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似乎连再坚持的底气都没了,她最终还是顺从了父母的安排,成为了东宫的女主人。
她记忆中的洞房花烛夜,混杂着疼痛,肮脏,潮湿和恶心。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却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丝不挂的太子,那具肥硕蠢笨的身躯伏在她的身子上颤悠悠的蠕动颠腾,她闭着眼睛咬牙忍耐着,这场钝刀割肉似的酷刑其实并不算持续很久,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太子仿佛小山一样的身躯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她睁开眼睛,隻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许在这一刻就已经走到尽头了。
她是在成婚后才得知,原来东宫除了她这个太子妃还有许多侧妃和良娣,当那些鲜焕的姑娘一排排跪在她的身前向她行礼时,她笑的一脸灿烂。
太子确实对她新鲜过一段时间,一直到她有妊,才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位年少的良娣身上,而她也终于松了口气。
女儿的出生让她多了一丝丝对生活的期许,而太子早已被那些更新鲜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一个月能有一天歇在她那里都算多的,而她也乐见其成。
他从殷陈回来的消息,最初是太子告诉她的,那时候太子伐殷刚回来,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带回了大难不死的燕王。她听到这个消息,用尽全力才稳住了正为太子斟茶的手,与她无波无澜的面上相反,是那片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的心海。
可即便他回到上凉,她再见到他的次数依然屈指可数,若是当年她还能抛开姑娘家的矜持,想法设法地央求兄长们为她安排机会见他,可如今,她再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常常见到他,因为她已经成了他的皇嫂,而他则是她女儿的皇叔。
见到江臣的时候,她没想过自己会让这个粗糙莽撞的男子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是在听过他的声音以后,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她在江臣的身下第一次体会到身为女子而于欢情燕好一事上的快乐,那种激烈的衝撞,不顾一切的,一次次带她衝上云霄。她每次都会熄了灯才允许他爬上自己的身体,她命令他说话,不拘说什么,只要他开口就行了,快到极乐时,江臣说着说着就会偶尔冒出一两句粗俗下流的话来,每当这时,她就会阻止他,隻让他叫她的名字,她喜欢这样,在黑暗中几乎要尖叫出声。
与侍卫暗中偷欢,以她的身份来说,若是被人发现或许就是灭顶之灾,可她早已溺在苦海里,抽拔不出了。
不过好在太子成日流连于那些更加新鲜的女子身边,他实在无暇顾及她,后来她听说,太子又迷恋上自己身边近臣的妻室,他似乎对旁人的妻妾更感兴趣,俗话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东宫里那些成天抻长了脖子盼着他的女人们,哪里有偷臣子女人来的刺激?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向文质彬彬、甚至有些怯懦的武德图竟然干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从此,太子似乎成了一枝浸渍在卤水里的草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衰败了下去。他咽气的时候,满室的恶臭招来许多飞虫,她捏着帕子挡在鼻子底下,可也阻止不住干呕的欲望。直到他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她才终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些年,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似乎让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可皇后接下来的动作和安排让她又如坠地狱,她刚以为自己就要爬上悬崖得以逃生,可皇后竟然想将她再拉回深渊里去,而且这一次,甚至比之前还不堪,皇后的算盘若是得逞,她这一生要面临的将是万劫不复。
皇后应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反戈一击的竟然会是她。
为什么不呢?
难道她这些年受得折磨还不够?还要在深宫里继续这样看不到尽头的日子么?
可即便她手握最致命的证据,可扳倒皇后似乎也并不容易,毕竟皇后身在正宫凤位多年,手段和筹谋都不是单凭她一人就能抗衡的,万一自己哪里行差踏错,或许就会反受其咎,毕竟她亦是知情人,若到时皇后将一切都反推到她身上,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派人暗中与她联络,原来皇后自以为是的秘策早就不是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他让人告诉她应该如何做,如何说,其实他让她做的事很简单,只是让她将太子埋尸的地方透露给江臣,然后其余都与她无干。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也是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看清楚,原来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庇护与偏爱,在这样一场没有善者的残酷棋局中,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定局的人。
直到尘埃落定之后,他们有过一次简短的交谈,他问她想要什么,打算以此作为她最终投诚于他的回馈。
她忍不住笑了,不过好在他那一次终于没有把一贯对她的不耐烦挂在脸上,只是他却依然不懂。或许他懂,毕竟他是那样的慧极之人,这样也只是给她留了些许颜面。她是另一个芙梅,自诩情浓,却只是感动了自己。
她说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提出让他放过她的父兄,她明白自古天子多疑,他更是心窍玲珑之人,卫氏在这一场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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