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睁眼间,收入眼底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如海市蜃楼,陈若望脚下的实地豁然粉碎成齑粉,只消一秒钟,他便直线下坠,落到了一处湿软的地面。他并没有在常理下头朝地下落,而是屁股先接触到实处,他下意识屈起五指,抓了一手湿冷的泥巴。
骨碌儿爬起来,落地的地方竟然深陷了一个坑,只是片刻,那坑里便蓄满了一汪牛奶似的液体。
陈若望慌忙用目光扫荡四周,他仿佛比平时迟钝,惊恐之余才发现身周遭尽是一片昏暗模糊,可见度很低。他一边大喊着陈栖的名字,一边无方向的瞎乱狂奔,向来瘸的腿似乎在不觉中就恢复了正常。
起初的地面很软,棉花糖似的,后头跑着跑着,就变成了水泥地面的硬度。陈若望顾不得鞋子进水,只管埋头奔跑。
跑了很久,也喊了很久,没有脱离黑暗,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和应答。
太静了,太静了。
除了他的喘息和呼喊,什么都没有,就连呼喊声的回音都不曾有,像小石头投进深海,无声无息的。
仿佛,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爸爸!陈栖!你在哪里?”忽然之间,陈若望被什么绊倒,身体绷不住地往前扑倒,倒地的同时,手抓到了一截柔软温柔的东西。
这截东西竟是人脚,因为陈若望的手,那脚陡然挣扎蹬踢,而陈若望也在不察间被踢到脸。恐怖如斯,陈若望却忽然大了胆子,手感温热,必然是活人。
他匍匐在地摸索着往前,小心谨慎地呼唤那脚的主人,可无人应答,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也再无其他响动。
暗黑不知天日,陈若望一个人又摸索了好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的是直线还是曲线,甚至是可怕的原地踏步。
四肢跪地的“走”了好半晌,脊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用力踩住,陈若望直接被踩得胸膛贴地,刹那绷紧了身体,就连呼吸都收住憋忍。他不敢挣扎,恐惧如山倾,将他重重掩埋。
“哪来的公狗?”熟悉如自的声音赫然从头顶之上传下来,声声厉色,恶狠到极致。那人好像没有呼吸,声音异常洪亮,只是一句话便在四下荡起“涟漪”,荡的回声让陈若望以为自己在什么小盒子里面。
憋得缺氧,陈若望不得不大口呼吸着,那踩着自己的男人的声音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浑身抖如筛糠,初生牛犊的勇气都用尽用光了。只听见发自于自己喉咙的嗓音都颤颤:“你是谁,放开我。”
“我让你说话了吗?”那人似乎极度讨厌他开口说话,脚下更加用力地狠跺着他的背部。那男人忽而又责问另一个人,那脱口而出的字字句句都是咬牙切齿:“管不好你的屄是不是?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男人?”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弱弱的,像男人也像女人,抽噎着解释:“我没有,我没有。”
这般非男非女的哭腔,陈若望迷之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都八个月了,还这么骚?”男人似乎挪了方位,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
我们?背叛我们?陈若望心跳如鼓雷,莫不是他误闯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未等他从如此离谱的事件里反应过来,背上的脚倏地收力,四周又恢复死寂。
只几十秒之后,两重男人笑声交叠,像雷声一样从头上降下来,不用特别分辨音色都能听得出是同一种嗓音。
陈若望扇了自己一巴掌,离奇诡异,是梦无疑。可他怎么扇自己巴掌,始终都醒不过来。
视线渐明,是前头的黑暗里透出一丝光亮,陈若望找到救星一般发了疯地朝着那点星光奔跑。
双手捉着星光,用力扒开黑暗。陈若望未抬头看,偏偏先低头,便清楚看见从脚下蜿蜒四方,有大小不一的水洼,里面皆是白白的液体。
像鱼汤,像牛奶。
陈若望鬼使神差地跪趴下身子,伸出舌头去舔来吃,尝着没有什么味道,反而有种黏腻的感觉。
液面荡起细小的涟漪,陈若望当即抬头。只是一眼,他便傻了一般愣在原地。
一个“陈栖”和两个“陈若望”纠缠在一起。三个人不像是人,确切说并非完全是人,他们长着人耳,头顶两侧却长着黑色的尖耳朵,每个人尾椎骨处延伸长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陈栖”只穿了件薄衫,被迫跪趴在两个浑身赤裸的“陈若望”中间,脖子上还套着金色的锁链,在突立的蝴蝶骨中间滚来滚去,嘴巴和屁股都被两个“陈若望”占了满。
再定睛一瞧,动作的身体带动单薄的衣衫,衣角掀起,露出的腹部居然隆成了山丘,浑圆如球,坠在瘦削的男人身上。
潮红的脸颊被巨物填得鼓鼓囊囊的,黏腻的浊液随着阳物进出流淌不止。陈若望从没发现陈栖的睫毛是那样纤长浓密,天光投下来,眼睑下竟能生出一片阴影。
不论嘴角还是眼角,皆是热液奔流。
眼睛往后身挪去,“陈若望”托起“陈栖”的屁股,狰狞的性器不戴套直接插进阴道,狠狠一顶,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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