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翻个底朝天、被宣告si亡的那一刻才罢手。那个本应待在书包底层的白se药袋不知何时掉在了世界的一隅,这对急需它的祝璵非常的糟糕。祝璵扭开水壶盖,保温瓶里冒着蒸气的流进了喉咙,周围的气温又上升了不少,但好在脸上那gucha0红退了下去,汗水顺着脖颈沾sh毛衣,祝璵擦乾了汗,戴上口罩,空气中黏稠暧昧的感受瞬间减少不少。
「班长?要回家啦?」
祝璵背对着来人,加快脚步要离开。
「昨天跟你讲的事,考虑得如何?」薄荷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强势,却让祝璵感觉轻松,像是空气被稀释了一样。
「我给我点时间。」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她需要离开那个空气浓稠的让人难受的空间,但心里那gu窒息的感情却让她喘不过气。
祝璵绝对不会承认,她那天几乎是逃跑着离开的。
从小到大,祝颐听过最多的话无非是「努力吧」。
「努力吧」,别人说来轻飘飘的三个字,压在她窄窄的肩上,几年了?不记得,但有印象已来大家都把「努力」挂在嘴边,幼时不知这两个字的意义有多大、责任多重,只知道「努力」是获得幸福的方法,「努力」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打败天赋、可以克服天生的困难。
但她不知道,「努力」很重,重到可以压垮一个人,可以压垮一辈子。
抗忧郁的药很苦,抑制信息素的药也很苦,但如果她努努力,就可以克服的。
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观念在姊姊身上似乎变得扭曲,在祝瑨的名字正式上了第一nv中的名单後彻底支离破碎。
瑨,似玉之美石也。用在她身上恰巧合适。
国小时成绩不起se,国中时靠着挑灯夜读胜过一众天才,跻身第一nv中的行列,一度被认为是可以证明努力胜过一切的榜样。
祝颐不认为自己b祝瑨差,直到听见某次母亲和他人谈话。
要是祝颐有她姐的一半努力就好了,也不用老是担心她的成绩。
她啊,就是有点小聪明,不像她姐脚踏实地的,又粗心又不认真。
那一刻,祝颐开始怀疑,她这一路上的努力算什麽?是谁说努力可以胜过天赋的?又是谁告诉她努力可以获得幸福的?
她只觉得好想哭、好想哭,她努力了,但幸福呢?训练朗读很难、背书很难、考试很难、和全班同学维持平衡很难、让老师赞不绝口更难,她的天资不足以让这一切变得简单,所以她粗暴的把自己天生的羽翼折断,只为了重新铸造她自己的翅膀,一对可以寻找到幸福的翅膀,但这一路上她没感受到幸福,只觉得痛苦,标准越高期望越高,她拼了命做出更好看、更坚强、能够带她飞更远的翅膀,在他人眼里显得理所应当;他们宁愿欣赏祝瑨简单朴素且脆弱的成果,也不愿意看看她的过程。
你的b别人高啊!所以我把我的翅膀折断了啊。
她用尽全力证明自己可以b祝瑨更优秀的一切简直像个笑话,祝颐只小她一岁,但成绩不论是国小还是国中都b她更出众许多,常年都是校内前三十名,对外的b赛也成绩漂亮,不过,人们更愿意给她贴一张「天才」的标签。
她回家後发了疯似的把奖盃摔碎,撕掉了自己存了很多年的奖状与漂亮的成绩单,飞散的碎片像她的心一样,她希望自己也被撕的碎碎的。
她不是一个可以让父母期待的孩子,她很糟糕,不值得被引以为傲,所以她才会做出这种事。
在谈论後天努力时被归类为靠天赋的天之骄子,谈论天生才华时被归类为「有点天赋」但不够的普通人,祝颐对这件事很清楚,也明白父母对她的期待。那件事之後父母带她去改名,从祝颐改成了祝璵。
璵,鲁之宝玉也。她不知道为什麽要改,但之後她确实更让人记不住名字了,本来就存在感不高的情况简直雪上加霜。
从那之後,祝璵试着让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一些,也学着不在意那麽多事,别人对她的评论、别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别人如何称呼她、别人如何看她,她选择了沉默以对,用坚y的外壳保护自己。
她清楚自己能做什麽、能做到多少,不再强求自己的突破,只求安稳,她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直走,平淡无趣,但很稳定,就像一条简单的一元一次式,代入、移位,就能得出唯一解。
对於当初的改名,祝璵也没太多感谢,不知道是甚麽时候开始,祝璵习惯了别人喊错她的名字,或者忘记她的名字。
不重要,她是这麽以为的。她认为她这辈子不会再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名字,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称呼,不论是同学所说的「班长」还是学生会的「祝副会长」,很简单,大家都知道甚麽时候可以喊这个名字,但说「祝璵」,没甚麽人知道是谁。
祝颐还是祝璵,她自己也会ga0混。不管是称呼,还是人。有名的是祝副会长,不是她。她只是她自己,她也不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魏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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