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钟叔按照他的性子推测,料他应该是去了空禅山徘徊。
芙蕖晚一步回到扬州,片刻也不曾耽搁,趁着夜色牵了马便往空蝉山上来。
有些关于谢慈的事,芙蕖是在亮出了鼓瑟令之后才知晓的。
比如说,谢慈的母亲就出家在空蝉山上。
芙蕖行至半路,在山道险要之处,发现了一辆卡在路旁的马车。
车里是空的,但是车厢中的布置皆是上乘。芙蕖还在车里捡到了一只遗落的铜制手炉。她放在鼻前嗅了嗅里面留下的余香,是熟悉的草木调。
芙蕖抬眼望向山上,纵马再赶了一段时间的路,到了更为险恶的地方,有一条栈道,以她的马术不敢自夸能平安度过,于是弃马而行。
好在度过了这段险恶,空禅寺的大门便在眼前,夜已过半,芙蕖望着那紧闭的山门,莫名有种鬼影幢幢的错觉。
谢慈的车弃于半路上,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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