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地笑了笑,随即指着舞台的左边,说道:「我记得是在那边,附近应该会有标示什麽的,找找看。」
「谢谢。」
雷纳抿着嘴说了声谢谢,只不过完全被背景的音乐声所盖过,他朝着青年指的方向,穿过人cha0之间的缝隙,抵达舞台的左侧。
视线非常昏暗。
从这个角度非但不能看到舞台的全貌,就连安缇亚的裙角也看不到,唯有歌声特别的清晰,因此有不少纯粹欣赏音乐的人都聚集在这。
悦耳的歌声依旧环绕在耳边。
雷纳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将舞台外侧的红外线装置关掉後,轻而易举地入侵到後台,里头有许多工作人员忙碌地走来走去,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外人闯了进来。
雷纳紧张地深呼x1,低头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证明自己。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既暧昧又没有既定范围的话,但对雷纳来说,这便是造成他孤独的主因。
因为其他人总是对他说:「你为何总是在说谎?」
雷纳将手搭上控制灯光的面板,雾灰se的眼眸里忽地亮起了规律的纹路,紧接着,啪……!远处传来了诡异的声响,与此同时,照耀舞台的灯光与特效忽然消失,视野变得一片黑暗,惊慌的呼喊声四处响起。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就证明给我们看啊?
在灯光消失的瞬间,雷纳闭上了眼,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张眼或是闭眼,眼前都是永无止尽的黑暗。
──说你到底看见了什麽?
雷纳伸出手,指尖轻轻地0着连接灯光的电线,然後睁开眼,唇边不自觉地溢出了惊叹声,数以千计的光点,犹如在空中飞窜的浮游生物,身t微微发着光,欢快地倘佯在空气中。
「真漂亮……」
一如初见时,那样感叹着。
垄罩的夜幕彷佛也着迷於眼前的景象,为它盖上了一层阻隔的透明玻璃,将微小的、像是遥远星光的光点关在里面,划下一道道流星的光痕。
雷纳凝望着眼前的画面,几乎舍不得眨眼,过去的挣扎好像化作云雾消散一般,到了这刻,他才终於意识到自己所渴望的是什麽。
人是群居的动物。
但在与周遭的人格格不入的情况下,他是孤独的,即使孤独并不是他的本意,那麽,会渴望「」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既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而是……
同类。
他渴望着与自己一样的同类。
「如你所言,我证明了自己。」
那麽,你眼中所映出的世界也和我的一样吗?
别扭地坐进警车後,雷纳抬头就看见驾驶座的陌生面孔,而说要送他回家的埃罗尔,此时正打开右侧的车门,大摇大摆地坐在他的隔壁,雷纳不免有些不自在,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亲切的绅士,只是看起来有点颓废罢了,但意外的,对方是个充满恶趣味的人,而且感觉还很敏锐,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雷纳总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埃罗尔将驾驶座与後座的隔音板拉起来,闲聊似的开口:「你们学校好像很有名?」
雷纳一愣,会问这个问题就代表……
「你不是克塞特市人?」
「是啊,我是从其他地方派来调查这次案件的。」
难怪看起来跟其他人不一样。
雷纳不禁这麽想着,但後来又意识到不对,因为就算是其他地方派来的,职业也还是员警,雷纳将全身的重量往後躺,放松地发呆了一会儿,然後,突然转头:「等等!这次案件?」
「怎麽?」
相较于雷纳像是吓了一跳的表情,埃罗尔看上去十分的冷静。
雷纳狐疑地看着埃罗尔。从他被人打晕到清醒之间,充其量也不过几小时,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就从别的地方派人过来,未免太迅速了!
被盯了很久的埃罗尔0着光滑的下巴,问道:「你有什麽想问的?」
「也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雷纳纠结着该不该问出口,虽然从现在开始不扯上任何关系是最明智的选择,但一方面,他又想知道渡鸦是不是和这次案件有关联,或者更直白的说,他想知道渡鸦是不是犯人。思量片刻,雷纳犹豫地问:「你是什麽时候来的?屍t不是昨天淩晨才发现的吗?」
「我?我是在你醒来前不久赶到的……」
察觉到语意里另有所指的埃罗尔笑了笑,朝雷纳晃晃手腕上的终端,说道:「要是你想看证据的话,我倒是可以翻一下车票纪录。」
「不,不用了。」
雷纳撇过头。既然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至於真的要求看车票纪录,而且本来就只是觉得不对劲罢了,也没什麽证据。
像是为了打发时间似的,埃罗尔紧接着问道:「怎麽,你很好奇吗?这次的命案。」
「什麽意思?」
雷纳立刻露出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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