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想像自己是位盲人,凭藉耳力等其他感官去感知周围一切。」
王青霭眼神一变。萧子毅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她发悟,心道:「是了,往後我练投时,何不采取此法?说不定准头可因此再提升……」
三人取得共识,即刻出发前往清鸿寺。
来到寺里,王青霭一如既往地来到後庭小屋。若是清慧方丈在内,在距离小屋尚有十步之遥时她便已得知,要不提早开门,或是出声应许;倘若不在,也会贴张字条於门前。只是,此时王青霭等已站在小屋门前,却无任何动静也未见任何字条。
王青霭心下好奇,只好上前敲门,喊道:「清慧方丈,您在吗?我是青霭,您在里面吗?」敲门几声後,仍无人回应。王青霭看向萧子毅、刘春禾两人,耸了耸肩,道:「今日似乎有些不寻常。」
一名nv尼听闻声响,走向三人,合掌道:「请问是青霭施主来找吗?」王青霭拱手道:「正是在下,请问清慧方丈她人在吗?」nv尼道:「方丈有事外出,特地嘱咐我让施主先进屋内,等会儿方丈就回来了。」王青霭道:「好的,有劳了。」nv尼替三人开门,倒了茶水,便即关门离去。
王青霭知清慧方丈向来鲜少外出,此回有事外出必是重要之事,不禁寻思:「自我认识清慧方丈以来,从未发生此事,但我看寺里依旧香火鼎盛,信徒众多,僧侣们行仪如常,并无异状……」转念猛然想起:「该不会爹爹发现了什麽,於是传唤清慧方丈前去问话,希望别因为我而受到牵累……」
王青霭隐隐担忧,她坐之不住,起身往门外一望,接着在屋里来回踱步。刘春禾见她有些焦急,说道:「青霭你别担心,咱们稍待片刻不打紧,清慧方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王青霭担心清慧受累,哪里静得住,正想交代萧子毅、刘春禾留在原地等待,由她前往衙门探知情形,「咿呀」一声,屋门开启,清慧方丈正好回来。
王青霭见清慧方丈双眉紧锁,面se凝重,关心问道:「清慧方丈您没事吧?」清慧摇了摇头,道:「大事不好了,安禄山结合其部将史思明等,以讨伐杨国忠、清君侧之名,於范yan起兵叛变,率十五万大军南下反唐,所经州县尽皆瓦解,士兵百姓不是被擒戮,就是弃城逃窜。叛军一路往南烧杀掳掠,据说直朝东都而去,算算日子,两天後大军恐将袭卷洛yan。」
王青霭等闻讯震骇不已,王青霭道:「洛yan距离咱们这里约莫三天的脚程,若要前往援救也来不及,该如何是好?」清慧方丈叹气道:「朝廷自从得知叛变消息,随即广招民众抵抗,接下来只怕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
王青霭心想:「这几年来朝廷对外征战频繁,已是劳民伤财、民不聊生,如今又爆发此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她眉头一皱,问道:「清慧方丈,咱们可以帮什麽忙?近来百姓的祈愿又是什麽?」
刘春禾起身说道:「若遇战事,必定si伤不少,在下愿尽棉薄之力,前往东都救伤医病。」萧子毅神情坚毅,跟着起身,「刘大夫我陪您一起去,既可当您助手,也可护您周全。」王青霭见刘春禾、萧子毅两人为救百姓义无反顾,心中感动,险些掉下泪来,回道:「我自然也一起去。」
清慧方丈道:「近来清鸿寺涌入不少外地人,所求的不外乎家人平安、x命无虞。我感觉情况有异,便到外头查探消息,才知原来半个月前北方已爆发战乱,许多人家中男丁遭徵,至今生si下落不明,家属们莫不为此心急担忧。此时此刻,可谓家书抵万金,若能协助通讯传信,报声平安,应是小老百姓们卑微的请求了。」
王青霭心下戚然,悲道:「这事我做得来,还请清慧方丈列出名单,我愿协助此事。」清慧方丈道:「嗯,方才我出门,就是去收取信件,加上前几日已收到的,约有百余封信。要送交的地方有洛yan、潼关等处,名单已整理得差不多,我等会儿拿给你。」
「好的。」王青霭想起寻人一事,问道:「对了,清慧方丈,不知您是否知道有一位擅弹琵琶、琴艺很好,名叫白凤之人?」清慧方丈细细思量,摇了摇头,道:「我不晓得,你们找她所为何事?」
萧子毅拱手道:「不瞒方丈,在下是冥门之人。本门白长老临si前嘱咐,希望能帮忙找到她nv儿白凤。在下奉师父之命四处寻人,已找了约莫半年,至今仍下落不明。」
清慧眼睛微微一亮,仔细端详萧子毅,喃喃地道:「原来你是冥门中人……」她嘴角扬起,显得和蔼,问道:「不知冥门现任掌门是谁?」
清慧方丈突然问起冥门的事,萧子毅略感吃惊,回道:「正是我师父,狄雁飞。」清慧方丈将目光放远,不知在遥想何事,随後轻轻叹口气,道:「原来如此。可惜我不知道白凤此人,抱歉无法帮上忙,但我推想此人应不在豫州一带,你们可到豫州以外的地方找找看。」
王青霭道:「不打紧,咱们先到洛yan一趟,之後再随处去找。清慧方丈,日後若您得知此人消息,可否知会我们一声。」清慧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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