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求贤
帝乙向来信任自己这位首相,闻得有如此贤才前来投效,豁然起身大笑道:“既有如此大贤,何不速速招上殿来。”
“且慢”商容心中一阵上火,要是这位不是帝王,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深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怒气,上前高声说道:“臣启陛下!求贤聘杰,理当虔诚。昔上古神农拜长桑,轩辕拜老彭,我朝先帝成汤伊尹,须当沐浴斋戒,而后迎聘,方为敬贤之礼。”
“首相所言及是,……”
“……正该如此,……”
朝中大臣如上大夫梅伯、赵启等人,纷纷出言附和,讚同商容所言。
帝乙这才醒悟过来,击掌大叫道:“哎呀幸得首相点醒,寡人险些做下糊涂事。若是贤才就此远遁,岂不屈哉”
定定心神,又吩咐道:“劳烦首相回府好生款待贤士,容寡人沐浴斋戒三日,再往卿家府上迎贤。”
商容见自己的主君从善如流,采纳谏言,心中大是快慰,躬身含笑道:“陛下放心,臣自当尽力,必不会走了陛下大贤。”
三日后,帝乙御辇离朝,满朝文武随行,三千铁骑开道,八百御林护驾,随侍一白袍小将,顶上凤翅银盔,身着亮银连环铠,银鬃马。一行人出得宫门,直往商容首相府而来。商容得报,令人大开中门,供上香案,己身于府外恭候,迎接圣天子驾临。
帝乙也不在意这些礼数。草草行过。便抓住商容的手臂急问道:“大贤何在?”
商容一指内进,笑道:“陛下莫急,大贤乃得道高士,就在臣后园中打坐,容臣引路。”
帝乙心中急切,径自往后园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这相府他已经来过许多回,自然是熟门熟路。商容和那白袍小将慌忙跟上。
两人进得后园,便见一暗红道袍的道人。盘膝坐在一大石之上,眼眉低垂,静心练气。帝乙恭敬立在一旁,收敛呼吸之声,唯恐惊扰了那道者。
“闻兄却是有些过了。”这几日闻仲住在相府。日日与商容谈古论今,相交莫逆。此时见闻仲如此怠慢君王,便要上前去将他唤起。忽然被人拉住,扭头看去,正见那白袍小将麵带苦笑,朝他连连摇头。
白袍想将心中苦笑,这首相,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知道坐着的那一位是何等样人又是何等的威风方才踏进这园中,见得闻仲,他便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拚了这官不做。也不能得罪了这一位。毕竟,得罪了君王,大不了罢官免职,而得罪了这一位,怕是……凶多吉少。
几人日出不久便进了这后园。直到日上中天。闻仲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瞥了一眼立在身前一侧处地帝乙。问道:“你是何人?”闻仲如何会不知这几人,早早就将几人地反映看在心中,隻是有心试一试这位当朝君王。
帝乙恭声答道:“寡人乃是当朝国君。闻得大贤来此,特来拜请出山,助寡人一臂之力。成汤幸甚天下幸甚!!”
闻仲心中暗暗点头,麵上故作吃惊,起身稽首道:“方外野人,不识陛下金麵,失礼之处,祈望恕罪。”
帝乙摇手连连,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此乃寡人敬重贤士,理当如此。还请贤士不弃寡人,屈就我成汤。”
闻仲见火候已到,对着君王也甚为满意,躬身行臣子礼见过:“蒙陛下抬举,不以闻仲为鄙薄,臣闻仲,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帝乙闻言大喜,忙托住闻仲下拜的身躯,说道:“寡人得闻卿家相助,天下无忧矣。”顿了顿,继续说道:“寡人便拜闻卿家为上大夫,共秉朝政。”
闻仲并不在意,淡淡一笑道:“谢过陛下。”
帝乙见闻仲不为高官厚禄动容,心中越发欢喜,不时笑出声来。
这时,商容上得前来,对着闻仲笑道:“恭喜闻兄,此后你我二人,当同心协力,共保成汤江山永世。”
闻仲含笑点头道:“自当如此。日后还要商贤弟多多提点为兄。”
帝乙闻得两人称呼,微微一愕,看闻仲麵相,怎都不像是年龄大过商容。复又想起闻仲乃是修仙之士,神通莫测,叫商容一声贤弟,已经是莫大的抬举。比如这护持身边的白袍小将,就不知道是多大年纪了。
想到这裏,帝乙哑然失笑,出言招呼那白袍小将上前,向闻仲介绍道:“闻爱卿,这位是……”
哪知那白袍小将走到近前,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伏跪于地,叩首道:“晚辈张桂芳,拜见闻前辈。”
闻仲一挥袍袖,将张桂芳托起,问道:“你是谁人门下,因何拜我?”
张桂芳恭声回道:“晚辈乃是截教门人,曾听教中各位老师讲道,后又得多宝老师指点,方才修得些许神通。隻是弟子多番恳求,多宝老师皆不愿将弟子收录门下。”说着,张桂芳眉宇之间,尽是黯然之色。
闻仲细细打量一番张桂芳,然后笑道:“我观你资质上佳,多宝道兄不愿收你,或许是机缘未至。待觅得机会,贫道代你求上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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