都收不住,那张脸好像在说:你们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你们总裁是个废的,梁思悯想,但她只是笑了笑:“林助理做季旸的助理很久了?”
林逸舟老实地点点头:“在国外就跟着了。”
他以为梁小姐要吐槽老板,毕竟她一大早打电话骂了老板三回了,就好像俩人是被逼婚,分分钟就要离婚了。
但梁思悯只是笑了下,反倒夸了一句:“他对身边人挺好的。”
林逸舟有些意外地点点头:“是的,季总对手下的人都很好。”
“你开什么车来的?”梁思悯问。
他打车来的,老板昨晚开过来的车是一辆库里南,季旸对车没什么明显的喜恶,但不太喜欢太过张扬的车,以及中看不中用的。
这辆车多少还是有点张扬的,停在车库里很少开。
大概是觉得,他老婆会喜欢?
梁思悯讨厌他开迈巴赫来着。
林逸舟攥着车钥匙,突然觉得自己磕到了一点暗戳戳的糖。
他伸手,给梁思悯看了一眼车钥匙:“季总昨晚开过来的,他今天让司机来接他了,让我开车送您回老宅。”
但林逸舟第一次坐了老板娘的副驾。
从梁思悯说:“没开过库里南,给我试试。”林逸舟就开始紧张,一上车就紧攥安全带,生怕自己交待在这儿。
但他纯属多虑了,梁思悯开车非常稳,甚至不减速冲进半开的老宅铁门的时候,林逸舟惊呼了一声,大脑在吼叫:卧槽,这么窄,你疯了吗?
然而下一秒车身和铁门以一种极微小的距离,擦肩而过了。
车子停在门廊下,她把钥匙递给他,评价了句:“还行。”
林逸舟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心疼老板,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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