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掉了好几次。好在外面关着灯,磨蹭完别别扭扭出去,床上的人听呼吸声十分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站在床边轻轻叫了他一声:“陈最。”没有反应。如果睡了,硬叫起来心情会不会更差,乔一钰拿不准。她拾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快凌晨一点了,早上七点半集合,乔一钰纠结片刻,还是觉得不能走。她放下手表又叫了他一声。见他还是没反应,乔一钰有点急了,攥了攥手,上前捧住他的下巴和额头,凑近以唇与唇十字交错的姿势亲了一下。陈最的唇微凉,但很软,贴近能闻到淡淡的薄荷味,应该是酒店的牙膏。一次后,乔一钰胆子就壮起来,张嘴伸出舌头顺着唇缝上下舔了舔,怕惹怒他不敢咬。依然没反应。她挪动嘴唇,顺着唇角往外亲,紧致瘦削的脸、高挺的鼻、深邃的眼、被湿润发尾遮住的额,又回到唇,凑近时,感觉他呼出的气息似乎比刚才要烫。正静听仔细感受时,捧在他脸上的两只手被捉住,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拉上床,她就知道他是装的!“陈最……”“闭嘴,”他压低的声音透着哑色,“先欠着,我困了后面再说。”“哦。”她调整自己,从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挪到床上。“不许乱动。”乔一钰摸了摸裸露在浴巾外的肩膀,他刚才睡前把空调调到了十八度,自己盖着棉被,她什么都没有。“我冷。”他长出了口气:“麻烦。”说完翻身向床另一侧挪了些,她这边瞬间宽敞了,与此同时,还多出了一截棉被。乔一钰估摸着现在回房间前功尽弃的可能性,又或者直接在这睡得了,还没决定怎么做人就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身后许久没动静,棉被也没被掀开,陈最翻身转回去,发现她侧躺捏着被子一角已经睡熟了。手摸过去,她的脸颊和肩膀被空调吹得冰凉,陈最皱了皱眉,伸臂将缩在床边的人捞近躺到床中央,抬起棉被将她盖住。下巴碰到她同样凉的鼻尖,陈最低头咬了一口:“气我,活该!”夜静人定,这一天的喧腾喜怒终于暂时消散在被枕之间。清晨,乔一钰被捏着鼻尖摇醒:“起床!”她没睡饱,不满地哼哼两声翻身背对。“成,我去集合了,你自己睡吧,看你那远哥来不来找你。”乔一钰模糊的意识被这声阴阳怪气唤醒,眨眼听着身后拉链收紧的声音,扭头看见陈最已经穿戴妥当背上包要往外走了。她半坐起,身上棉被滑落,原本缠裹的浴巾在滚了一晚上后,已经褪到腰间,乔一钰脑袋发懵,在陈最闻声回身看过来时,捂住大露的胸口:“转过去!”陈最好笑地哼了声:“装得像回事,昨晚上挨着我蹭的时候,没见你害羞。”她俩颊发烧,气急败坏地拉扯棉挡住他的视线:“贱人!”他脸色变臭,转身就走。乔一钰伸手拽住他的背包带,不让他走。他没好气:“干什么!”“你帮我拿衣服,”她理不直气也壮,“306。”她在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怎么出门?陈最质问的语气里透着骄矜:“你是在求我吗?”乔一钰忍着起床气,闷闷道:“……嗯。”“我说了,下次你想求我,就不是这个价了,昨晚的事还没完,”陈最侧脸目光锐利一扫,“这又添了一件,乔一钰,你加班赔吧。”“一件也是赔,两件也是赔,赶紧去拿吧……”她破罐子破摔。陈最扯回背包带,捡起她扔在电视桌上的房卡出去了,开关门时,能听到门外走廊,大家拖着行李箱赶去集合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将带着体温的浴巾丢出来,棉被掀动间,能闻到一点点陈最身上的气息,很矛盾的味道,讨人厌的同时又觉得难以启齿的安心。这天的安排是先锋伟人教育主题,上午是三个展馆,下午是伟人故居和传记舞台剧。因为讲解内容量大,今天齐远特别忙,临近下午故居游览休息时,才有空跟她说话。经历了昨晚的事,乔一钰不太敢跟他交流,但心里清楚,这本来就是陈最小题大做,加上沉默不语时,齐远低头看她不解又关切的目光:“怎么了?累了吗?待会去看舞台剧就能多坐下歇会了。”她内心很不是滋味。今天气温比昨天高,房檐阴影里都站满了人,俩人在树荫下,阳光依旧能透过风中摇晃的枝桠洒下来。齐远抬起手里的宣传册帮她遮住头顶的光,另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上午那波蹭解说的人送我的,是如梦塔的印章合集,挺有纪念意义的,正好我们这次的行程里没有如梦塔,”他递给她,“送你吧。”她知道这个地方,网上很火,去如梦塔排队盖章不算太难,但集齐一整册可不容易。上午齐远收到时,还有同学想出钱买,被他玩笑岔开了,她以为他想自己收藏的。乔一钰五味杂陈:“很珍贵的,你留着吧。”齐远笑:“你不喜欢吗?”她解释:“这是游客感谢你的付出送给你的礼物,就像金牌一样,是对你能力的肯定,我不能要。”他听完神采飞扬,眼睛亮亮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金牌嘛,不如你暂时帮我保……”齐远话没说完,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替她接过印章册。乔一钰吓了一跳,耳边紧跟着传来陈最带着点笑的低冷嗓音:“那就谢谢领队了,她不好意思,我先替她收了。”陈最一高一低搭在乔一钰肩上的两只手,形成了一个近似搂抱的姿势,齐远也愣了片刻:“不客气,你好像不是我们班的。”乔一钰要拿印章册,被陈最习惯性举高,俩人较劲的同时,陈最维持着基本礼貌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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