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我有那麽老吗……叫我叔叔?」司机苦着脸对於对方的称呼有些难受:「也不用道谢啊,反正来回都只有我这一班车。不过一般来说这台公车也很少人搭就是了,搭的人也少……像今天早上也就一个男生搭车,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了……」
司机唠叨着一些琐碎的事情。
王岳远有些紧张的0了0手上那因为打点滴而贴上的纱布。
王家村村口,公车难得的停了两次。
王岳远从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依然围绕在村口附近的野狗们,内心依然带着恐惧,但并没有退缩。
村子似乎又恢复平静,大家一样窝在家里一边抱怨着空气里的si气沉沉一边祈祷着日子有所改善。
「回来了?」王大水站在家门口看着岳远:「吃饭了没,桌上还有饭菜」
王岳远看着眼前这个早已古稀的老人,心脏剧烈的鼓动着仍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跟着对方进到家。
「……嘿,阿公。」王岳远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装作没事的开口叫了对方,还傻兮兮的笑了一下──就像什麽事情都还记不得的时候一样。
「我去休息一下。」王大水似乎没有发现哪里不同,他拄着拐杖回到了房间。
王岳远0了0自己依旧滚跳的x口,坐在桌子前不发一语。眼神飘向了那挂在墙壁上的照片。
没有那麽老的王大水、枉si的王峪宏和代替他成为祭品的,「真正的王岳远」。
说来可笑,他的人生是他爷爷从别人家的小孩那偷来的,包括名字也是。这麽多年了,他一直占着这些都不自知。
而其他村民也默认着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把真相告诉他。
连那个可怜的男孩的父亲都不曾来跟他讨要一个说法,不过说来也是,将小孩当成祭品本来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还犯法。
王雄大概也是知道,若把这件事情闹大,遭殃的会是整个村子。
「这次我不会犯相同的错的。」王岳远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看着照片中的两个男孩说到,趴在桌上,紧张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等房中传来老人匀称的打呼声,王岳远便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将一旁水缸的水打翻在地上。
那是平常拿来煮饭的水,通常都是由王岳远去井边舀起慢慢囤积的。
「啊、水打翻了。」无视就在一旁的水龙头,他装作惊讶的样子,拿起一旁的水桶:「我去接个水,很快……就回来。」
「呦、阿远啊,你身t好了吗?」邻居们打着招呼。
「嘿、嘿,好了。」王岳远不好意思的0了0自己的头,就好向他什麽都没想起来一样。
「啊,你要去哪里呀?你阿公咧?」
「爷爷在休息,我出去打水,我刚才不小心打翻水啦。」王岳远哈哈的笑着,一步步的往仓库移动着。
「……喔,那你小心哈。」邻居嘴里说,心里嘀咕着对方可真是个傻子,家里不就有水龙头了还打什麽水。
躲过哦邻居探究的眼光,王岳远顺利的往村庄的集中仓库走去。
门是锁上的。
「许先生你在吗?」他放下了水桶,隔着门叫着许承yan。
门里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
「许先生!你还醒着吗!」王岳远发现对方没有给他回应,心头不自觉有些慌张。
他记得之前那些闯入村庄的外人都是被关在这里的。
王岳远0了0那栓在门上的锁,在岁月的流逝下,那曾经坚固无b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王岳远拿起地上的铁桶就往锁头砸去。
一下、两下,不少的铁屑从锁头上飘落,在地上积了一层红黑se的粉末。
在王岳远终於把锁头敲开後,便看到了在仓库内靠着墙壁的许小道士。
他嘴里缠着布,双手被绑在後看着王岳远耸了耸肩膀。
「你没事吧!」或许是被对方嘴里的塞着的布g起了以前看着王峪宏si去的回忆,王岳远紧张的扯开了许承yan嘴里的毛巾。
「我没事。」许承yan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将自己松绑:「你这样子真的好吗?放我出去的话,我可是会把你们村庄藏着的丑事暴露在yan光下的唷。」
王岳远愣了一下,拆解绳子的手却没停下来。
「……说了也好,也该做个了结了。」王岳远说着,笑了一笑。
许承yan有些讶异的扬起了眉毛,他以为以这个男孩的个x大概又要唯唯诺诺犹豫不决或是傻不巄冬的不明白任何事情。
他0了0那个藏在衣服里的录音笔,本想着要把这东西交出去时还得想办法避开眼前的人。不过看来眼前的人还会帮忙自己呢。
「想好了吗?」许承yan问。
「什麽?」
「你的新名字。」许承yan说到:「那男孩一直没办法顺利投胎也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没有名字的人是不会出现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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