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歧找上门。
黑蛇缠上了小腿,湿凉而僵硬的许多鳞片不断擦过,令人头皮发麻。
苏煜珏还是妥协了,于是道,“我,我答应你。”
楚鸣歧这才把他救上来,这回不止是金蝶传信,更是在他的脚踝处用血刻上了印记,就跟滴血让灵器认主一样,日后楚鸣歧就是苏煜珏的主人,若是他违背主人意愿,便会经脉逆流,暴体而亡。
不知是何处学的邪招,苏煜珏解不开,他也不敢同别人说,怕被人嘲笑,更怕被楚鸣歧报复。
苍阳宗和天剑宗相隔甚远,原本相安无事半年,谁知道会在秘境中遇见。
刚刚看到黑甲刺蟒时,还以为可以借助谢衍的力量抢了楚鸣歧的妖丹,谁知道谢衍会无动于衷,让楚鸣歧能要挟他。
“你跟楚鸣歧之间到底有什么?”谢衍压抑着怒火不伤人,十岁那年苏煜珏就跟着楚鸣歧,如今来了青玄宗还是这样,他都怀疑苏煜珏嘴上说着爱他,实际上心里另有他人。
谢家和楚家一直不对头,可是苏煜珏偏偏亲近楚鸣歧,分明是有二心!
“我和楚鸣歧如何,与你何干!谢衍你是我兄,还是我道侣!?”苏煜珏嗤笑一声,想起昨夜喉咙还是疼的,“就算他今日叫我去跟他双修,也不干你的事。”
谢衍再也绷不住了,怒目圆睁,咬牙一字一顿道,“你敢!”
苏煜珏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林意秋见状,也不劝着,只是默默在一旁看戏,他心想这下苏煜珏定然恨死谢衍了。
谢衍急火攻心,竟觉得胸口疼,心脉快裂开了,连忙运气周转,散了怒气,忍住上涌的气血,漠然道,“既然如此,随你。”
说完就拿着剑往回走。他近来在修炼玄冰心法,是万万不能动怒的,不然容易心脉碎裂而亡,这世上也只有苏煜珏能如此气他。
古籍说的好,剑修就应该主无情道,斩断情丝最为紧要,不然早晚害了性命。此时他运转心法,昨夜的旖旎种种早就在剑影中消散。
天剑宗的弟子都跟着谢衍走了,他们就算心有疑惑,却会选择跟着强者。只有林意秋留下来陪着苏煜珏。
“苏师兄,你别伤心了。谢师兄他这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总喜欢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太正直了。”林意秋拿出巾帕给苏煜珏擦眼泪,这回倒是不抗拒,看来是真的被谢衍气到了,不由得高兴。
“一直都这样,我就知道他心里没我。”苏煜珏吸了吸鼻子,这七年他有好几次想告诉谢衍自己被楚鸣歧欺负了,可是谢衍对他极为冷淡,像是嫌弃他一般,他哪里敢说,说了只会被更加瞧不起。
“苏师兄,诺言到底是什么?”
若是告诉了林意秋,岂不是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楚鸣歧曾夸过林意秋长得好看,不如带他一起去?
“就是楚鸣歧让我带你去见他。”
“当真?”
“当真,楚鸣歧可喜欢你,总在我面前夸你生得美。”
林意秋人如其名,确实是像水一样的美男子,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是含情脉脉,流泪是梨花带雨,倒是招了不少男子。
他只当楚鸣歧那人与粗俗之人无异,于是道,“不去。”
苏煜珏软硬兼施,愣是没说动林意秋。
左脚脚踝处赤辣辣的疼,他只好坐下休息,将林意秋支去找灵草,偷偷跟着金蝶走了。
金蝶引着苏煜珏到了一处谷地,这里遍布幽兰花,弥漫着淡淡的雅香,偶有几只粉蝶飞过。
苍阳宗的弟子并不在此处,只有楚鸣歧一人,手里甩着枪玩,瞧见苏煜珏立即施法催促,“快点。”
左脚脚踝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苏煜珏跛着脚一步一跳,到了楚鸣歧的跟前。
长枪落地,凑近脚踝处一划,衣料破碎,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上面的印子仿若雪地红梅,泛着幽光。
楚鸣歧用枪指了旁边的石头,“坐下。”
苏煜珏照做,他不知楚鸣歧这回要做什么,往常都是戏耍他,让他做苦差事,或是嘲讽他修为低,可如今这阵仗还是头一遭。
楚鸣歧将左脚抬起来,去掉鞋袜,端详许久。
自半年前他给苏煜珏下咒,脑海中就时常浮现这只脚,今日在秘境看到苏煜珏,终究是忍不住要再看一回。
脚踝和脚腕都肥瘦得当,匀称而美妙,小巧且精致,触感莹润如羊脂玉致,尤其是那脚趾嫩如藕芽,略微使劲一捏便会泛起粉来,可爱极了。
“楚鸣歧你?”苏煜珏疑惑不已,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嘲讽一番,没想到这楚鸣歧捧着他的脚看了很久,倒像是极珍惜一般,眼神怪异。
楚鸣歧又将另外一只脚托起来,干脆两只脚捧着一齐欣赏,越看口越干,下腹隐隐起了火。
总爱哭的废物怎会有如此美的双足!
苏煜珏觉得今日的楚鸣歧不同寻常,隐隐觉着不安,于是道,“楚鸣歧,你还要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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