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和哥哥或者别人说。”
&esp;&esp;“好呀。”
&esp;&esp;她磕磕绊绊地说，做好了随时会被柳媚痛斥的准备，虽然她潜意识里觉得柳媚不会责怪她。
&esp;&esp;“就这样？”
&esp;&esp;“嗯……嗯？”
&esp;&esp;柳媚拍拍她的脑袋，“人之常情，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别看大家一个个都装得像正经人，其实脑袋里不一定在想什么。”
&esp;&esp;“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装在自己脑袋里的事，又不会被人发现，干嘛要难为情呢？”
&esp;&esp;“……”
&esp;&esp;她懂这个道理，就是……
&esp;&esp;“我明白了，你要是看见阿瑾觉得别扭，大可以去找他说嘛，放心好了，他又不会骂你，他的反应说不定会很有趣呢。”
&esp;&esp;柳媚“嘿嘿”一笑，“毕竟他可是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人是顾泽。”
&esp;&esp;“……”
&esp;&esp;她气鼓鼓地翻过去，用屁股对着柳媚。
&esp;&esp;随后被柳媚从背后整个抱住。
&esp;&esp;“小煜，听姐姐的，不要轻易地跟阿瑾产生兄妹之外的关系——至少在你成为有独立思想的大人之前。”
&esp;&esp;“我知道，他是你的恋人嘛。”
&esp;&esp;“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柳媚把头埋在她肩上，“阿瑾这个人，从我认识他开始，就一直不停地下坠，如果你毫无准备就把手递给他，会被他一起扯下去的。”
&esp;&esp;“但如果有一天，你准备好了，就站在边上试着拉他一把，好吗？”
&esp;&esp;“……”
&esp;&esp;柳媚终究没能看到那一天。
&esp;&esp;她坐在苏南瑾曾经的位置上，看着柳媚趴在他的尸首上嚎啕大哭，疯狂地检查他的每一寸皮肤，不停地否认说这不是他。
&esp;&esp;“检验报告已经……”
&esp;&esp;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更多的话。
&esp;&esp;她同样痛苦，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柳媚。
&esp;&esp;在火化前，柳媚行如走尸，不知道是对着死去的苏南瑾还是她说话。
&esp;&esp;“他在下面一个人会很孤单，很害怕，没有我在旁边吵闹，他就又会像以前一样，他杀了那么多人，一定会有很多冤魂找他索命……”
&esp;&esp;柳媚的视线不断在她和苏南瑾之间移动。
&esp;&esp;她当时以为，柳媚是痛苦难以自抑而精神失常，后来她明白，柳媚在权衡，该下去陪伴可怜的爱人，还是该留下照顾可怜的妹妹。
&esp;&esp;她有顾泽，有瑾帆会许许多多的人，而苏南瑾什么都没有。
&esp;&esp;所以柳媚动手了，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
&esp;&esp;她同时失去了两个她爱也爱她的人。
&esp;&esp;而她必须在生死交界线的另一端，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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