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们逮着了问心剑的弟子赵祁煊!”
谢秉宜在殿内隔着几堵墙都能听见舒芷梦猖狂得意的声音。
赵祁煊算是正道里的青年翘楚,在上一次的武林大会中,在年龄三十以内的年轻人中夺得魁首。问心剑的名声向来很好,赵祁煊常年在外行走,关于问心剑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匡扶正义这类美谈,有一半是有赵祁煊的名字。
谢秉宜卧在软榻上,头也不抬,把手里的话本又翻过一页,顺手从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碗中拿出一颗话梅丢进嘴里。他听着魔教众人脚步声由远到近,熙熙攘攘地踏过大殿门。
“教主,我等在归途中,遇见了问心剑派的赵侠士,所以,邀请他来圣教做做客~”舒芷梦的声音都荡漾了起来,这个做客的意味,显然与普通的“做客”不同。
“刚刚你不还说,你“逮”着了赵祁煊。”谢秉宜嗤笑一声,不客气地揭穿她。
“哎呀~教主你真的是…”舒芷梦被揭穿了也不恼,笑嘻嘻地。她的脸艳丽妩媚,笑起来更是顾盼生辉。
“明明…明明是你这个女魔头装做…装作受伤在路边…我…我好心搭救…”被好几个人压制着的白衣青年开口。赵祁煊从小就在正道门派长大,所接触的人也大多是谦谦君子。他从未见过这般信口胡言的人,气得他话都有些说不清。
舒芷梦面对谢秉宜笑眯眯地,对赵祁煊却毫不客气,她“啪”地一下拍了一下赵祁煊的后脑勺,面对谢秉宜时又换成柔媚的语调:“教主,可否将赵侠士赏赐给属下。”
按照平常,谢秉宜都不管她带回来的人怎么处置的,舒芷梦舔了舔红唇,已经想象到赵祁煊和之前那些假惺惺的正道人士一样,开始抵死不从,后来食髓知味。甚至到最后死缠烂打,像野狗一样,求她不要抛弃自己的样子。
“等一下。”谢秉宜终于慢悠悠地把视线从那本封面露骨的话本离开,“把他的脸给我看看。”那几个押解着赵祁煊的小喽啰听话地把赵祁煊的脸给抬起来。
赵祁煊一滞。这半个月赵祁煊出门游历,今日,他在路上走着,突然听见女子虚弱的呻吟。他寻声进了树林,看见一个女子在血泊中呻吟,他立马前去,想要拿出药物救人。没曾想,刚靠近那女子,就吸入一股古怪的气体,他努力屏息,却为时已晚,没过几秒就晕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马车上,他的清霄剑也不知所踪。听着周围人的交谈,才得知,这群人,竟是魔教中人!那在血泊中装作受伤的女子,竟是魔教右护法舒芷梦!
这几年,上任魔教教主去世,新任魔教教主继位后,邪道倒是安分了一阵子。大多是这个美艳妖异的右护法,勾引正道人士,使得无数人心碎自了,武功尽数废去,堕入忘情谷。那新任魔教教主谢秉宜,不声不响地上位,却是鲜少出现在人前,出现的时候,也大多带着黑色面罩。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的美丽,赵祁煊竟一时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魔殿即使是在有太阳的时候也昏暗得很,四周高高低低地点着蜡烛,颇有些阴森,谢秉宜倚那台上雕花细木贵妃榻上,身着鎏金龙纹锦袍,衣袍散开一些,露出在烛光照耀下显得莹润的脖颈,皓白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黑色的小蛇,时不时吐出一点蛇信。眼尾上挑,细细密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阴影。那样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望过来,像一条漂亮的毒蛇,能蛊惑人心,然后在人被诱惑后,用蛇身把人紧紧缠住,那被缠住的人也会心甘情愿窒息而死。
谢秉宜随手把那话本扔在那琉璃几案上,起身缓步步下台阶,他看着赵那看呆的脸,似是觉得极为有趣。谢秉宜弯下腰,掐住赵祁煊的下巴抬起,冰冷的玉石扳指贴在赵祁煊流畅的下颌线上,赵祁煊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
谢秉宜见状,松开了一些,如玉般的指尖滑过赵祁煊的脸,那白皙的脸庞都被玉扳指摁出个小小的红印,赵祁煊似是仍没有回过神来,眼睛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脸,英俊的脸显得有些傻气。谢秉宜不禁觉得好笑,手指终于松开了。
“把他留下吧。”谢秉宜挑眉轻笑,转身步上台阶,舒芷梦在一旁有些故作夸张地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那真的是要恭喜教主了。”
舒芷梦搂过她那这几天刚勾上手了的小情人,安抚地亲了亲小情人的脸庞,小情人因为她刚刚调戏赵祁煊还有些不高兴。她向来风流,对这小情人也还没腻,还乐得哄哄他。她对赵祁煊也没有什么非得到不可的执念。她更感兴趣地是谢秉宜为何会留下赵祁煊。老实说,她想留下来看戏,但是她有贼心没贼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属下告退。”那众人也会看眼色的,看到舒芷梦告退,也忙不迭的告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出门去,还有人贴心的带好了门。
谢秉宜的寝殿极为奢华,满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赵祁煊被拽着摁进那张奢华的床,床帐上挂着的宝石珍珠甚至撞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他的脸半埋进柔软的床,鼻尖闻到一阵甜香,他仍不死心地奋力挣扎大骂,却在某一刻陡然失声,他僵住,牙齿都不由自主的打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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