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就出去了一会,还为表姑娘多打了好几桶水,怎么表姑娘就恶向胆边生,把他家郎君给轻薄了!
他家郎君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三郎君,您有没有事啊,怎么在这里啊,您的脸怎么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不好意思说好像是被谁打了,而且凶手极为可能就是这屋子中的第三人,“您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坐着,这里是别院,没有其他人,您这样的郎君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表姑娘骂的那么凶,三郎君又受伤了,不会是表姑娘霸王硬上弓吧……
徐燕芝忍无可忍:“你俩都滚!!”
庞青:“欸,表姑娘,您怎么能对三郎君说滚?”
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崔决哼笑,离开客房之前,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徐燕芝,希望你好好考虑,下次见面,等着你的答案。”
……
崔决的作息一向很稳,天穹上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崔决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可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让他感受到空虚与疲惫。
他轻蹙眉头,掀开锦衾,看着褥上深了一处,脸色一僵。
他昨夜做梦了吗,梦见了什么,会让他……如此这般,忍不住。
不对,昨夜他不是和表姑娘在一起,情急之下将她塞进衣柜里了吗?
崔决的鼻尖还残留着似有似无的甜香味,他轻扭脖颈,刺痛感使让抚上喉结处。
留下了伤口,以及……
他很快做出判断,昨夜他应是沐浴过,洗去了什么,是某人的口脂么。
“三郎君,您醒了?小的可担心死了。”庞青和衣而眠,守了大半夜,睡得并不安稳,听见主屋的动静,就跑着过来,却看到崔决迅速将被衾盖了回去。
“庞青,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个您生了热,到半夜才退下,后来我就在外间守着您去了。”
“就没有其他的?”
庞青五官拧做一团,他觉得自己都不会说话了,“是有,就是……您跟表姑娘昨天在我烧水的时候呆在一起,衣裳已经换了干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表姑娘生了很大的气,在用家乡话骂你。”
崔决陷入沉默。
有这回事吗?
他们谈的,这么不愉快吗?
他对于需要谈话的对象,并不是个会将话题聊死的人。
庞青瞧出郎君的面孔透着一点点茫然,犹豫片刻,补充道:“衣裳是有一丢丢乱的那种换。”
崔决:?
他再顾不得什么脸面,胡乱地套上外披,起身及屐跑向另外的房前,敲的房门不住地响。
“表姑娘。”
“表姑娘!”
“表姑娘,你醒了吗?在下有话要说!”
房门猛地打开,少女拿着扫帚举高,干枯的地肤子近乎戳到他的额间,“你是不是想打架?我告诉你崔决,我考虑好了,我是会反抗的!不会让你得逞的!”
戏台
雨霁过后,扶光满照,崔府派来的马车很快停在了别院前。
“三郎君,您病刚好,可别再着凉了,您慢点……”庞青从马车上拿下一身鹤氅,披在崔决两肩上。
崔决摇了摇头,将那外氅褪下,扬手要披在徐燕芝身上。
徐燕芝却转身一躲,从衣间灵巧滑过,十分不领情。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三郎君不用在我身上费心。”
也就是说,轮不到你担心,假惺惺,虚伪成性!
徐燕芝这话说的极为阴阳怪气,就连庞青也听明白了。
“表姑娘,郎君是在关心你。”庞青皱着眉头,想为郎君说话。
昨晚上,表姑娘说话那么粗鲁,都动手了,也没见着郎君不悦,试问长安城中,说的上名字的人,哪有这般好脾气?
天底下再没有三郎君这么心善的人了。
而且,他实在不想深入去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郎君曲领间,隐约能看到两道两道整齐的牙印,又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展开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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