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滋润不了她贫瘠的心灵。
只有实?打实?的权力?才?是?可靠的,但是?一切还需要徐徐图之,她不想有朝一日如德妃一样,被一句赐鸩酒就轻飘飘的了结了性命,她的命必须掌控在自己手里。
一觉睡到巳时?,她才?起来用些?膳食,听?说阖宫上下的妃嫔以及朝廷命妇都去寿康宫守灵了,这种时?候要是?哭不出来反倒会落人口实?,所以哭不出来也得哭。
不过外头冷,她也不想去,跪个七天七夜,她受的住孩子也受不住,既然有霍荀吩咐,旁人也无法嚼舌根。
昨夜雪地里来回奔波的确累着了,刚准备午憩,听?竹倒是?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老奴叩见昭仪娘娘。”王嬷嬷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纵然太后薨逝,身为?服侍了几十年的人,王嬷嬷此刻像是?也老了许多岁,但言谈依旧中气十足。
沈榆靠坐在软榻上,立即看向听?竹,“外头冷,快去给王嬷嬷拿个汤婆子来。”
见此,王嬷嬷倒是?抬起头,“昭仪娘娘一片好意?老奴心领了,老奴也就是?来给太后娘娘送些?东西,送完了就走,不会耽搁太久。”
说罢,又将一个红木盒子递给听?竹,“太后自知时?日无多,恐怕无缘再见昭仪娘娘腹中皇子出世,但又思念未出世的皇孙,所以特?意?备了一份礼,倘若真的无缘相见,那就再由老奴交给您。”
听?竹立马将盒子放于桌上,继而又转身退于殿外。
沈榆眼眶一红,悲恸不已,“太后竟还念着臣妾……”
她拿出锦帕拭泪,随即拿过盒子打开,里头是?两个纯金打造的同命锁,大抵觉得倘若是?龙凤胎,亦不会缺了哪一个。
可底下还压着一张薄纸。
沈榆眼帘微垂,拿出来粗略扫过几眼,指腹轻轻摩挲着边角,眼神也变得不解。
“这是?……”她眉头一皱。
王嬷嬷低着头,语气一如既往恭敬,“太后是?疼爱玉淑仪,可以玉淑仪的心性在王府里当个正?妻绰绰有余,可在这深宫里却是?前程崎岖,太后亦不想玉淑仪走她的老路,一辈子殚精竭虑也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不如安安稳稳到老反倒来的实?在。”
“所以太后亦是?想请您往后多照看照看玉淑仪,不求滔天富贵,只求平安终老。”
说到此处,王嬷嬷又抬起头,目光灼灼,“皇上如此宠爱昭仪娘娘,他?日诞下皇子也是?必然,但朝中无人,光靠皇上的宠爱也是?举步维艰。”
“昭仪娘娘是?个心怀大志之人,太后娘娘亦是?期盼倘若有朝一日昭仪娘娘膝下子嗣继位,能够多照拂一下太后母族,至于其?他?对娘娘不利的声音……自当有人为?您清扫。”
屋外大雪纷飞,殿内响起恭敬而又郑重的声音。
四目相对,沈榆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扫了眼手里的纸,继而又慢慢叠好。
见此,王嬷嬷接着道:“此事对娘娘百利而无一害,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宫里唯有皇上的宠爱是?最虚无缥缈的。”
将纸放入盒子里,沈榆扣好盖子,淡淡一笑,“太后这份厚礼,臣妾便是?不笑纳也不行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母族没有女子入宫为?妃,其?中亦是?霍荀的选择,亦不想让外戚壮大,纵然霍荀在其?他?方面没有亏待太后母族,但是?换了新帝后恐怕就并?非如此。
想要延续家族荣宠,自然而然要投注押宝,押中了好处自然而然不用说。
自己没有家世背景,如果想扶持皇子登基,就势必要依靠太后母族,所以太后也笃定自己不会拒绝,也许从一开始,对方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却还是?观察了自己许久,想看她值不值得押注。
或许这也不仅仅是?太后的意?思,还有其?背后母族的人一番思量,倘若自己在这段时?间稍有沉不住气,可能也不在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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