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老幺就非得扯着她出来……
周咸宁本想吃完早餐再美美睡个回笼觉,还没来得及闭眼,就被这小妮子揪出来了。美其名曰散心,可这厮一把她带进金玉楼,就籍口方便,把她扔在前堂里不管了,她只得一人,被迫得闲,被迫饮茶,被迫得闲饮茶,喝了一盏又一盏,灌了一壶又一壶,直至一束金光从顶楼投s下来,一片暖洋洋的碎金洒在她微微蓬起的发梢上,还有打起瞌睡的似眯非眯要睁未睁的眼睑上。
自从她步入这h金笼一般的地方的那一刻起,她其实除了犯困,就是浑身的不自在。
她实在待不下去了,可走之前也得跟季昭说一声才是。她倒要看看这小妮子是不是掉进坑里了。
“小二,结账。”
就在不远处,一位身姿窈窕的nv人正倚在柜台之后,染着蔻丹的指甲捏着一柄紫纹绣金白团扇,忽闪忽闪地打着旋儿。那扇面将她下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毒辣的上挑眸子,洒下来的金光浸透了扇面,被过滤出了铜臭jg明,明晃晃投映在她眸子上。
自从这个nv子被周家老三y拉着步入金玉楼的那一刻起,金鸿宇如箭镞般锐利毒辣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她身上,将她纳入关注视角之内。
多年来与名流权贵打交道的阅历让她嗅觉异常敏锐,立刻就感觉这个nv人并非常人。她私下一问周三,果然,是周家刚远过重洋回来不久的二小姐。
见周咸宁要走,金鸿宇便忙不迭地将身边小姑娘往前一搡,低声叱道:
“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快去!”
那小二只是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中庸,在川北待久了,也算见识过不少世面,平日里在楼中g活,也见惯了各式各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被老板指使着上前去接待这样一位派头不凡的小姐,还是有些畏怯,她只得脸红着走上去,唯唯怯怯地为周咸宁结账,始终不敢抬眼看她,耳朵全红了。
“好,”周咸宁将钱给她,目光瞟了一眼四周,又转回她身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小姑娘,你知道厕所在哪个方向吗?”
小二垂着头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周咸宁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走去,没走几步,便感觉自己被轻声叫住,她回过神一瞧,才发现自己把手帕落在茶座上了,小姑娘正双手朝她捧着,依旧一副垂着脑袋的模样。
“谢谢你,”周咸宁轻笑了一声,眼神变得柔和,也双手接过,“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一听,似乎将头埋得更低了,耳朵尖红得要滴血,“阿乐。”
“我叫周咸宁,”周咸宁自钱包里掏出一把零钱,塞到她手里,“你先去忙吧,我得去找个人。”
“周小姐,您要找谁?我可以帮您。”
可周咸宁笑着摇摇头,朝她摆摆手,便转身往后台走。阿乐痴痴地望着她,直至她身影没过门房。
小侍应慢慢踱步回掌柜身旁。小姑娘借由走回来这个空档,转过头又往周二方向多瞟了几眼,耳朵也灵敏地听见了掌柜的低语。
“呀……”软软靠在柜台旁的金鸿宇上下打量着远处的周咸宁,暗中咋舌,“这样标志的人,我这辈子还真是头回见。”
阿乐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接着低低惊叫着“呀”了一声,捂住了被nv人用扇柄敲了个栗暴的头。
“还看什么看。”
阿乐有些不忿,r0u着头,小声抱怨:“老板,您不也是盯了好久吗,还不许我们这些下人看几眼了……”
金鸿宇听她话里明显的抱怨,冷笑着一手拧住她的耳朵,红se指尖绽成了一朵凤仙花。
“人家是你该肖想的吗?刚来就吃里扒外,没定力的小妮子!让你去,指不定哪天就投怀送抱跟着人家跑了,”阿乐一边说好话求饶,一边被她拎向门口,却被她打发道,“先去给我把帖子送出去,完了回来再叫那位爷别吊嗓子了。哼,吊什么嗓子,快来钓凯子呀。”
她语气中带着明晃晃成竹在x的恶趣味。
“不过,就算我没提醒,那位爷也应该闻着味儿去了。”说罢,金鸿宇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阿乐知道,掌柜想要看的是玉老板再次落空的笑话,却还想欣赏一下他垂si挣扎。真是满满的嘲讽兴味。
主命难违。她不情愿地往外迈腿,临了时转了个身,眼里想象着刚才楼里周二的背影,脸上带着既欣慕又隐晦的表情,依依不舍地荡出门去。
也许是期待着能够再次见到周咸宁,这次阿乐的跑腿完成地g脆利落,很快就跑回来了。她一路上都是小跑,也顾不上自己正出于月信的身子,气喘吁吁地跑过一间厢房,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脸蛋一下子更红了。
“哎呀,周幺妹儿,你慢些、轻些……”
她捂住脸。周家老三掉倒是没掉到坑里,只不过是醉倒在温柔乡里了。
不过她才不在意,只顾着往后院跑去,期待着能再次遇见那个身影。同时腹诽:同是一个乾元的爹生的,怎么这个老三就偏偏不像她二姐呢?怎么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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